江晚真是被她搞的羞窘的不行,等她说完那些锻炼的方法,她一张脸都红透了,忍不住要去捏她:
“你这人,你还是不是个未婚的小姑娘了!你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还有啊,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林未央笑嘻嘻:
“我博览群书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从小早慧爱看书,那时候书也比现在多啊,看的多就记住了呗!不过你要是现在跟我要那些书,那是没有的,你知道的,不可能保存下来的!”
她说的也有点道理,江晚勉强相信了她。
然后脑子里也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她说的那些方式方法,真的有用?
但她私心里以为,似乎她好像也不用锻炼啊,医生都惊叹她恢复的好呢!
不过这些话她是没对林未央说的。
临走之前,林未央突然又拿出来一本小册子,一看就是那种自己裁纸装订的巴掌大的小本本,往她手里一塞,然后神神秘秘地道:
“每天跟着练,你家程队长以后会感谢我的!”
说完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地走了,看在江晚的眼里,就觉得她这笑透着一股不怀好意。
等她走了,江晚打开来看,上头画着简单线条的小人,配图边上还有文字,写着各种姿势要点以及锻炼部位和作用。
她虽然脸红,但也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回了房间,开始尝试着练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管她呢,先练着呗。
她昨晚上没睡好,又稍微练了会儿动作,困意来袭,索性就搂着糯米团子一道睡了。
再醒来,是被程尧亲醒的。
外面天灰蒙蒙的,已经到了傍晚,俩小子也醒了,大概是程尧及时给他们换了干爽的尿布喂了奶,江晚都没听见他们哭闹。
她觑着男人因着昨晚吃够了肉,脸上那餍足的神情,心里软软的哼了一声,算他有良心!
程尧接受到了她的娇眼刀子,一个字也不多说,笑的讨好,问:“起来松散松散,外头不是很冷,出去走走,等下要吃晚饭了。”
江晚:“好,带他们一起出去散散步。”
小孩子都要出去见见风的,不能一直拘在屋子里,而且这天虽说冬天了,前几天还下了雨夹雪,但这两天不知怎么的又回温了,不冷。
于是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跟着一只体型庞大的白中带灰的狼,缓缓走在平庄大队的乡道之间。
有人看见他们,都会笑着热情地打招呼:“程队长,江知青,散步呢?”
“哎哟,这双胞胎长的真俊,跟个年画娃娃一样,稀罕!”
程尧在外人面前一贯是情绪内敛,没什么情绪的,不熟悉他的人对他这样都感到发憷,于是回应招呼就都落在了江晚身上。
江晚一路走过去,一路在脑子里构思着画面,道:“我的画册再加几幅画就能好了,过完年,送去出版社试试。”
程尧:“好。”
她自己有些担心能不能出版,但程尧却是半点也不怀疑她的实力的。
快走到工程那边山脚下的时候,他们不再往前,准备打道回府。
但程尧看出了她眼里的蠢蠢欲动,笑:“想不想去看看野猪?现在长得可壮了。”
李金玉他们喂养的很用心,就是时间尚短,还没到出栏的时候。
江晚眼睛瞬间一亮:“好啊!什么时候?”
程尧笑:“过两天,明天我要去趟镇上,送张师傅回家,顺便接个人。”
张师傅去年没能回家过年,今年河道工程上了正轨,所以今年他得回家团圆一下。
人家说到底是高级知识分子,只是时代所需,才到了这里,确实没必要跟着工程队一起在这里熬着。
再说了,工程队的小伙子们,还都被程尧放了假呢!
江晚问:“接谁?新来的会计到了?”
程尧:“嗯,到了。”
其实他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是不大想换掉高林的,毕竟这人他已经很熟悉了,就算知道他有问题,也好拿捏掌控。
新来一个会计,万一比高林更加精明狡猾,那才叫人头疼。
但老爷子清洗四盘镇的时候,其实也牵连到市里的,高林就是其中一个,据说在市里之前犯的事儿还不小,经他手黑掉的是一笔巨款!
人已经蹲了进去,现在工程这边,只能换新的会计。
他去看江晚,道:“新来的会计要是不好相处,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再申请换人。”
他是队长,换人是他的权利。
江晚笑:“好!”
但其实心里却不这么想,好相处就多相处,不好相处就远着呗,反正管钱的是她,不管来的是谁,脑子没坏就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跟她对着干!
两人回了家,吃了晚饭,趁着今天天不冷,先一道给双胞胎洗了澡,然后一家人轮流洗。
因着洗澡间也是有暖墙的,还有程尧特地做的保温帘子,所以一点不冷。
晚上,江晚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就听见一道“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起,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等睁开了眼睛,意识清醒以后,发现这雷声居然还在,而且还一声比一声响。
她忍不住动了动,她这边才一动,程尧搂住她腰的手臂就收紧了,迷蒙着问:“害怕?”
江晚:“不是,就是大冬天的打雷,好奇怪。”
程尧:“嗯,不管它,睡吧。”
他是心大,江晚窝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再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双胞胎儿子,心也逐渐安了下来,很快也沉沉睡去。
但是那几道闷雷声,却还是听在了耳朵里。
第二天,外面艳阳高照,天气很好,气温竟然比昨天更高。
江晚和孙奶奶把婴儿摇床搬出来,让孩子们睡床上晒早晨的太阳。
整个大队的人都在议论昨晚上打雷的事情,李金玉和另外两个女人拎着猪食桶往山上去,行色匆匆。
路过家门口的时候,难得没有停下来唠嗑,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往山上赶。
江晚忍不住奇怪:“她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孙奶奶:“八成是为着昨晚打雷的事,按照老一套的说法,立冬打雷要反春,是不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