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就把今天韩高给她的蚌拿了出来给他看:“也是这样的吗?”
程尧什么眼力劲儿,他一眼就确定:“对,是这样的,只是那边捞的勤快,所以河蚌没这么大。”
大江里没人捞,河蚌就长得大点。
江晚这就确定了:“看来品种不一样,不是每一种蚌都有珍珠的。”
程尧:“嗯,而且这个蚌也得吃新鲜的,估计杨家得的是放的时间长了不新鲜,再加上杨家小孙子身体底子本身就不好,一下子又吃的太多,所以吃伤了。”
江晚:“那平庄大队那边没人吃出事吗?”
程尧:“好像没有,听说那边把这个当补品吃,多是成年劳动力或者是身体好的年轻女人吃的。”
这些人一般都不会脾胃虚弱,也确实出不了事。
江晚听着,就把河蚌清洗了,然后晚上炒辣白菜吃。
又好奇:“平庄大队不是离这边很远的,你们要治理河道,怎么要跑那么远?”
程尧:“嗯,张师傅已经想出了彻底治理河道的解决方案,这几天我们去平庄大队,就是去勘测那边的地形地貌,以及评估具体施工成功的可能性!”
原来,张师傅准备从528农场这边开渠,直接引水到平庄大队的那条河,这样就能彻底解决大江急流对528农场这边地势的压力,还能解决沿途大队的用水问题,其实一举多得,如果真的实施起来,是十分有裨益的一个项目。
因为现在各大队取水全靠水井,要么就费时费力来大江这边或者平庄大队那边的河里取水,总之,很不方便。
江晚:“那工程不小。”
程尧:“确实,横跨了好几个大队,再加上地势复杂,没有个两三年,弄不下来。”
江晚听着就觉得他将会很辛苦,见他眉心微拧,以为他在愁工程上的事,对此她不了解,也没法开解,就只能晚上尽力的多准备了一点食材,打算犒劳犒劳他。
当然了,最后肉菜还是他炒的。
但实际上,程尧是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到时候开渠工程动工以后,他就得跟着工程走了,到时候就要和她分开了!
两三年啊,除开工程在农场这段,他肯定是要随着河渠工程走的,也不能总是请假回来,他到底是工程队长,要统筹整个工程的。
到时候一走几个月,就算中途请假回来,也是分开的时候居多,一想到将有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要和她两地分居,他忽然心里就不得劲了。
不过现在渠道工程还只是评估审批阶段,尚且还远着呢。
他没和江晚说这些,但不妨碍他从现在开始就抓紧一切机会和小妻子腻歪。
自从上次在洗澡间里得了乐趣以后,程尧就比较偏爱在这个地方做那种事,主要江晚从宝库里搬出来的洗澡桶很大,坐下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就是有些费水,总是弄得地上到处都是水。
时间一长也有些冷,虽然有暖墙烤着,但还是很容易受凉。
程尧察觉以后,第一次草草结束,然后给她清洗一遍抱着她回了房间,给她塞回温暖的被窝里,防止她着凉感冒。
后来第二天就拿了一张很大的塑料透明膜布回家,把洗澡间改造了一下,用塑料薄膜把洗澡桶围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在里面洗澡就不冷了。
江晚看见以后:“……”
就半晌无言。
以为她看不出来吗?这个男人真是为了那点子快乐事儿,想尽了一切办法。
程尧见她看着薄膜布,目光只是微微一闪,然后神情自若地道:“你不是洗澡觉得冷吗?以后有了这个,就不会冷了。”
江晚:“……”
洗澡的时候她真没觉得冷,是被他缠的时间太久,水凉下来以后才觉得冷。
程尧迎着她的目光,心里其实也有些尴尬,半拥着她问:“那样,你不喜欢吗?”
江晚耳热,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反问:“哪样?”
程尧就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向自己:“我们现在试试?”
江晚看向外面,这天还亮着,试什么试,万一有人来了咋整?
于是她软软地瞪了他一眼,撇开他的手出去了。
程尧本来也是逗逗她的,没想这个时候就干嘛,可是被她这么软娇娇地一瞪,心里顿时就痒了,原本只有一两分的欲#念,此时暴涨到了十分。
于是他快步走到了外面,把院门闩上,又关上屋门,进屋以后闷不吭声地开始烧洗澡水。
等水一热,立马就兑了适当的温度倒进洗澡桶,然后拉住她,要求:“我们试试,要是还冷,我明天再改进。”
江晚还能说什么,最终也只能半推半就地从了。
不过说实话,确实很得趣也很舒服。
附近只有他们一家,天暗下来以后也没人会来,于是动静稍微大一点也不怕,到最后,江晚嗓子都哑了,后来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晓得第二天起来,浑身酸软乏力,就跟骨头被拆了重组过一样。
而始作俑者早就精神奕奕地起床,出门上工去了。
她在床上赖了好半晌,感觉到肚子饿了,这才起床洗漱,然后泡了杯麦乳精,就着松软滚烫的肉包子吃。
这就是有个宝库的好处啊,刚出锅的热包子存在宝库里,不管什么时候想吃,拿出来都是热气腾腾的,和放进去的时候别无二致。
然后又给大雪弄了点吃的,依旧是杂粮粥拌着肉皮,不过现在它一天天长大,牙口越来越好,江晚已经不把肉皮炖的很烂了,煮熟就行。
这边大雪正吃着,马飞兰来了。
自从马三婆家里出事以后,这是她第一次上门来,看着就很憔悴,看样子这些天被折腾的够呛。
江晚看她坐下来腰背都挺不直,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就道:“你这学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如先去好好休息一下?”
马飞兰摇头:“在家里也没法休息,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你让我在你这里躲下清静吧。”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累的不行,脑子也是昏的,看样子是没法学习了,两人就坐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