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就这样带领着他的臣民边打边逃,边逃边打,跌跌撞撞一路向旬州赶去。
开始时给人的感觉只是仓惶逃离,君赛的围追堵截也没什么针对性。
后来逐渐向旬州靠近,意图越来越明显后,几乎是城市乡村的道路全被堵死。
而他也派了大批暗夜高手前去刺杀君赛,可惜不是音讯全无就是铩羽而归!
自然,君莫离是无法与君赛的兵士硬拼的,因为堵他们的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如今却力大无穷的老百姓,甚至是他派出去的暗夜的杀手也在其中。
浑身脏污,口齿流涎,短短几天就被人炼成了铜皮铁骨的傀儡!这仗让人还怎么打。
君赛,他这是拿着整个西齐在玩。
走投无路之时,君莫离想起了云天音的《万相神功》,《天音镇魂曲》。
曲子吹响,果然奏效,有些中毒较轻的百姓渐渐停止了攻击。
可惜有利有弊,那些本就处于弱势的妇孺,老人不再出手,可惜那些青壮劳力和兵士却更加暴虐,撕扯着身边百姓毫无人性。
也对,他们现在也确实算不得是人!
翌日后,君莫离与李大勇众部将正在营中商议对策,可商量半天依然没个结果,能怎么办,都是自己的子民,这一时中毒狂化,谁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若此时将人都杀了,那这个国家也就没了!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侍卫来报:“营外有人求见!”
君莫离只当是寻常军务,头也未抬道:“带进来!”
片刻后人到近前,一时怔忡,随即喜上眉梢道:“花红柳绿……,啊不!秦兄,别来无恙!”
秦勤嬉皮笑脸:“无恙,小莫离,看你倒是也无恙,为兄就安心了。”说完转身又道:“师父,人已见到,平安康泰,我们走!”
话毕,拉着身后那个脸色腊黄,头发如枯草,腰悬酒葫芦的老丐就要离开营帐。
而这时一同前来的苏小佩则不知问题出在何处,赶紧抓起老丐的另一只手道:“鬼医仙前辈,您只有将西齐的事解决了才能与我师父毒医圣手争个高下,怎么,是不是刚刚进帐前,被那些野人吓到了!”
那老丐手搭在酒葫芦上不住摸索,半天后才道:“苏小佩,你真的是毒医圣手的弟子?莫要诓骗老夫,如今三岁孩子都知道外面那些是中毒的百姓,你竟然说他们是野人!”
“呵呵,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蛊毒的宿主,这不是怕您老闭关日久,见识浅薄,说是野人更加便于理解嘛!”
鬼医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他自从多年以前为小徒雁归楼疗过伤后,武功几乎全废,一直闭关中。
如今出关后,简直气死个人!大徒弟还没闯出名堂不说,小的更猛,命都给他作没了,早知道终是红莲静心诀惹了祸,当初就不应该教他!
想想就来气,再看眼前这一只,更是糟心的很:“秦勤,你搞什么,说好了是来助阵的,怎地人刚到就想走!”
秦勤斜眼看了看君莫离,狡黠道:“这里问题不大,西齐皇能解决,咱们还是去上官家转转吧!听说那里闹的也很凶!”
那葫芦丐胡子抖了两抖,像是心里正在做着天人交战,须臾道:“好吧!那就去上官家吧!老子是倒了八辈五霉才收了你和雁归楼两个蠢货当徒弟。说好的两年内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可是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名不见经传,被那毒医圣手压的死死的。”
“雁归楼那小畜牲就更别提了,三寸地丁,没个豆大,就去挑战寒冰掌,到底是把自己给蠢死了!如今我鬼医仙一门想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还得靠老夫亲自出手!你也不嫌丢人!”
这是君莫离六年后重又从别人口中听到雁归楼的名字。
原来他就是天音的师父鬼医仙,看来他还不知道雁归楼和毒医圣手是同一个人,不用问,人是被苏小佩忽悠来的!
而以他与秦勤的交情,来都来了,断没有扔下不管的道理,看来真的是自己那句花红柳绿叫错了!
这人是天音的师父,又是天音的救命恩人,绝对受得起他的大礼参拜!
众人只见君莫离屈膝下跪道:“医仙前辈,弟子恳请医仙前辈留下来,助我军脱困!”
苏小佩一直不喜君莫离的藏头露尾,当年就是这小子装成师父爪牙,随行半年之久。连自己也骗过了,还害师父险些冻死山谷!
如今见这人也是个能礼贤下士的,不自觉倒也佩服几分!
鬼医仙被这一跪惊的不轻,他虽是江湖中人,可也要守朝廷的规矩,要尊敬这人界帝君为主!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天呐,这可是国君?!若能帮他摆脱困境,那就等于是帮整个西齐摆脱困境,赚了赚了,这回赚大发了,等此事一过,他鬼医仙的大名就将传遍西齐,不,是名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