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离被君赛所擒,君赛没有向针对其他皇子那般直接斩杀,又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难道是,暗夜组织。
还是?刚刚入手的云家军调兵符。
新皇打累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呼哧呼哧!若是天再冷些,这个时候他头上应该会有大团白雾出现。
这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家伙,刚挥这么几鞭就累的死狗一般,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
君莫离吐出口中溢出的鲜血道:“君赛,你这算是什么本事?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
新皇君赛用鞭子挑起君莫离的下巴轻篾道:“想要痛快,哪有那么容易。账要慢慢地算,仇要一点点地报才好玩。你君莫离不会是玩不起吧!”
“疯子,一直都是你在欺辱于我,我与你到底有什么仇?”君赛当年被云擎天俘虏,又被一个叫四爷的小兵活活打疯。他此生最痛恨谁叫他疯子,一怒之下鞭刑继续。
这时,他后面一个带刀武士将一个布包扔在了君莫离脚下。
君莫离低头看时,那散乱的包裹中躺着的赫然是那个趴在母亲尸体上吃奶的小娃娃。
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死去多时,唇角流出的血迹早已干涸。
君莫离一时愤怒道:“你们,你们毫无人性。”
新皇君赛冷笑:“人性?跟在云天音屁股后面跑了这些年,他的狠辣手段,半点没学到,就学会了妇人之仁。二弟,你真是出息。”
君莫离:“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见见故人。
话毕,那个刚刚扔下婴孩儿尸体的带刀武士慢慢走出来,将头上兜帽儿除去,露出李元甫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君莫离一时吃惊不小:“师弟,怎么是你?”
没错,这个人就是李国忠元帅的第三个儿子,当年李国忠殉国,他扔下满府的寡居妇孺,出去参军了。李元甫当年是参军在师父的营帐下的,没想到几年时间,竟然投到了太子殿下帐中效力,干起了杀害婴孩儿之事。
君莫离一时替师父感到心痛。劝诫道:“元甫,师兄知错,当年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可如今你已投新皇帐下,前程似锦,怎可罔顾人伦,戕害无辜生命?”
不待李元甫作答,新皇君赛露出森森犬齿阴冷道:“二弟说的对,这孩子的确很无辜,因为朕最先要找的是江天浩那个孽种和他的母亲,只是你的马脚程快,安排这些根本来不及,才临时让这对母子替补。”
君莫离听的云里雾里道:“江天浩的母亲已是大梁子民。你们怎敢?”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江天雪的母亲为救爱女出逃皇宫,后来另行改嫁也属正常,何罪之有?”
这时君赛道:“一个郡主府的奴婢。皇宫的逃妃,谁允许她苟活在世上,还生下了别人的孽种!”
君莫离听得背上冷汗涔涔道:“皇妹的事你知道。”
君赛:“她算哪门子皇妹,一个郡主府的奴才,不顾廉耻爬了先帝龙床,生下来的孽种而已,跟你娘一样下贱。”
“哦!对,难怪你暗中护她,你们是同一路人,都是一帮贱女人生的下贱胚子,一群贱透了的脏货。”
“很多人都以为朕对梦瑶郡主的爱源于储位之争,其实没有人知道,在这后宫中,朕是真心爱着她的。她被你与云天音设计拐去了漠北红胡,害她惨遭凌辱,还为他人生下孩子。回宫后非但得不到半分安慰,还要被问罪残害皇家公主之罪,你们真是好算计,一步步将我的瑶儿逼上死路。”
此时君莫离眼中所看到的,既不是那个狠辣的纨绔太子,也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新皇。
那种感觉叫疯狂,是数年前太子疯魔时才出现的偏执,像极了看到皎月身死时的自己。
他怎么会对梦瑶如此维护?太子十几岁就与人私通,他是什么德行,自己岂会不知?
但此时形势比人强,只得道:“所以你就趁皇帝还没有发落梦瑶小郡主之前谋害了他。”
“别跟我提他,那个老东西就是个糊涂的,不相信小郡主的无辜,却相信你这个外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来路不正的野种,也配做朕的皇弟?”
说着,鞭影翻飞,层层落下。待他打过一阵,君莫离喘息着,本不欲多话,但事关云天音,还是想再解释一句,尽管知道君赛不会相信:“其实,不是云天音设计的梦瑶身陷漠北,而是梦瑶用计擒了云天音去的漠北。”
“就算你不相信小郡主为人邪恶,那你总该相信云家少帅沉睡四年。刚刚苏醒,很多大事都来不及安排,又怎会去设计陷害敌国养在后宫的一个郡主?不是我说,就凭梦瑶想引起云天音的注意,她还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