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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江山为聘,王权相托

当年的云天音,将士伤亡大半,她也有伤在身,一路打马远去。

两人都想着当年情影,许久后罕王道:“云帅离开后,父罕让我带一万精兵,护送到国境线寒山之下。

那夜本王听到了世上最凄美的琴声,不是刀光剑影,不是鼓角铮鸣。

令人灵魂涤荡,归向夜空,归向那璀璨星河。心中利气顿消,仇恨不在。

一夜过后,琴断音垮,而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守了一夜。

回来时,我亲手将南朝的将士尸体找齐埋葬。

云帅,我说这些不是向你邀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小受南朝文化熏陶,受中原人教诲,我不是蛮夷,我只想让你留下来。

这片土地上依旧有热爱和平的人们,我保证有生之年绝对不向大梁开战,不让你背负叛国罪名。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你活的太过辛苦。

四年前倾国的财力没能为你做些什么,四年后你还没有醒来,我就收到云帅复活的消息。

刚到西齐没多久,就有人主动联系我,策划好了一切,等着我去接人。

云帅,这样的处境,你回去我能放心吗?

你是热爱和平的,我已经为你在北国建立了王城,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子。

有了四年前的玉牒,我娶你做王妃名正言顺。

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你甚至可以在我的后宫选出美人,留下子嗣都可以。

只要你做了我的王妃,大梁和西齐都不会再忌惮你,你这一生也就安稳了。

说完,手慢慢抚上了云天音的额头,将她脸颊上的一缕红发别在耳后。

云天音怒目而视,恨声道:“罕王好算计,大梁和西齐不会动你,但我云家军和药王宗却会踏平你的王帐,让四年前的历史重演。”

话刚说完,就觉得右耳一痛,疼的她直皱眉,刚要有动作,被罕王一把搂入怀中。

“你,混账”

云天音说完手不受控制向右耳摸去。

却听罕王道:“这对耳珠是外祖母的家传之物,一只给我,一只送给我的夫人。

这东西终身只戴一次,一次戴一生。

非死亡不能取下。

我的这只带了十几年,而另一只,自从你在紫玉云巅之上,为了救我被师父击下悬崖,它就只属于你一人。”

君莫离见那罕王竟敢搂云天音入怀,刚想击穿屋顶打下去,可是听罕王的话又歇了心思。

她也曾与云天音有过一对龙凤玉坠,戴上它生生世世都不会分离。

话音犹在耳畔,人却已历尽沧桑,自己的龙坠还在,小楼的凤坠去了哪里。

也对,她是千面郎君的弟子,是世上最狡猾的一尾鱼,又怎会留那物件暴露自己。

见云天音怒目而视,罕王欠扁道:“天音,十几岁的人了,穿个耳洞而已,哪来那么大火气,你该不会是怕疼吧!”

见云天音离开耳垂的手已经沾了血,有几分心疼,一狠心又装作委屈道:“听奶娘说,当初我带这耳珠时还在襁褓中,哭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险些死去。

后来伤口快好时痒的厉害,总想抓挠,外婆将我的双手绑了半个多月,老可怜了。”

君莫离见云天音果然好骗,一通胡乱编排,对那罕王的同情压下了所有怒焰,也忘了这是夫妻的象征。

到底是孩子,一个心软,正事就忘了。

当初的雁归楼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她给玩死的。

“你不用担心,云家军和药王宗的人如果来了,大不了我不做罕王,这个罕王由你来做!”下面传来那罕王坚定的声音。

云天音无端被人戴上了象征夫妻的耳珠,很想发怒,却觉得这漠北的罕王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又不忍心。

人家一个酷爱和平的王,只是在极力地保护自己的命,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压在心里。

继而揶揄道:“你这漠北的狼王怎么就没有半分骨气?你是怎么坐上王座的?”

罕王:“为了你,除了你,谁又能让漠北的狼王甘心臣服?”说完轻嗅了一下云天音的红发。

云天音又道:“紫玉云巅那一仗我没有半点印象,不敢劳烦罕王惦记,那个人是不是我?估计你是认错人了?还请罕王细细思量。”

罕王:“不会错,我虽是门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但自己剑下所伤之人总不会忘记,族中的药物也不会弄错。”

见那罕王还不放手,云天音不耐烦道:“你抱够了没有,滚回去睡觉。”说完语气透出几分不悦。

那罕王抓抓头发,憨憨道:“我不走,我想为你值夜。雁归楼,云天音,你知道吗?你今天终于肯跟我讲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呀!”

云天音:“这个名字在中原是禁忌,你别乱叫,否则你会惹上杀身之祸。”

君莫离心道:“这罕王玩儿的到底是什么把戏?看似无比真诚,可是自己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呢?真想下去把他掐死算了。

一个大男人跟人家小姑娘撒娇卖萌,你在欺负人家少不更事吗?

这时又听屋内罕王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天音如何?我就是忘不了你为我挡下那一掌,英姿飒爽,简直天神一般。”

不等云天音回答,又道:“天音,你能不能不走了?你只要答应不走了,我就会相信,就把这链子都去掉。

我知道你身体畏寒,带着它对身体不利。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云天音似是举头望天道:“那我还是带着它吧!哪天偷跑了才没有负罪感。”

一句话使得罕王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才似是缓过神儿一般:“好,我知道了。可是你别忘了,这座城池我已经给你了,城中汉人和那塔人,突厥人,各民族混居在一起,看似繁荣,实则凶险异常,哪个民族做大,都会带来其他种族人群的灭亡。

我的王帐离此地太远了,走一次要赶上好几天的路程,若这里出事,等我赶到,估计尸体都处理完了,这艰巨的任务你不会没胆量承担吧?”

云天音嘲讽道:“激我,这手段我五岁起就与徒弟们玩儿的炉火纯青了,没想到有人会用在本王身上,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上,长见识了。”

这时那罕王眼圈儿泛红,神情痛苦道:“不是激将,是重托,当年你孤军杀入漠北,蛮人嗜杀,王帐内众将士义愤填膺,他们不思自己主动招惹,非把你打上家门看成是奇耻大辱。要倾全国之力将你诛杀于漠北。

也亏得你绞杀了乌查木族,震慑了八方雄豪,否则你回边境的路将不会顺利。

父王那一战毕竟伤了心神,几年后就去了。我们兄弟几人中,我是最不成器的那一个,一直想扬鞭立马,看尽天涯花。

却因那次回家探亲改变了心意,看着你立马横刀,即使身受重伤也要剑指王庭,看着父罕盔甲碎裂,衣袍染血,也要跪在你面前交上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