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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衎拍拍他的肩膀。

“我给你转了三万块钱,你先收着,算我借你的,不着急还,把这一堆烂事儿解决了,回去好好孝顺父母,过自己的日子,要做生意,就好好学手艺,租个门面,做特色。”

徐翔没有反对,徐恒衎又道:

“要是不想做生意,也能去上班,到沪市找我,我给你安排人学个技术,脚踏实地的干。”

黄天饿不死手艺人,徐恒衎觉得只要掌握一门技术,就算发不了财,总能有饭吃,这是他爸妈从小给他灌输的,学习不好就去学手艺思想。

在徐翔身上同样适用。

“嗯,谢谢你!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来交朋友了!”

徐恒衎鼓励他。

“别瞎说,只要你能改,好日子在后头呢!你的朋友不会看你吃苦受累的。”

徐翔吸吸鼻子。

徐含殊忍不住问出一直好奇的事情。

“刚才我看见孙荣来找你,她怎么在老家,结婚了吗?”

徐翔扯扯嘴角。

“她说她怀孕,前男友不想负责,被吓跑了,她不舍得孩子,就一个人生下来了。”

“那她今天来找你是……”

徐翔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她听说林思思跑了,来跟我说了不少林思思的坏话,让我跟思思离婚,跟她过日子。”

徐恒衎气不过。

“拉倒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当一个又一个的接盘侠,就算以后要找带孩子的,也找清清白白离婚,没有纠缠不清那些烂事儿的。”

徐翔垂着脑袋,仿佛不堪其重。

徐恒衎恨铁不成钢。

“听见没有!难道你还想着那个林思思?她害得你还不够?”

徐翔摆摆手。

“我跟她之间,早就磨光了所有热情。”

徐恒衎松了口气。

“那就好,我告诉你,两口子就得双向奔赴,当舔狗接盘侠不会有好下场的!”

被追着很多年的徐含殊:……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学校操场上委屈来着!

接收到徐含殊意有所指的目光,徐恒衎尴尬了一下意思意思,随即面色如常,继续训友。

徐翔跟个弟弟似的,被兄长压制,忍不住头大。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回一定改了!”

徐恒衎一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明天就安排吧,我帮你约检验中心。”

徐翔呼吸沉重,回头看一眼孩子,裂开的唇格外显眼,最后叹息一声,重重地‘嗯’!

徐翔到了午睡的点儿了,开始打瞌睡,徐恒衎走的时候把炉子堵了,怕有事儿,还拎到外头车上去,垃圾收拾了带走,徐翔歪歪扭扭的出来送他,站在车库门口,看着两人身影远去。

说不羡慕是假的。

谁不想拥有璀璨的人生呢?

可是发光的路上,一点点打磨时候的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徐翔怅然若失,回去轻轻抚摸女儿的脸蛋。

徐含殊在外面一顿胡吃海塞,回去之后,又吃了顿晚饭,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婆婆白担心一场。

结果回到两人的婚房,徐恒衎推开门,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还有一丝早上老妈送来的葱油饼,冷掉的那股冷油的味道,冲到垃圾桶面前,吐的稀里哗啦。

吐过了,垃圾桶里的味道直冲鼻子,他又开始干呕。

“怎么了这是?”

徐恒衎吐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弯着腰痛苦的冲徐含殊摆摆手让她别过来。

万一这味道再把虚函数的孕吐勾出来可就麻烦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一整天情绪都不太对劲,吃的东西都没消化似的。”

徐含殊眨眨眼睛,有点怀疑,但是还待求证。

徐恒衎吐完舒服多了,赶紧把垃圾袋收拾出去,屋子里清爽多了。

晚上搂着徐含殊的腰,习惯性的摸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今天在学校,对不起。”

徐含殊疑惑。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徐恒衎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

“说那些,其实没必要,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看到操场,一时上头,怎么都忍不住。”

徐含殊转过身,跟他面对面,两人亲了亲唇,徐含殊的脑门抵在他的下巴上。

“那也不用道歉啊,过日子,偶尔有情绪很正常。”

徐恒衎搂紧怀里的人。

“我们现在很相爱,说那些没有必要。”

徐含殊抿唇笑。

“嗯,我们很相爱,没必要非要给对方强加负罪感。”

徐恒衎在她脑门上蹭了蹭下巴。

“要是你不爱我,那只是我一厢情愿,也没必要说出来徒增烦恼。”

“哟哟哟,不是说不能当舔狗和接盘侠,劝别人一套一套的。”

徐恒衎恼羞成怒,胳膊一个用力,徐含殊的脑袋就落入他清爽的脖颈里,被闷了一下。

“你这人,干啥呢!”

徐恒衎的手轻轻滑入她的背部,上下游走。

“我不是舔狗,我是你的爱慕者,你的信徒,你是我的女神!”

“那不是应该烧香拜佛许愿吗?”

徐含殊促狭,徐恒衎被逗得脸颊滚烫,气的不行。

“我看你主打一个油盐不进,人家跟你说情话呢,酝酿半天,你来泼冷水!”

徐含殊忍不住,捂在他怀里扑簌簌的笑,笑的床都发抖,徐恒衎羞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最后强势搂着她开炮。

差不多五个月,因为冬天的缘故,衣服穿多看不出来,在被窝里,穿着贴身睡意,还是挺好摸的。

之后徐含殊回娘家待两天,徐恒衎索性陪着徐翔跑前跑后,仔细核实甜甜的身份。

无论如何,孩子无辜,不能让她这么含糊不清的活着。

鉴定结果出来,徐翔在检验大厅里又哭又笑,众人见状,一个眼神就明了缘故,纷纷摇头叹息。

徐恒衎安抚他的情绪,回来找徐含殊说了这事儿。

“你能想法子联系上她家那边人吗?”

徐含殊犹豫。

“要不要我先联系林思思?万一她不想让孩子爸爸知道呢!”

“不,男人不喜欢这种事被蒙在鼓里,况且林思思已经不是一个负责合格的母亲了,万一她一时意气,跑来把孩子接走再丢给哪个男人,孩子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