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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呼叫王一洲也不行了。

还在工作的王一洲很快被阮玉叫回来,官司进行的漫长曲折,每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折磨。

一开始说好直接申请个人破产,不用管债务,时间久了又觉得还能挣扎一下,没多少天,就有车主上门讨说法,要钱,生怕被其他家捷足先登,之后没钱赔偿了。

阮玉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她不愿意成为缩头乌龟过街老鼠,不就是债务么,慢慢还就是了。

可是王一洲不愿意。

他打电话回去求助,显然,被亲妈奚落一通。

父亲那边也没有任何搭把手的意愿,阮玉的母亲手里还有七八万养老钱,都是二婚之后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割肉一般掏出两万五千块钱,算是表示了心意,更多就没有了。

最后是疼爱王一洲的奶奶,悄悄把自己存的私房钱,贴补一点给他,还宠着即将出生的重孙面子。

按照老人的意思,阮家不是好的,从根上就坏了,一洲这孩子没吃过苦头太倔强,只要跟爹妈认个错,早晚得回来,回来就好了。

王一洲都没敢跟家里说欠债的事情。

被人围堵的日子,两口子终于无法再维持风花雪月,在家里大吵一架。

阮玉什么重话都没说,被王一洲怒骂的时候,只会示弱,降低姿态的哭泣。

王一洲单方面输出,很快就觉得没意思,债务和官司让他们一筹莫展,最后想法子让王一洲奶奶把钱打到阮母账户里,这笔钱用来支持家庭开销,他们两个被告就被告吧!

不过日子肯定不能这么过下去,总要想法子逃脱责任的。

王元星情况不算严重,没多久就让家长去接回来。

消防那边很快查出失火原因,正是阮玉扔在车中控台上的手表惹的祸。

王一洲一拳捶在桌子上,桌面的玻璃杯蹦起来又落下,刚好砸在王一洲脚上,滚热的水被棉拖飞速吸收,温度几乎没有浪费全招呼在王一洲脚上,疼的他哀嚎一声。

阮玉捂着肚子,她都快生了,还出去接工作,王一洲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又不是故意的。

“都是她太能闹腾,不然不会这样,她就是导火索,我怀孕之后情绪就不好,被她吵了一路,我脾气才失控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调查结果都盖章了,保险公司肯定不赔,又不能让债主找她负责!”

“当时只有她在车里,你给我买的手表好歹是国际大牌,我觉得要不是她在车里做了什么,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按理说一块名表怎么摔,也不能那么寸,就把一片玻璃完整的摔下来,王一洲两口子怎么都想不通。

其实这都是孟女士的功劳,这会儿她隐身坐在吊灯上,倒吊着脑袋想法子让王元星脱身。

两口子都在琢磨路子,只有默不吭声的阮母,眼珠子骨碌碌转悠。

孟女士不放过任何一个小人物,她这些天已经想了无数老年人经常接触的犯罪手段。

虽然很多人是被骗的,但是也不缺见利忘义,主动参与的。

阮母最近化身中介,正在小区搜集老年人的身份证银行卡信息,一张卡借出去,每月能得到好几百的好处费,她只要每张卡抽一两百,就能发家致富。

阮母是个非常居安思危偏偏能力有限,眼高手低的人。

工作上班她不愿意,哄人来钱最快,她还能存得住钱。

孟女士决定不再等待,趁着王一洲两口子焦头烂额的功夫,从阮母这里下手。

赶上放年假,女儿女婿都在家,阮母就非常有眼力劲儿的带着王元星下楼去晃荡。

只有饭点儿才回来准备三餐,吃点儿又溜了。

阳春三月,王家气氛冷的像冰窖。

阮母把阮玉拉到一边。

“我在小区溜达,碰到个来钱快的路子,你干不干?”

阮玉跟阮母一脉相传,喜欢享受,不愿吃苦。

“妈,我这大着肚子都快生了,干什么干?我不干。”

阮母咂嘴。

“嗐,我说错了,不是你干不干,是需要让星星去,你给不给?”

阮玉又想起那次童模事件。

“就那个反骨仔,她能愿意?”

阮母拍拍袖子上的灰尘。

“你呀,还是太直,她才多大?好好哄哄她,什么事儿不好办?”

阮玉抿唇,她不愿意哄。

在她心里做什么都要算一下收益,王一洲是她的合伙人,领导,上司,王元星算什么?那就是她发泄情绪和不满的容器。

“要哄你去哄,我不管。”

阮母等的就是阮玉这句话。

“你放心,孩子那边交给我,但是一洲那儿你去跟他说呗!”

阮玉胡乱的点头应下。

“知道了!”

王一洲听到阮玉的提议,他比阮玉心思更深,留了个心眼,找到阮母打听具体做什么工作。

阮母眼珠子转转。

“额,就是办点事儿,有些东西大人不好弄,带个孩子,就好办多了!”

王一洲摄影对象什么人都有,什么尿不湿藏毒,洋娃娃里走私,见过的可太多了。

“多少钱?”

“五,五千!”

阮母黑心的少报了点,也没说五千块钱是做多久。

王一洲皱眉。

冒这么大风险,五千怎么行。

他怀疑要么人家看阮母年纪大了好骗,忽悠她,要么阮母贪心,隐瞒了点。

不过没关系,他自己会去问。

王一洲的人脉的确很广,哪条道上都有。

这学期开学,王一洲没让王元星去上幼儿园,本来就是学龄前教育,去不去的,关系不大。

王元星终于能离开这个家,她还挺开心的,不过换的照顾她的人对她虽然不错,但是态度很怪异。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变化感知最为明显,王元星本身就是个敏感的孩子,小心翼翼,不敢多说话,让干嘛就干嘛,很是乖巧。

恶人的恶,永远比好人的想象力更出圈。

不过有孟女士在,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王元星在经过一个生意冷清的修鞋摊门口时,停下脚步,从自己的洋娃娃里揪出一撮伸出去给对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