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蠕动了几下，姜北辰还是无力的询问道:“如此光明正大售卖魔修的法器，真的没有问题吗？”
整天以这样的东西为伴，姜北辰都有点害怕这个老者了。
而且这里如此的偏僻，也看不到有客人过来，也着实让人疑惑。
其实姜北辰不清楚，这个店位置太差，很少有人过来。而且这个店铺还有不成文规定，每天只接待一个客人，无论能不能成功，都不会接待第二个。
更加恐怖的是，这个店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坊市的组建者不知道这件事，那些手下有的知道，却没有多问。
姜北辰虽然心里打鼓，但是外表却尽量保持平静。
而老者对于姜北辰的表现，更加的好奇了。
他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喜欢看别人害怕的样子。尤其是这些低阶修士，每次他说完一样东西的制作之后，那些小修士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虽然这样做，让他的生意十分的惨淡，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然而姜北辰虽然害怕，但是并没有逃跑，这就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要么是姜北辰胆子大，要么就是他也是邪俢。
可能也和生意惨淡有关系，他非常乐意给姜北辰解答疑惑，不管怎么说，姜北辰也是客人，替客人解答疑惑是应有之义。
“什么是邪？什么又是正？只有人分好坏，却还没有听说过法宝也分好坏的。
法宝到了好人手上也有可能是杀人的，而有的法宝即使被坏人拿了，也有可能是救人的。
因此那些所谓的正道，他们通缉的是邪俢，是那些残忍的魔修。而通缉的却不是邪俢手中的法宝。
老夫又不是邪俢，老夫只是卖东西而已，他们能奈我何？
再说说你手中的灵石，你说你手中的灵石，哪一颗是好的，哪一颗是坏的吧。
难不成魔修用过的灵石，就是坏的了吗？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姜北辰只是询问了一下，老者却喋喋不休的说教了起来。让姜北辰听得一阵头大，都怀疑老者是多久没找人说话了，难不成是属唐僧的吗？
“那个，这是前辈炼制的吗？为何前辈了解的如此清楚。”
此时姜北辰已经开始在脑海中酝酿，是不是来买东西的人惹怒了老者，最后被老者一怒之下给杀了，做成了人皮面具，连材料都省了。
姜北辰这么一询问，原本喋喋不休的老者，突然像是卡壳了一样，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说完自己不是邪俢，如果这东西是他炼制的话，那不就是前后矛盾，承认自己是邪俢了嘛，毕竟他也说了，这人皮面具是魔修炼制而成的。
所以他挺尴尬的，还是努力辩解道:“怎么可能是老夫炼制的，完全是听说的，没错，这些流程都是老夫听说的。”
好像找到了底气一样，老者肯定的说道。
而姜北辰也终于开始占据了上风，刚才被对方说的，确实有点吓坏了。现在他逐渐的恢复到了自己的思考。
“既然是听说的，那么肯定就有很多不实之处，或者说夸大其词的地方。而且你这说的，也非常不对。
首先拘禁魂魄这种事情，就算是有秘法之类的，能够施展的最低要求也是筑基修士。
其次筑基修士做什么赚不到灵石，没必要费时费力的，去炼制人皮面具，炼制也是自己用，很少出售的，更何况才一百多灵石。
最后费尽心思的杀死修士，只卖到一百五十块灵石，修士的命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综合以上的原因，要么你这人皮面具是假的。要么就是人皮面具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只是很简单的一种小手段。”
听了姜北辰的分析，老者简直是目瞪口呆。
“有道理，有道理，老夫也很疑惑，老夫店铺的东西这么便宜，那些人为何听了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看来原因现在找到，主要是东西卖的太便宜了，别人认为老夫是骗子。
是时候涨价了，到底是涨价到多少比较合适呢？”
老者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姜北辰一阵汗颜。感觉老者的东西卖不出去，不是和价格有关系，而是和他的故事有关系。
不是姜北辰强行辩驳，他是真的感觉人皮面具没有老者说的那样邪乎。毕竟一百多灵石的人皮面具，还是筑基以上修士出手，用的是修士的命炼制，怎么看都不可能。
只能说制作这东西的人，确实是手艺人，制作的实在是太真实了，他都差一点相信老者说的这个故事了。
“人皮面具怎么流泪了？”
姜北辰拿起人皮面具仔细观察的时候，发现女子模样的人皮面具，竟然有水滴落。虽然只有一滴，但是对于修士来说，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法宝怎么可能会流泪，肯定是你看错了，或者说最近屋子太潮湿了，你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眼泪。”
老者愣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说。
而当姜北辰仔细观察的时候，发现人皮面具根本就没有水，更不要说眼泪了，他也很疑惑，他刚才明明看到一点眼泪的。
“那，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虽然姜北辰不愿意相信，但是人皮面具一直都在他手上，对方也没有碰，因此做手脚的可能性不大。
“别在那里哼哼唧唧的了，你到底买还是不买啊，老夫先说好啊，现在一块人皮面具五百块灵石，要是觉得贵的话，可以去地摊上买斗篷去，只需要十来块灵石就够了。”
老者坐地起价，姜北辰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提出的疑问，最后坑的还是自己，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姜北辰也从认真观察中收回了目光。
“你这涨价也太快了吧，你还有没有道德了，就算是涨价，也要等到客人离开之后吧。”
姜北辰虽然这么说，但是老者却并不为所动，表示可以给姜北辰优惠一点，但是绝对不能按照原来的价格算。
这让他有种吐血的冲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买东西就买东西好了，谁让你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