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家现在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找事儿。”闫阜贵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语气并不怎么好。
“我找事儿?你问问街道的这两位同志,是我找事儿,还是你惹事儿。”
许大茂的话让闫阜贵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把目光转向了街道来的两位同志。
“这位老同志,许大茂同志去街道反映,说是四十号院有两位老同志,子女不但不好好赡养,而且还让其出来捡废品养活自己,这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街道评选文明社区称号的活动,所以我们两个就是来核实一下这件事情。”
街道的同志刚说完,闫阜贵这就急了。
“同志,许大茂说的话完全是子虚乌有,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不可能?三大爷,你说话能不能拍拍良心,先不说进去的闫解放,就说你家老大和老三,对你孝不孝敬?全四合院都知道,一分钱都跟你算的倍儿清,还指望他们对你能有多好?再者说了,对你好,你能成现在这样?出来从垃圾堆里找食儿吃?”
许大茂的连连质问让闫阜贵根本就没有能力反驳,虽然孝顺和捡废品的事儿搭不上,可说的确实是事实。想说别的也找不到理由啊?
“好了,你们别吵了,具体什么情况你们说了不算,得我说了算,走吧,跟我回四合院调查一下。”
“能不能不回四合院啊?”虽然看见街道工作员的态度很强硬,但是闫阜贵心里还是存着侥幸,目的是为了不让四合院的人知道自己捡垃圾,免得丢人。
“老同志,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用我教你?服从组织安排懂不懂?”
“懂懂……”
闫阜贵乖乖的跟着回了四合院,易中海也只能紧随其后。
街道的两位工作人员进了四合院,不是挨家挨户的做调查,而是直接把所有人都喊了出来。
天色还没黑,院里除了何雨柱一家人,还有后院睡觉的何大清以外,只有一些大妈小媳妇儿,壮劳力们都出去上班挣钱了。
这一喊,院里的人可都知道了闫阜贵和易中海捡垃圾的事儿了。三大妈但不觉得惊讶,每天往家里拿钱,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是觉得有些丢人而已,其它的也没啥,可是一大妈就不同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街道工作人员一提,一大妈直接就懵了,再三确认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想问一下大伙,三大爷的子女们是不是特别不孝顺?”
“这还用说吗?院里三位大爷,一大爷没有孩子,二大爷三大爷的孩子都不怎么孝顺,不对,应该说是根本就不孝顺。”街道人员刚说完,院里就有人开始搭腔。
“先说二大爷吧。二大爷和刘光天进去以后,刘光齐就没来过几趟。来的几趟也只是在屋子里待一会儿就走,至于刘光福更是一次都没来,二大妈全靠我们帮衬着过日子。”
“那他呢?”工作人员指了指闫阜贵。
“三大爷家里也好不到哪去,闫解放前几天跟着许大茂混被整进去了,三大爷还得替这个儿子还钱,东拼西凑的,其他两个儿子也不管,这事儿全院谁不知道啊。”
听这么一说,再看院里其它人的反应,街道工作人员心里有了谱。
“那这两位大爷的儿子都住在哪?”
听到问这,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就连刚才说的最起劲的街坊现在也是一句话不说。
这个也正常,说归说,但要实际上做得罪人的事儿,可没几个人愿意干。
工作人员也没有为难院里的其他人,选择了直接问闫阜贵。
都问到头上了,闫阜贵也不敢不说,说出了一个地址。闫解成就在倒座房,所以这个地址就是闫解旷的。
问完了以后,工作人员也没有多待,立马出了四合院直奔了闫阜贵所说的那个地址…………
四合院里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一大爷,三大爷,还有这手艺呢?哪天有空教教我们,别一个人躲着发财啊?”话里满满的全是嫌弃的意思。
“田老六,你别说那没用的,自己去捡不就完了吗,跟我这贫嘴瞎耽误功夫。”闫阜贵恼羞成怒,直接怼了回去。
“呦呦呦,这就急了,这可不像平时温……温什么来着?老二。”
“大哥,是温文尔雅。”
“对对对,温尔尔雅。”这好事儿的兄弟俩一唱一和的就是嫌事儿还不够大。
闫阜贵双拳难敌四手,单嘴难敌群舌,转眼之间就落了下风,淹没在群众的风言风语之中。
要说还是易中海这老小子聪明,刚才看跟自己关系不大,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回了家。
“老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个的?”一大妈这会儿正审问着易中海。
“老伴,我就实话说吧,有些日子了,我琢磨着老是靠那些退休金过日子不是事儿,虽然吃喝不愁,可万一有个急事儿什么的,这钱怕是就不够了,那天碰到老闫,说起这个事儿了。我琢磨着这也是个来钱的路子,反正我这身体也不错,就当锻炼一下身体了,忙一会儿不也挺好吗?”
“老易,真是难为你了,一把年纪了,还抛头露面的……”知晓实情的一大妈并没有责怪易中海,反而是有些心疼。
“这算什么,本来是打算攒一些才给你的,现在先给你吧。”易中海把自己放好的几十块钱拿了出来。
“这么多啊?”一大妈见状心中一喜。
“这还是少的,也就这段日子捡的差不多了,我听老闫说,刚过年那会儿,可挣钱了。”
“那要不这样,以后我陪你一起去捡。两个人还能挣得多一点。”
“还是别了吧,说出去到底还是没面子的。”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老易,咱都这个岁数了,还要面子干什么?”一提到钱,一大妈顿时改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