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蒸刀鱼上桌后,清香味,差点让郑义哈喇子流出来了。
照例,程芷柔还是给他盛了一碗浓稠的大米人参粥。
郑义咽下口水,底气十足的道。
“加一碗大米饭。”
程芷柔劝道。
“相公,你还是吃粥吧,大米饭不适合你,太医说的。”
郑义不乐意了。
“太医懂个屁,我告诉你,你家相公雄起了,必须干碗大米饭。”
“相公,我陪你吃粥可好!”
不好,老子要吃大米饭,香喷喷的大米饭,谁拦着都不行。
“米饭,大米饭,就一碗,你不给我吃,我就偷吃油酥点心。”
程芷柔感觉今天的相公特别不乖巧。
“那给相公吃小半碗。”
小半碗?
你不知道南方的碗大小吗?三口一碗米的碗,还要小半碗?
那不就是一口吗?
“不行,半碗。”
郑义感觉自己说的无比坚决。
程芷柔妥协了。
“那,好吧,半碗啊,就只有半碗了,相公不能耍无赖哟。”
郑义等的不耐烦了。
“行行行,快快快。”
接住半碗米饭,郑义迫不及待的把魔手伸向了银灿灿的刀鱼。
一个字,鲜,另一个字,嫩。
又鲜又嫩,回味无穷。
郑义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咔!
嗯,有点不对劲。
不是都说古人饭菜难吃的吗?
为什么这么好吃?
这是他这么长时间喝粥体验不到的美味。
小说误我啊。
这酱油的味道,这天然鲜鱼的味道,这是工业品能够比的吗?
更不要说,他们吃的还是其中的精品。
早就听闻酱油拌饭,醋调面条都是美味。
今日感觉名不虚传,这酱油醇厚香甜。
这该死的魅力。
嗯!
我的米饭呢?怎么没了?
郑义发出了探寻的目光。
程芷柔憋着笑把粥推了过来。
“相公,可不能食言啊!”
郑义只能含泪,咽下了人参,差评,人参太粗了剌嗓子。
美食上,看来是无法发力了,毕竟依照现有的调料,郑义感觉自己的水平有点拿不出手。
难道现在教范二熬鸡精?熬耗油?
嗯,这个可以考虑办酒楼的时候用。
美食暂时看来是无法刷存在感了。
继续溜达,身体越来越好,躁动的心快有点按捺不住了。
溜达到后院工坊。
众人正在忙的热火朝天。
梁二春刚从窑内出来,就看到了郑义。
他很激动,浓厚的男人味从他那湿透的洞洞装中散发出来。
“少爷,成了,质量上乘。”
谁能想到,难倒了无数大匠无数年的炼钢难题,竟然在一把把生石灰中迎刃而解了。
郑义也看向这个用砖石和黄泥建成的炼钢窑。
这就是他的杰作,高温炼钢。
炼钢有两个难题,一就是温度不够形成不了液态钢,而就是祛除硫磷等杂质。
焦炭,高温窑,加生石灰完美解决了这些问题。
“好,注意保密,先制作一些包钢哨棒,加强我们的防御。”
“我们解决了材料问题,只怕他们会出一些下作的手段。”
“另外摸索一下,黄豆大小钢珠的制造。”
“如果能够制造出来,也许,很快我们就可以开创一个时代。”
郑义想干什么,轴承啊。
高精密的搞不出来,凑活用的还是可以搞出来的。
刷刷国运,很合适。
不过这加工作坊就不能在郑府内搞了。
这需要动力,纯靠人力和畜力效率太低了,除非能有朝廷的动员能力,不然只能小规模生产,无法大规模生产民生物品。
偌大的市场也不得不拱手让人。
梁二春歇一会儿,然后又钻进了窑中,随后他便从中推出了一堆摆锤。
“少爷,你看看这浇铸的摆锤质量。”
“非常标准。”
“只要稍微琢磨,就是一个合格的产品了。”
“摆钟产量也可以达到日产百架。”
“发财了少爷,我们要发财了。”
这就是高温炼出的钢铁溶液的好处,除了精密器件,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有模具,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
一旦推广打铁这个行业很多人都要失业。
按捺住心中兴奋。
“那就加快制作,另外可以联系那些批发商了。”
郑府正干的热闹,府外却是另一个情景。
这些天,城内对郑义的议论越来越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监之子怒斥朝堂的事情开始泛滥。
整个士林都想捂住这个事情,却是传的越来越热闹。
“话说,郑义因拯救孤幼,被各位大人诘难,郑义立于朝堂,横眉怒目,大骂,你们这群奸臣。”
“不是这样,听说郑义把这些孩子分成了好几波,长的好看的姑娘,准备教书认字,长大了就卖到青楼,长的好看的男童,则卖到各位大人府上当娈童。”
“听说,郑义爱好幼儿?”
“不是,我听说,他好男风。”
“不对,不对,我怎么听闻郑义斥责太祖祖训,说是祸国殃民之政。”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听说郑府和共幼院,都不让女孩裹脚。”
“这是公然挑衅太祖遗训啊。”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堂兄有公公的门路,说是郑义怒斥士绅和贵族占尽天下田产却不纳税。”
“我也听说郑义自请天工阁十税一,还加两成奢侈品税。”
舆论可谓涛涛。
一些工匠和小商人却又说出了另外一些话。
“各位,听说郑义为了我们工匠和商人,和朝廷闹翻了。”
“这个我听说了,说是皇上要成立皇命专营局,专利局,保密司。”
“这是好事儿啊,这样我们做出的东西也不怕人假冒了。”
“老冒,你那手驱虫,灭蟑螂的本事如果专营了,可就发财了。”
“别说我,你那手抓老鼠,灭鼠的本事也不简单啊。”
“哎,你说我这做陀螺的本事算不算?”
“嗨,你当别人不会吗?”
“嘘,你们看郑家的人。”
只见两个家丁,按首挺胸的推着两辆独轮车,向郊外赶去。
他们要去给孩子们送竹笔。
“这衣服都是新的,没有补丁,羡慕啊。”
“是啊,听说进入郑家的工匠都发财了。”
“刚才,他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好像是崔木匠那里。”
“要不要过去问问。”
“走,去问问。”
崔木匠正在家嘻滋滋的数钱,足足,三千文钱,两只竹笔一文钱。
今天媳妇都温柔了很多。
冒山推门进来,慌得崔木匠赶紧把钱藏了起来。
“你,你们想干啥?”
一群人,实在是让人害怕。
“发财了?”
“老崔,有好事得惦记着我们一下啊。”
“就是就是,互相帮衬吗!”
崔木匠可不想自己的生意被人抢了。
“那有什么好事儿。”
冒山啐了他一口。
“老崔,你要是不说,我们可就去问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抢你生意。”
崔木匠一下子就慌了。
“别,别,兄弟们,我说。”
“郑家找我做了一些竹笔,”
“一锤子买卖,好几千那,够用到死了。”
“嘶………”
一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这郑义竟然真的教孩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