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则看着乔超,慢慢地踱到他的近前,再淡淡地道:“你因为第一次的婚事不顺,之后便好起了男风。是吧?
本官的侍卫、去查了你们的住处和家,却没有发现到你们的异常之处,这说明,乔超你是一直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或者说,你将你好男风一事、隐瞒得特别好。没有人知道,就连你的家人们,也俱都毫不知情。
但是一个人内心的秘密如果装得太多了,就总会有想要发泄的时候。
也就是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方式。
负责为伏厚绣制衣袍的绣娘,是你的什么人?那绣娘一定不知道那花的含义吧?是你故意让她看到那花、再让她给绣上去的吧?
你在用这种方式发泄,同时你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自己:如果你再偷偷恋慕伏厚的话、你就会死路一条,对吗?
而伏厚每一次对你的伤害,都让你痛苦无比。
你却没法对他下手、也舍不得对他下手,所以,你就把心里的痛苦、偷偷地刻在了他床榻的床腿之上。
也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你自己。也是你发泄的另一种方式。
可时间,虽然能沉淀很多东西,但也能让很多东西都在发酵。
随着你伺候伏厚的时间越来越长,无论是花朵、还是刻痕,都已经让你越来越克制不住。
或者说,你一直在安慰你自己:只要看到伏厚幸福就好?
可他没有幸福啊。他整天都在生气,整日里都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在惹他生气。
看看,好好的一个比赛,本来伏厚对此也是饱含着期待、本来也想在此次年终大比上、大显一下身手的。可能还为此激动了几夜都没有睡好吧?
毕竟他也是喜欢这项运动的。不然,他也不会向慕静安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可比赛没有了,被取消了。
伏厚简直就是气上加气。
你心疼了对不对?你想哄他,可他却砸伤了你。
也不让你站在跟前,还让你滚蛋。
你滚了,心里的气也冒了起来。你想去打芮元化一顿,帮伏厚出出气。
可你明知道芮元化并没有做错什么。再加上,你在外面听啊听的,听到慕静安也没能劝好伏厚,反把伏厚给越劝越生气了。
你也因此恨上了慕静安。对吗?
你觉得慕静安没有把伏厚给宠好。你觉得要宠一个人、就得像你一样,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心尖尖上才对嘛。你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去招惹对方,你是这么想的吧?就像你一样,给不了、就别靠近。
而慕静安靠近了,却又给不了。你就恨上了慕静安。
本来你就一直觉得:慕静安居然能时刻靠近伏厚、能宠着伏厚,你就嫉妒得随时都想发狂。
这下,你找到了杀慕静安的理由和勇气。
正好,伏厚把裁信刀给扔了出去,那刀又被倒进了垃圾桶里。你就去捡了出来。
知道为什么本官会这么猜吗?因为被伏厚气走的慕静安,也是回房自闭去了。那种时候能接近他的,只有伏厚、以及伏厚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