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有四人摇了头，说昨日就没见到了。
小厮甲却是知道的。
他回道：“伏大人一生气就喜欢哭，而且喜欢乱扔物什。通常他一生气，屋里所有的物什都会遭殃。
不过因为慕大人惯着他，所以不管他扔砸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小的们只要去司务那里报说一声，就能重新领回新的来。
昨日快到午时时，慕大人来的时候，地上就全是碎片之类的。慕大人还责备小的们没有进去打扫。
可那种时候、谁敢进去打扫啊？非得被砸个头破血流不可。所以小的们只能乖乖听骂，不敢吱声。
后来，慕大人进去了三个时辰，一直一直在劝说伏大人。可伏大人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大，甚至最后把柜子都给推倒了。
慕大人最终也生气地走掉了。伏大人就跑回了小憩侧间，趴在床上哭。小的们这才赶紧进去收拾的。
屋里都没完整的、好的物什了，小的们收拾得也挺匆忙，就没注意到一些小东小西的去了哪里。
不过大人您说的裁信刀，小的倒是有看见。
因为伏大人扔东西也不是朝着一个地方扔，有时候就会顺手扔砸到窗外去。小的在收拾窗外的杂物碎片时，就有看到裁信刀。
不过那刀柄磕在了窗外的假山石上，就有点儿破损了。小的也就顺手把那刀给扔了。大不了再领把新的呗。反正有破损的物什、伏大人也是不会再用的。”
画棠听到这儿，看了眼小厮午，问道：“你额角上的伤、就是被伏大人扔的物什给砸到的？”
小厮午听问，用手指轻轻抚了下额角，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
点头回道：“是。昨日伏大人回来的时候，是鼓着腮、气冲冲的。可小的还没有准备好茶点。本来以为他去参加比赛了，没这么早回来的。
所以没有准备好。小的一见他回来，心知要糟糕了、就赶紧沏了茶送进去。只是因为沏得急了点儿，茶水就微有点儿烫。
果然就惹了伏大人生气，将那茶盏劈手就照着小的的额角砸了过来。小的也不敢躲，只能生生承受着。
额角就被砸伤了……后来，伏大人就叫小的滚，小的趁机滚了，他就在屋里摔砸了起来。”
“那慕大人的公事院，也是你们五个负责伺候的吗？”画棠换了个问题。
小厮午和小厮甲点头道：“是我俩负责打扫那里的灰尘，至于伺候，那边有另外的十个随从。
那是慕大人自己的随从，不是府衙雇佣的。慕大人身边的一应事情、都是由那些随从们负责。
我俩只需要将那边院落里的灰尘、或者是垃圾给清理干净了就好。”
画棠则再问：“那么盆景呢？”
小厮丁就回答：“慕大人和伏大人公事院里的盆景，大部分都是一样的。这个是小厮午和小的一起负责的。
因为慕大人和伏大人、他俩总是会互相交换自己欣赏的花卉，所以经常会要求小的们将盆景给搬来搬去的。最后，慢慢地、两边儿就都变成差不多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