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一句句，迫得何香珍脚下不停不停地在后退，几乎又要重新退到进来的位置时，才“噗通”一声跪下了。
她摇着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刑官大人，真的不是这样的。您不能听信孟波的一面之辞、就冤枉小女子。
是，小女子早早地就失去了处子之身，是、小女子是盯上了赵成双，可是、可是……赵成双真的有强迫小女子啊，真的有啊。
不，不只是赵成双，不、最初不是他。小女子说错了。最初是、是、是许俊梅的相好的……
许俊梅有一个相好的，那人、那人叫冯洋，是、是县里的县丞。去岁才考中的。他原本也是冀州书院的人。
他俩早就好上了。然后……然后，冯洋见我总是与许俊梅在一起，我俩、我俩 ……
真的是冯洋。第一个强迫小女子的，就是冯洋。就是那时候。小女子真的还小，什么也不懂。
见他俩在一起，小女子还凑了上去、还总是和他俩在一块儿玩，后来有一次许俊梅不在，冯洋就、就……
可事后冯洋并不认帐，还、还羞辱我，说是我自己不知检点、自己要送货上门……就算我寻死觅活的，他也不多搭理我。
我怕家里人知道此事，就、就才乱找的。
乱找了一气儿……
不过、就像刑官大人您说的那样，他们、那些混蛋们、没有一个是对我认真的、没有一个是会对我负责的。
我就生气了。
最后想来想去，就想去找赵成双。
可他就让我更生气。.
他居然拒绝了我。是我不够美吗？我勾引谁都能成功。是我的身材不够好吗？我那么年轻有活力、怎么可能会不好呢？
所以我被拒绝了后、气得要命，就……就脱光了去勾引的他。是、是在书院的密林子里，不是在他的教习房。
其实那次，是我、是我提前给他下了药。我去交课业的时候，给他下在水杯子里的。等他喝下后、他就想去书院的湖边沐浴，那儿有片密林……
可他事后也是一样、和那些畜牲混蛋们都一样，他也不认帐，还说、还说要辞掉书院的教习一职、再也不来书院了。
他觉得书院肮脏、觉得我很肮脏、很坏。
我太生气了。因为那晚、那晚我们是直到天亮的。就算他有药性在身，但那药一次就能解了啊。他却兽性大发、没完没了的。这、这就不能全怪我了对不对？
他也是有错的对不对？所以我也没有白白地诬告他的对不对？
刑官大人，求您开恩，小女子真的是因年幼才、才被坏人给害了的。小女子也只是不想事情被传出去、才会想找人承担、承担的啊。
刑官大人，您也是女子、您也能理解的对不对？小女子并没有害过任何人，害死了赵成双、是小女子也没有想到的啊。小女子只是想他受罚而已……”
何香珍哭得是唏里哗啦。
画棠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怜悯、还是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