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画海点头。
一花双蕊、一蕊双花、一个花蒂上开出两朵花……等等情况，以他“打”过的那么多路程、到过的那么多地方、所闻所见那么丰富的经验来看，都并不新鲜。
但这种一瓣三色，如果真有其花的话，还真是足够震惊到世人了的。
“别猜了。放信鸽去通知小妹他们吧。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你得快马加鞭赶回去。这儿离着京城可太遥远了。”
季漠不猜了，也不让画海猜了。
她拍了拍信匣，然后一边快速地去帮画海收拾包袱，一边提醒其做好出发的准备。
画海被拍得回过了神，听到要出发，便问道：“你不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季漠摇头，微微地、故作几分轻松地浅笑道：“我们都打到外域来了。而占领，始终不是最终目的。
你妹妹不是说过了吗？要把占领、变成融入。无论占领之地有着多大的不同、怎样的人文环境，都得尽快让它们融入到大宏的文化中来才行。
否则是无法长久安定的，更无法将它们变成自己的。要不了几年，它们就又会脱离出去。
打来打去很麻烦的，也会给百姓们带去苦难。我的意思是：咱们暂时不用扩充领地了。先把这些打下来的地方经管好、再继续。”
“行，经管一地你比我强，统兵作战你也不弱，那这儿就都交给你了。”
季漠不是个磨叽性子，画海就更不是。
他听到季漠这么说，便也起身帮忙一块儿整理包袱。
“你回去了也看看我们的儿子。他跟着小皇帝，也不知道学成了什么样儿了。”
季漠一边折叠着衣物、一边就想起了画棠和季铭那对“无法无天”的夫妻、和那个八岁就被父母扔到金殿上的、那对夫妻的儿子。
以及自家那个跟着小皇帝的、六岁的长子。
想想还真是好气又好笑。
朝堂上、一堆娃娃算怎么回事儿？没闹出什么夭蛾子来，都算是他们的父母比较强悍的缘故了。
自然也还有朝中那帮忠心为国的朝臣们的功劳。
画海听到夫人提起小皇帝和自家的长子，也是摇头失笑。
“我父亲曾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这日子啊，过得真是飞快。转眼，我们都老了，孩子们也都撑起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你也别太担心了，季铭敢这么做、自然就有承担这么做的后果的准备。咱们不也有吗？大不了，再多练几个小的。”
季漠：“……你当生娃那么容易呢？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画海：“哎呀，都已经生仨了，也不差再多生几个了。”
季漠：“……我帮你纳些妾室、生个军队出来吧？反正眼红我的、盯着你的女子们都尤如恒河沙数了。”
画海：“现在知道我是个宝了吧？你得把我看紧点儿才行。不过你也是沙中那唯一的一块磐石，我的身边也只能有唯一的一个你。”
季漠：“……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