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大宏第一女刑官 > 第453章 陶家村案(十)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留下不少人体血迹的地方在柴房。

如果罗佩琴死了,被埋在附近的话,小虎就一定嗅得出埋尸的地方。

现在小虎没有反应,说明将鲜血留在柴房的人,之后离开了。活着离开的。

不管是自动离开的、还是被人弄离开的,总之是不在这一片了。

想到了什么,画棠问向陶金昌。

“罗佩琴跑出家、跑进树林里的。在此之前,她身上有伤吗?”

陶金昌听问,哆哆嗦嗦着摇头。

画棠就再看向了陶家的老婆子。

老婆子正好奇地偷偷抬眼瞅刑官大人,对上大人的视线,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后,赶紧回道:“没有。她跑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画棠听完,抬手揉了揉小虎的脑袋。

小虎就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两排人,挨个儿地嗅了一遍。

把那些人吓得……

陶大牛都吓哭了。

剩下的几个娃倒是不害怕,还看着小虎感觉很新奇。最小的娃还想抬手摸小虎来着。

小虎的脑袋晃了一下,然后细细地嗅了一圈后,回到画棠的腿边站着。

这就是没有反应了。

说明陶家人身上、并没有未长好的伤口。也没有与斧头上血渍相同的气味儿。

也就是说:斧头上的血渍,真的就是罗佩琴留下的。

难道?罗佩琴真的插上翅膀飞了吗?还是尸体飞了?

小树林里没有大片的血迹、这柴房里也只有少量血迹……

是陶金昌将罗佩琴在柴房里砍伤、在小树林里把人掐死、再背到别处去埋了吗?目前看来,这种猜测虽然比较荒谬,但如果排除罗佩琴是自己跑了的话、却也是最有可能的了。

画棠想着,坐去卫一搬来的椅子上,让侍卫们将陶家人分开看管,再亲自一一审问了他们。

先审的陶金昌。

陶金昌颤抖着叙述道:“那臭……俺那媳妇儿,心气儿可足了。说是有朝廷和、和大人您的支持,就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就鼓动着嫂子和弟妹蒋秀,一块儿做鱼粉,还见天儿地到处跑。

越跑,那性子就越野。怎么打、怎么说都不听。

还要跟俺闹和离。

那像什么样子?那俺和俺家所有人、还要不要抬头见人了?

俺不肯,她就闹,还把俺和、和那小寡妇的事情,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逼得那小寡妇都搬了家……

俺是真的闹不懂了,好好的日子,以前都过得好好的。就算俺那媳妇儿知道了俺和那小寡妇的事情,以前也没闹。

只是哭着不理俺。但俺哄哄也就过去了。

怎么的、怎么就到处跑了半年,就上天了?不管俺怎么哄、怎么打,她都不依不饶的。闹得家里没个消停的时候儿。

可俺真的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那日她跑出去了,俺本来不想追的。可怕她又去找村里的大娘们哭诉,那些大娘们就又会数落俺。

俺犹豫了一会儿后,就还是追出去了。

谁知道她没去找那些大娘们呢?她跑出村、跑那边的树林子里去了。俺追上她,就给了她一巴掌,要揪她回家。

她居然还敢反抗了,一把就抓伤了俺的脸。

俺、俺就给了她几捶。见她趴在地上哭,俺就回家了。

真的是给她脸了,居然还敢把俺抓伤了。俺不忿,也不想看到她,俺就去镇上找小寡妇去了。

俺真没杀了她,大、大人,您要相信俺。”

“你不知道家暴行为,会受到官府严惩吗?”

画棠冷冷地问他。

“知、知道,”

陶金昌嗫嚅着垂头回答:“可、可谁家不是那样儿的啊?有的人是改了,但也没全改啊。这不是、这不是火气上来了,又打习惯了,一时控制不住嘛……”

画棠摆摆手,让卫二把人带下去,再把罗佩琴的大嫂杜娟,提了出来。

这位大嫂杜娟,可能是因为跟着罗佩琴四处跑过,长了见识,倒也胆子大些。

利落地回答道:“大人,您帮忙给民妇也判了和离吧?”

画棠抬起眼,看向她,提醒道:“先回答本官的问题。”

“行!”

大嫂杜娟一拍大腿,就出声说道:“以前闷头嫁人,反正爹娘说了算。嫁过来,就是闷头干活,再伺候一家老小和家里的活儿。没觉得有啥。

除了苦,就是苦。

每日里吃饭,干饭都是老爷们儿的,俺们娘们儿,包括俺们家的女娃,吃的都是稀的。

上不得桌、还吃不饱饭,白日里除了家里的活,也还要下地。

能不苦吗?

就算粮食充足了,俺们也难得捞到顿干饭。更别说肉那些个了。

能偷偷在炼油的时候吃块油渣,那做梦都能笑醒。不过还得偷吃小半块,剩下的还要给孩子们尝尝。

被发现了还得挨打挨骂。

以前,都忍了。想着都是一样的。

后来,老爷们儿得了空就会去挖那大池子,佩琴就负责给他们送饭。

送着送着,佩琴听说的事情多了、更是在听说了新律令后,她的心眼子就活了。

她就带着俺和弟妹蒋秀,学做了鱼粉。再每天挑着担子出去卖。

怕一个人不安全,俺们三个就一起出去。

这下,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好过的,仍然是家里的老爷们儿。

他们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跟咱们仨算。回来少交了一个,俺们仨就得倒霉。

就这样了,还是没有好话听、没有好吃的给俺们仨。

做鱼粉的成本,他们也是要算的。

俺们仨,辛辛苦苦的、却连想偷吃一口都不行。

佩琴就往镇上、县里跑。收些边角布料回来,鼓励村里的女子们绣花。绣帕子、香囊、荷包、衣缀等等。她再拿了去卖。每一样从中挣一个铜板。

那真是起早贪黑,每七日就得跑一趟。

可有用吗?

屁的用。

挣的全上交了。

回回回家,都被搜了个底儿掉。

干饭依旧没有一口。

佩琴就想闹和离。被打得五天都没能爬得起来。

到了要交绣品的日子,还是俺和弟妹蒋秀扶着她去的。

这叫什么日子?

后来,佩琴干脆就不见了人。俺也怀疑是二叔杀的,可他不承认啊,也没人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