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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大宏第一女刑官 > 第114章 连环凶杀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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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连环凶杀案(二十四)

画棠用最快的方法,让里面五个姑娘、包括楚迎月问过话、和郑佳欣吵过架的,都在“地府判官”面前、招认出了银子等的藏放之处。

因为她们不敢确信烟翠到底是不是死了,故而并未擅动半分。只是藏着。

季铭就配合着画棠、将那些物什给取到手,包在一起后拎了出来。

“嗨呀,你们终于忙完了,走吧走吧,赶紧吃饭去,我都快饿死了。”

郑佳欣一见画棠出来,就跳着脚招呼。

其实她是想捂肚子、卖个惨来着,偏是季悠还挡着她。

她的身高,才到季悠的肩膀,被其给挡着,真是……不跳就露不出个她来啊。

季悠见人都出来了,才侧身。不过没让郑佳欣过去,而是拎着她的后衣领就走。

在她挣扎之前告诉她:“找酒楼吃饭,顺便再给你买包糖炒栗子。”

郑佳欣瞬间乖巧。

……

这天气,是真的很热,又闷又热,就像是鼻子跟前有什么被堵住似的、连呼吸都不能十分畅快。

几人很快找了家酒楼,坐进了雅间。

季悠阔绰,让店家在雅间里摆上了不少冰盆,这才让几人感觉舒服了些。

“子恒,你不热吗?将包袱解下来,透透气吧。”

季悠说着,就用折扇使劲儿地扇着冰盆上透出的凉气,让其加速扩散。

季铭出出入入,有两样物什不离身、不离手。

一个是小包袱,他一直斜绑在后背上;一个是工具箱,他走到哪儿拎到哪儿。

季悠眼见季铭背上的汗湿已经透出了外袍,便好奇地问。

他们仨兄弟之间没什么秘密,但这个明显只装了衣物的包袱里、到底是什么,他却不知道,季铭也从来没说过。

季悠就很好奇,甚至还猜测里面是不是金丝软甲之类的物什,不过季铭每次不说,自己也不好去硬扒了来看。

至于悄悄扒就更不可能了。

听到季悠的话,季铭没出声。

画棠瞟了一眼那包袱,抬手,就要去给季铭解下来。

季铭闪身躲过,眸子却避开画棠,不与她的视线接触。

画棠就揉了揉眉心。

正色对其道:“你劝我守孝在心,我听了。你自己又何必执拗?衣物本就是用来穿的,你白白这么背着,又有何意?

我娘……她要是知道你如此这般,亦会觉得是她白白为你添了累赘,会内疚的。”

可季铭依旧不回话,也还是照常背着,甚至还将包袱的绑口再绑得紧了些。

画棠无奈,只得随他。

自己的娘为季铭做的那两件衣袍,季铭就只在她的及笄礼上、穿过那么一回。

之后……

季铭就一直背着了。睡觉的时候就压在枕下,醒了就背着,谁劝都不听、谁想看都不让看。

画棠能理解季铭这么做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人太执拗了。

她自己都没能留住她娘给她做的任何衣物。

但,……

一些其它的物什她是有留的,还有她爹留下的,她也极是爱惜,能不用就不用,怕用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想到这儿,画棠也不劝了,低头饮茶。

雅室比较大。中间专门用来吃饭,旁侧是个小茶间,用珍宝架隔开着。

他们点完饭菜后,就在小茶间里先闲聊饮茶。

茶座是用较大的树根雕成,几乎保存了树根的原貌,只进行了简单的修剪,然后放躺,将朝上的一面薄薄的锯平,就是茶座了。

周围摆着几个同色泽的树桩,其上的花纹清晰可见,加之周围的陈设偏向清新绿意风,间或还有竹条、竹叶等物装饰,很是令人心静怡然。

小小的炭炉在茶座脚边放着,上面的小壶里“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和冰盆里的寒气融融在一起,没一会儿,小茶间内就有了淡淡的茵蒙之气。

楚迎月在砌茶。

一手挽袖、一手执壶,看似忙碌,十根葱葱玉指却又行云流水,那份白晳在褐色的树根、绿色的竹叶映衬下,直令人赏心悦目。

热意都褪去少许,更添几分情境美好。

而画棠饮完一小盏茶后,放下那个小小的、绿得几乎透明、其上还有凹凸纹路的小茶盏后,开口就说了煞风景的话。

“烟翠,生长之地不详。她和所有的流莺们一样,只偶尔提及家人,并不会报名姓。

这其中也包括她们自己的真实名姓。

而根据那几位姑娘们所说:烟翠提及其家人的时候,是满脸的厌恶之色。

只跟她们说,她自己是被父母给卖的。

说是卖给了大户人家做丫环。后来被喝多的老爷给强迫了,就被主母打了一顿板子后撵了出来。

无处可去,也不想回家、更不想再去牙行卖自身,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做了流莺。

由此可以看出:烟翠是有多不想和家里人再有接触。

其实这样还好。

很多人家把女儿卖了后、私下里还不断地向女儿讨要银子。

如附骨之蛆一样地拼命吸着她们的血,而丝毫不会管她们是不是活得艰难。

有的父母、爷奶,兄弟姐妹,还觉得她们这样赚钱来得容易,所以索要的时候、更加无度和贪婪。

甚至还有可能一边打、一边骂、一边要。

烟翠能顶住对家人依赖的心性、硬是一个人生存下来,真的不容易。

所以我觉得她很难得。”

画棠说到这儿停下来,长长叹了口气后再道:“不过现在要从她的来源处查起,却是没办法了。

因为她们的流动性、和不稳定性,官府亦不会有档记在册。

现在能知道的就是:她近两年间,一直在春度巷里住着。

因为她年轻、相貌较为出色的缘故,引得其他流莺们对她很是嫉妒。

所以、她几乎是独来独往的。

而且她的生活习惯、也与其他流莺们不同。

她是她们中为数不多的:能存住银钱的人。

别人胡吃海喝、她没有;别人随花随用、她没有;别人赌钱玩乐,她也没有。

她将挣到的钱,几乎都攒了起来,为的就是早日脱离这种苦不堪言的黑暗生活,谋求其他的、自力更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