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如果不说但是,那就相当于屎拉了一半。
魏长缨也不能免俗。
两人等着他的后文。
“但是现在各个俱乐部应该很少有盈利的吧?这个锚定原则记得要经得起推敲。当然,也不要太苛刻。
另外,也要咨询一下各个俱乐部的意见。”
“明白。那魏部长觉得给他们多少的额度比较合适?”吕海洋答应道,还不忘问一句。
毕竟领导目标不明确,你干再多也白费。
“500上下浮动吧。”
此时,左秋华不禁问道:“魏部长,我们骤然放开外援转会的口子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的政策没有连贯性?”
“我们的核心目的是为了俱乐部的健康发展。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一个俱乐部亏钱,为什么它还能持续经营那么久?是不是大概率是因为母公司能够持续输血,因为俱乐部有一定的商业价值?”
两人点头。
“如果把俱乐部看做资产的话,有稳定营收的俱乐部勉强可以算得上一个优质资产,有负债的俱乐部那就是不良资产。
我们做的事情是要打通俱乐部的内循环,把不良资产变成优质资产。
当俱乐部母公司突然断供的时候,不至于一下子解散。成立一家俱乐部容易,经营俱乐部却很难,能让俱乐部存活十年以上是难上加难。
所以,我不介意给俱乐部一点甜头,但我不可能一下子就把额度提的很高。这种条件,中国俱乐部还不具备。”
“如果俱乐部那边强烈要求提升额度呢?”
“那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魏长缨挑了挑眉毛。
吕,左两人此时明白了魏长缨的决心。
……
武汉长江和大阪钢巴的比赛进行到了下半场。
钢巴队发动了决死冲锋,在门前频频制造威胁。
人称“武汉小坎特”的池忠国成为了全场最忙碌的人。
嘟嘟嘟。
武汉长江犯规。
大阪钢巴又获得了一个任意球的机会。
35岁的远藤保仁再次站在了足球前。
他的J联赛场次很快就要达到惊人的500场,但能否站在亚冠决赛的舞台上却是一个未知数。
罚球的点就在大禁区弧顶,几乎正中的位置。
武汉长江也排出了五个人的人墙。
包喧指挥着人墙封堵球门的一侧,自己则把守另一侧。
远藤保仁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殷切的目光,望向了球门。
助跑……
射门!
弧线。
武汉队的球员高高跃起。
嘭的一声。
足球击中了某人的头顶,却仍然飞向了球门的方向。
包喧移动准备扑球。
足球诡异的弧线已经钻进了网窝。
我日!
球进了!
经过折射的足球打进了球门。
1-2
比赛第77分钟,大阪钢巴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大阪钢巴球员庆祝的背影,包喧叉着腰,有些自闭。
踢过这么多亚冠的比赛,他们还从未输给过日本的球队,今天难道要在主场破例?
这样的进球太伤士气了,就感觉上帝要给对方开扇窗一样。
此时皮图跑了过来,鼓舞队友:“没事,没事,他们没机会。”
……
足球重新发出,武汉队换下了卡卡,换上了权磊,前锋线陆北换成了朱挺,继续加强防守力量。
刘栋不相信这样的领先还守不下来一场胜局。
大阪钢巴进攻,池忠国断球反击。
球再次传到了谢鹏飞脚下。
谢鹏飞知道这是一次难能可贵的反击机会。
带球,突破。
日本队球员手上动作不停。
谢鹏飞拼命摆脱,仿佛关在家里一天没遛的哈士奇。
嘟嘟嘟。
谢鹏飞倒地了。
主裁判再次吹罚任意球。
大禁区右侧任意球。
这次的距离比较远,远藤保仁不会再安排那么多的人墙了,三个人足够了,剩下的人准备反击。
“防守,盯紧皮尔洛。盯住那个20号。”
两个日本球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皮尔洛和皮图,这两人都没有要罚任意球的意思。
走上罚球点的是刚上场的权磊。
权磊还是半长不短的头发,但头上原来的黄毛已经不见了。
在武汉队中,新人层出不穷,他已经不如当初在中甲的时候占据着主力的位置。
30岁的他,告别了原来的另类跳脱,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禁区内,日本队的球员人盯人,不准备给长江球员舒服拿球的机会。
武汉长江也不敢投入太多的兵力。后防线金玟哉准备抢点,两个边后卫收在后面准备应对对方的反击。
深吸了一口气,权磊心里大吼:小日本,给老子死!
助跑……
轰出任意球!
足球划出弧线,落点却没有奔向球门。
11年的职业生涯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一个高光的亮点,变成了一道斩向球门的弯刀。
足球弹地飞起。
大阪钢巴的守门员东口顺昭尽力舒展着身体,但反弹的射门让他有些无能为力。
回头望去,足球已经在球网里不停翻滚。
轰!
武汉长江足球场里欢呼声骤然响起。
短暂压抑的歌声再次唱响。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吼!”
2-2
“本场比赛4粒进球,全都是定位球打进的。
双方贡献了一场堪称任意球教科书般的比赛。
权磊不愧是武汉队的金左脚,这粒进球价值千金,彻底堵死了大阪钢巴晋级的希望。
他们还能进球吗?不可能!
在这里,中国的土地上,我们从未败过!”
看台上,冯建章、杜文才和普通球迷一样,站起来欢呼庆祝。
终于,九十分钟比赛结束,武汉队以总比分5-4晋级半决赛。
他们接下来的对手是广州恒大队。
两支中国球队又碰到了一起。
广州恒大想要重夺亚冠,而武汉长江想要卫冕成功。
中国德比即将展开。
……
“冯总,恭喜球队晋级。等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行,没问题。”
杜文才给冯建章介绍的朋友叫项辟峰,一个文质彬彬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
“项羽的项,本来想着霸气点起名叫劈开山峰的劈峰,后来爹妈觉得有刀太锋利了,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项辟峰随和的介绍道。
“项处您可太幽默了。”杜文才岁数最大,但对于项辟峰有种天然的尊敬。
“咱们晚上随便吃个饭,老杜你就别叫我职务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叫你杜主席,叫小冯冯总?咱们就按年纪叫吧。”
“哈哈哈哈,好好好。”杜文才显然跟项辟峰关系不一般,也不是第一次吃饭。
冯建章跟项辟峰握了握手,叫了声:“项哥。”
在来的路上,杜文才给他介绍了,这个项辟峰是武汉纪委的副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