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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知道周氏不待见她,就直接找到大房的秦老夫人帮忙。

秦老夫人有着移情的心思,对月桃很是宽和。

听说月桃是想做生意。

很积极的让人把秦府常用的牙人找来。

一点也没有嫌弃月桃市侩的意思。

“女子手里抓着钱,说话都是底气。”

牙人尽心尽力的两日就寻好了两个位置。

不过月桃手里的银钱不足。

买了一个,租了一个。

买来的那个铺子也不大。

做甜点正好。

租的这个更小,月桃计划着主卖松花蛋。

还赁了一个小院用来做作坊。

月桃按部就班的计划着。

过了半月有余,才收到谢渊递来的信儿。

谢府在京城给谢渊寻了一个书院。

书院的夫子都是进士出身。

在科考经验上都首屈一指。

谢渊从到了京城就紧锣密鼓的日夜用功。

林长之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

林府直接送他去了谢渊这里。

还特意交给谢渊一百两银票。

“夫人说了,出门在外,您二位少爷住在一起,没有白吃饭的道理。”

“还请笑纳!”

林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谢渊就是所为别人家的孩子。

若是让林长之自己住,他也就三天新鲜,说不定几人就偷溜出去玩了。

派来的管家,林长之可有各种办法应对。

哪里斗得过他。

恰好二人可以作伴了。

有谢渊的管束,林长之也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谢渊也没推辞。

他大方的收下了,林长之住的才会安心。

与月桃约在了天门街的酒楼。

三人见面自然畅谈一番。

月桃说了要开铺子的事儿。

谢渊就笑,“难得来京城,你也太雷厉风行了。”

月桃喝了一口梅子酒。

“我瞧着这京城到处哗啦啦的掉钱,我能不急吗?”

林长之特意朝外面看,“哪里落钱了?”

谢渊嘲笑他。

“你对庶务一窍不通,哪里看的见?”

林长之不服气,眼珠一转,一指月桃,“我不懂,月桃懂就行啦!”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可惜这次我娘给我带来的银钱有数,否则我是一定要掺一股的。”

月桃笑眯眯的安慰他,“以后机会多着呢,林公子还是以科考为重才好。”

毕竟会试就在眼前了。

三月三上巳节之后就是会试了。

秦府也是考生的。

买了两个孤身无儿无女签了死契的妇人。

月桃的铺子也支应起来。

三月三当日,甜品堂开业迎客。

任何时代都逃脱不掉好奇心重的人。

月桃特意寻了几个人在街上拿着铺子里的蛋糕边走边吃。

很快就有人跟风来买。

京城寸金寸土。

铺子一日的流水足足有十两。

一个月就能有一百八十两的盈余。

月桃笑眯了眼睛。

她以后就能闷声发大财了。

又吩咐王大到处搜罗鸡鸭蛋,她的松花蛋也提上日程了。

铺子取名松花居。

铺子里月桃请来个掌柜。

也是秦老夫人推荐的。

等松花蛋初初露面。

就引得各个酒楼蜂拥而来。

还有吟诗作赋的人给松花蛋作了诗。

果然京城闲着的文人骚客多。

赞叹着松花居名字雅致。

松花蛋鬼斧神工。

即使比普通的鸡蛋贵上几倍。

也有人趋之若鹜。

这段时日,秦三老爷给孟景安寻了一个在京城衙门做衙役的差事。

累是累了些。

对于只识字不会写的孟景安来说,不用识文断字,出一些体力活,还能穿上衙差的衣服。

他自己是很满意的。

而且凭着秦府的背景,孟景安历练个几年,自然是有升迁的。

月桃不得不长远打算。

周氏之所以这么多的敌意,追根结底下除了财产没有别的。

孟景安落在京城,她也要把路铺好了才行。

首要的就是不能让周氏手伸的太长。

这些时日,她一直忙铺子的事儿,周氏抓不到她的人影。

想借机教训她都不成。

知道月桃出去开铺子,还是从别人的口里得知的。

早憋了一肚子气了。

月桃的机会来很快。

送谢渊和林长之进了考场,铺子里稳定下来。

月桃清闲了些,带着丫鬟回府。

只刚进院子,就见采橘神色不对劲。

“小姐,我听到些流言,不知当不当真!”

月桃挥手让她进屋回话。

采橘平日话不多,行事稳重。

默默的张罗着院子里琐碎的事儿。

月桃没有厚此薄彼几个丫鬟。

采橘经常被留在府里,月桃就是知道她有处事能力。

能让采橘变了脸色,月桃稳定下心神。

平静的开口。

“说吧。”

采橘捏着帕子。

“我刚刚去针线房取给您做的春装。”

“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些传言。”

月桃直视采橘。

采橘欲言又止。

狠了狠心,“说景安少爷去了花楼,还,还流连忘返。”

月桃心底一震。

搭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要知道,能毁掉一个人的不外乎酒色财气。

她这几日回府晚了些。

和孟景安也有几日未见。

只有些奇怪。

若是秦府下人都知晓了,不可能主子不知道,秦府莫非怎么也不会让子孙涉足花楼不管的!

慢慢平复激动的心情。

月桃沉思了好一会,“以后你让婆子去盯着我哥的院子,他要是回来了,就来告诉我!”

采橘知道此事不宜张扬,悄悄的下去吩咐人了。

孟景安刚刚下衙回来换下皂服。

月桃就来了。

孟景安脸上的疲惫都少了些。

“妹妹怎么来了。”

月桃也不拐弯抹角。

“哥哥这几日可是去过花楼?”

孟景安一愣,“咦?妹妹怎么知道?”

月桃神情严肃,“和谁去的?可有喝酒?”

一连两个问题让孟景安跟着紧张起来。

孟景安诚实的回道,“我去之前也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后来听里面的人说,才知道是花楼!”

又赶紧说,“那里面女子太多,我不敢多留,只待了一会就走了。”

月桃放心了些,追问,“那是谁领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