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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拦车抢夺妇女儿童恶性事件。

穗城市彻底被掀了个底朝天,其中各区县镇的派出所和保卫科。

得知绑的还是市里公安局局长夫人,一个小时内就集结了多组搜救队,配合上面密报,出动了摩托车和烈犬搜寻。

案发后半小时,穗城市以及周边县镇的汽车站、火车站被封禁,出城镇的大路小路也都设了路障关卡。

晚上七点,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越下越大的雨势,成了一种救援阻力。

赵局长心急如焚,联系上驻扎军区的沈明扬,几句话说明情况,“那帮人训练有数,布局周密,又特意挑在这几天下手,雨水冲刷线索,就是为了绑架车里人。”

“以我多年办案经验,那帮人肯定是想绑架沈团长的嫂子和侄儿,但车里坐的是我夫人女儿以及外孙,如今包括司机四人失联,我想请沈团长帮忙,调派一些特殊人手,尽快找到失踪车辆,以及车上的家人。”

沈明扬先听到绑架,眼神蓦然一冷,等知道是绑错了人,脸色更是冷沉。

他说,“你那边继续搜寻,我这边会马上调人搜查,敢在我沈明扬眼皮子底下犯事,我皮都要给他活剥了。”

挂断电话,沈明扬不放心,破天荒往老宅那边打了通电话。

电话没人接。

他又拨通郭家的电话,确定虞晚和侄儿在郭家,沈明扬这才挂了电话安排侦查兵和狙击手,组成六队搜救小队,十五分钟后出发。

“保证完成任务。”

*

市里粮食局家属院。

郭大夫人惶恐不安,要不是司机阿峰是丈夫的人,每次接送虞晚和那个金疙瘩都会提前告知,他们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电影院把人接到家里。

真是愈想愈后怕,要是劫走的是虞晚和金疙瘩,他们郭家怕是真要倒大霉。

“小虞啊,你今晚还是别回去了,半山老宅那边屋子多,离市里又有点远,要是遇到个什么情况,我们真是…”

郭大夫人说不下去,心都还在喉咙管,“你说呢?今晚就住家属院,人多也安全。”

虞晚考虑再三,瞅了眼郭家这屋子,并没立时答应。

郭大夫人反应过来,又道:“这边屋子少,另一栋楼里还有一套房子,那套房子本来是给清泉和梅梅准备的,他们搬了出去,房子也就空了下来,一会儿我领你跟张姐去那边住。”

闹了一出白日劫车绑架。

虞晚也是后知后觉到害怕,要是她因天色要下雨,不带虫虫去看电影,坐上车被劫走的人,肯定是他们母子俩。

想到赵梅梅跟冬冬,还有粱女士是替她们遭罪。

虞晚心里念一句吉人自有天相,又暗自庆幸,“那今晚我跟张姐住在这边家属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怕吓到虫虫,虞晚一直刻意稳定情绪,拢了拢怀里的小不点,轻声道:“虫虫是不是饿了?再多等一会儿,等十个一分钟,妈妈就带你吃晚饭。”

郭大夫人已经吃过饭,听到虞晚和虫虫还没吃饭,忙招呼一句,“你们先坐着听会儿广播,吃点蜜橘,我去厨房做几道菜,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锅里还有剩的米饭,郭大夫人将水桶里的活虾和活鱼,弄成一道白灼虾,一道姜丝蒸鱼。

再把给丈夫留的生蚝,开了煮了一锅生蚝萝卜汤。

饭菜比较简单,没有虫虫要吃的炒牛肉,哼哼唧唧两句,饭都少吃了两口,汤倒是喝了一小碗。

张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等到了郭家另一处屋子,给虫虫洗屁股时,她才琢磨过来。

看来是有人预谋绑架虞同志跟小家伙,赵家母女带着冬冬坐上轿车,正好就对上她跟虞同志,还有虫虫三个人。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张姐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一个字都没提,入夜后,雨声渐小,虞晚哄睡小家伙,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赵梅梅跟梁夫人还有冬冬被劫,一时半会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要让那些歹徒知道抓错了人,怕是会杀人灭口。

想到这,虞晚顿感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刀,悬得她更难入睡,好在这把刀只悬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傍晚,郭家大舅回来说了事情后续。

“人已经被找了回来,现在在赵家,除了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受伤,那帮人已经被抓捕,不过跑了一个,但他肯定跑不远。”

集结穗城市以及周边县镇的警力,还有军区那边的特殊人员,逃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是困兽之斗。

虞晚沉默着没说话,倒是郭大夫人连连开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真闹出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

剩下的逃犯没抓捕归案前,虞晚带着小家伙在家属院多住了三天,学校那边也请了假。

等到星期三。

这天在郭家吃过晚饭,天又开始飘冷雨。

虞晚打算明天回老宅那边,吃过饭后,带着虫虫回了另一边房子,过了晚上七点半,屋门被敲响。

“叩叩叩。”

“谁啊?”张姐放下手里奶瓶,看向屋门。

“是我。”

听出是沈明扬的声音,张姐过去开门,门一开,玩卡片书的虫虫立马爬起来冲过去,“叭叭。”

沈明扬将雨伞放门外,接住冲过来的小不点,虫虫被叭叭抱住,高兴大喊,“妈妈,叭叭,叭叭来了,叭叭来了。”

虞晚在卧室刚换好睡裙,听到是沈明扬来了,披了件白色针织外套才出去。

“明扬,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晚过来?”

时间其实并不算晚,只是她在刻意提醒他。

沈明扬熬了两天两夜的审问,心里憋了许多话想问,可一旦踏入这个温柔笼牢,他竟然生出了退意,提不起骨子里的狠戾。

要是别人有胆子戏耍他,他可以一拳拳打到解气,打到对方跪地求饶。

可面对她,面对自己哥哥的妻子。

他又能做什么?

打吗?怨吗?恨吗?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没谈拢的交易。

“吃饭了吗?”

她还在问他,却不等他开口,先给出了答案,“我猜你肯定还没吃,这边没什么食材,外头还下着雨,你凑合一下,我给你煮碗阳春面。”

虞晚看沈明扬两颊有些潮红,嘴唇也有些苍白,猜是生病了,难得多了一句关心。

点缀紫色花卉的长裙边,被双腿踢起一高一低的水波,她进入另一道门,一块咬过的饼干递到沈明扬嘴边。

“叭叭吃,叭叭肚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