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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新一天的晨光照进窗户。

虞晚跟着沈明礼去到客厅,听公婆的人生教诲。

沈长铭告诫儿子:“明礼,为人丈夫,你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保护妻子,爱护妻子,成为让人依赖的好丈夫。”

沈明礼郑重道:“我记住了,爸。”

陆玉珠告诫儿媳:“小虞,为人妻子,你要做到跟明礼相互尊重,相互关爱,相互忠实。”

“夫妻间要礼让,有什么事商量着来,别为了一时气话就冲动行事。”

“知道了,妈。”

虞晚点头过后,沈长铭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给她。

“来,小晚,这是爸给你的。”

又是一个信封。

“谢谢爸。”

虞晚险些手抖,接过后放在身侧,猜测里面会是什么。

她就那点黑料,难不成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思绪间,婆婆陆玉珠也给了一个信封,稍微有点鼓。

“本来想给你准备些什么,可想着你要去滇南,这边买了,你坐火车也不好带过去。”

考虑虞晚没工作,乔家又底子薄,陆玉珠索性直接给了钱票。

“这个是单给你的,要买什么自己看着买,到了那边,记得要好好照顾明礼。

他训练辛苦,你也要多体谅一下他,别总是什么小事都劳烦他。”

这话就是在点虞晚,她笑得温温柔柔,随便婆婆怎么说,做不做就不一定了。

“一会儿我让王妈教你点入门厨艺,再给你写个菜谱,没事的时候,琢磨着学学。”

“让你学做饭,不单单是为了照顾明礼,也是为你将来的孩子考虑,总不至于,让孩子吃不上亲妈做的饭菜吧?”

陆玉珠说了两句教训话,又不忘给点甜头。

到底不是单位下属,想怎么训话怎么训。

纵使心底一千一万个不满意,儿媳也是宝贝儿子求着娶进门的,她这个婆婆,想硬气也硬不起来。

“滇南那边要是买什么不方便,缺了什么,短了什么,记得打电话回来说一声。”

“我这边能处理的,会给你们安排好。”

虞晚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给感动哭,婆婆虽然看她不顺眼,但人家是实打实地掏腰包给她。

“妈,你对我真好。”

“不行,我要再给您和爸敬一回茶。”

刚好王妈端了泡好的菊花茶,虞晚借茶献公婆。

把两杯菊花茶送到公婆手上。

陆玉珠嫌烫手,赶忙放茶桌上,沈长铭是动笔杆子的政委,手上那点茧子也没多厚,和善地接过茶杯放在一边小桌上。

“谢谢爸妈的教诲,儿媳会把你们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宵夜的操作,就够让人侧目。

这会儿的敬茶,又是礼数周到得不得了。

要不是张国斌和沈明娟两口子出门上班去了,偷笑的人还要多两位。

陆玉珠扫了一侧沙发上的兄妹一眼,拔高了声调,“笑什么?跟你们嫂子学学,在长辈面前,多讲礼才好。”

沈明礼嘴角噙笑,适时搭腔:“还是妈教的好。”

“现在知道好了?”

对于儿子的拍马屁,陆玉珠还是很受用,转了笑脸,神情慈爱道:“你跟王妈去把准备好的回门礼拿出来。”

又对虞晚说,“按照旧俗,新媳妇回门是要等到30号那天的,但你们明晚要走,回门的事只能提前。”

“时间比较仓促,准备的东西也不是很齐全,要是有什么疏漏,你也别多心。”

婆婆一句一句的解释。

说得在情在理。

虞晚以为疏漏很大,可看到沈明礼跟王妈从小库房提出来的活鸡活鸭,明显惊住。

宽敞明亮的客厅,眨眼多了一堆东西,网兜里的西瓜、香瓜、桃子,竹筐里的豇豆、茄子、辣椒、土豆、丝瓜、毛豆。

绑在一起的两只活鸡,两只活鸭,还有一个小腿高的水桶,另外一个小竹筐里是两个比较大的牛皮油纸包。

最轻巧的是一个编织筐,装得满满的,上面还覆了一层牛皮油纸。

王妈笑道:“这里面是烟酒糖茶四礼。”

“那边是鸡鸭鱼肉俗礼,竹篮里的两个油纸包,一包是五斤猪肉,另一包是五斤猪板油。

“这些瓜果蔬菜是一些常礼。”

陆玉珠做事一向周到,听着王妈给儿媳一一交代,自己也没忘了细数回门礼。

生怕考虑不周,丢了沈家的面子。

又怕回门礼过重,招了外头人的眼。

这些东西,也是她挑挑拣拣,考虑出最合适的,都是些进肚子的吃食,吃了也就留不下什么。

虞晚刚到京市的时候,是过过为一两把菜就挣破头的日子,东南西北的菜市场也去了不少。

回门礼,放在现代只需一个超市就可以全部提供。

但放在1974年,这些就足够让人震撼。

同在一个京市,刘家和乔家是有阶梯的,沈家和乔家却是有阶级差的。

准备好回门礼,沈明礼就准备带虞晚回城北报社家属院。

还没走出门,又听亲妈说。

“还忘了一件事。”

“记得把装鱼的桶带回来,水桶是后勤补给的。”

*

从军属大院回报社家属院,还跟结婚一样,坐的是货车。

“怎么又坐这个车?”

虞晚提着裙摆,左右都觉得不好上车,站在上头,她没有什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派头,不围着纱巾挡一挡,多半要被吹成疯婆子。

“吉普车闷热,坐货车凉快,带的东西也放得下。”

沈明礼嘴上说得头头是道,最主要还是他爸不让他乱开军用吉普,说影响不好。

可他总不能蹬着自行车,车龙头挂满鸡鸭水桶,就这么载着虞晚回去吧?

他是有力气载一堆东西,虞晚怕是会丢下他搭公交车,让他踩着自行车,热得一身汗在后头追。

到了后,估计还要笑他身上有汗臭味。

“哎呀,下回你骑自行车吧,我搭公交车。”

树下躲阴凉的虞晚,用香芋紫的宽幅纱巾包着头发,两个纱巾对角拉到下巴处系了个蝴蝶结,做好防晒防风措施,还不忘娇声催促往车上搬东西的沈明礼。

“快出发吧,一会儿太阳大了,晒人。”

帮着搬东西的警务兵是新来的,没见过沈政委家的儿媳妇,没忍住偷瞟了眼树下人影,只一眼,人就给惊住了。

惊过一瞬,又赶忙转头。

不过也就偷瞧的这一眼,就被车上接菜篮子的沈明礼抓个正着。

勤务兵不敢再瞧,手上搬运动也作更快。

“好了吗?都快八点半了。”

她等得有些心焦,先前等车就等了十来分钟,加上这会,一共都等了半个小时。

早上的太阳没下午毒辣,可到底是三伏天,哪有不热的?

沈明礼搬完一堆东西,站在货车上看树下的没良心,狠下心肠:她唇瓣上的那道疤,是她该得的,还是咬轻了。

等到最后一个水桶被提了上去,虞晚几步走到车后,把莹白的胳膊往沈明礼面前一伸,她就被拎着上了货车。

有过几回的亲密,沈明礼握她的力道,也能掌握得恰到好处。

不至于弄疼她,又能把她拖稳。

站稳后,沈明礼敲了两下车棚,小货车就缓慢启动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货车到了家属院大门口。

早就等着的乔珍珍,立马上前帮忙扶虞晚下车。

“姐,姐夫。”

“你们可算来了,我等了都快一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