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这个人都呆住了。
儿子这是干了什么啊,竟然当起了教官?他来部队才多久!
陈博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当然清楚教官意味着什么,那必须是拔尖的老兵才有这个资格。
当初在部队的时候,陈博的训练教官就是4期老兵。
儿子有那么大本事?
陈博想追问,可是又不好开口,便欣然同意康团的提议,和他一起去看儿子,毕竟都来一趟了,不能空着回去。
随后,运送的物资清点一部分出来,装好车子后,康团一行人直奔四连驻地。
陈博和康团坐在一起,后排的位置。
陈博显得十分激动,毕竟当年他当兵的时候,仅仅是远远见过团长一回,连话都没说上一句,跟别说与团长一起坐车了。
现在老了,反而有机会,怎么会让他不兴奋?
“康团,能问一下吗?我儿子执行什么培训任务,他当的是什么教官?我知道部队有保密条例,要是不能说,可以不用回答我。”
陈博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来之前他收到陈鹤发来的消息,说他提升军衔了。
这让他吃惊不已,现在才过去多久?竟然当教官了,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说儿子提干的事情,是妥妥的了?
这次来看儿子,陈博最大的一个目的就是开导一下儿子,让他不要太迷恋部队,两年后退役了,不要继续干下去了。
现在是和平时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回到社会中去,支持国家建设,同样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这是现在一来,儿子都当上教官了,还能说得动他吗?
陈博心中是百味陈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想想当初,只是想让陈鹤来部队改造一下,变成一个人样就行,如今一跃而起,一天一个样,成长的速度太快了,陈博都跟不上节奏了。
这次他母亲特别说了,一定要说服儿子,就算不能退役,也赶紧把孩子生了。
陈博也想啊,可是这个现实吗?
康团要是知道陈博现在的想法,肯定是哭笑不得,竟然还有人担心自己的儿子在部队表现得太好。
他呵呵一笑,“陈鹤同志在部队表现非常好,他刚下连队就立三等功了。”
陈博点头,道:“我知道,他写了一篇论文立功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他没跟我们说,是什么论文功劳这么大,竟然给三等功,这功劳不小了。”
康团道:“这篇论文不简单啊,值得会这样的功劳,现在他担任狙击手培训教官。”
“什么?狙击手培训教官?”陈博彻底懵逼了。
他太清楚这个难度了,这是狙击手啊,在部队里成为狙击手非常难,一个连队里能培养出一名狙击手都不错了,而整个团,狙击手的人数也不会超过两个巴掌,陈鹤竟然当狙击手培训教官?
他的射击能力很强?懂得教别人?
都说射击天赋是可以遗传的,可是陈博在射击方面并没有多大天赋啊,在部队的时候,射击能力一般般。
陈鹤怎么会那么强?这没道理吧。
如果不是确定儿子是自己亲生的,他都怀疑是隔壁老王家了。
“康团,你没跟我开玩笑吧,陈鹤能有这本事?”陈博半信半疑道。
康团微笑道:“你一定不了解你儿子,等你去了就明白了。”
陈博点头道:“不满康团长,我现在对我这个儿子确实有点看不透了,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在进入部队之前,他就一个纨绔子弟,我对他是伤透了脑筋,头发那么多白发,就是他给惹的,也不怕您见笑,当初送他来部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希望部队这个大熔炉,能将他给炼化了,两年后活出一个人样,头一个月,我还担心他当逃兵。”
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股脑的将陈鹤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康团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说自己儿子的,真想不到入伍之前,陈鹤竟然是一个纨绔。
确实意外。
康团道:“这年轻人性子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而发生改变,部队是大熔炉,他有所改变有很正常,陈鹤同志现在表现非常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兵。”
陈博这些放心了,不过也跟担心了,康团如此看重陈鹤,那提干的事情肯定没问题了,这该如何是好?
车子一路行驶,大概走了三个小时,才抵达边防四连驻地。
得知团长要下来视察工作,连长王铭亲自在门口迎接。
当他看到康团旁边坐着陌生的面孔,并没有让巡逻人员放行,而是继续检查。
车上,车下全部都仔细检查一遍。
王铭则是跟康团简单的汇报工作,康团看到检查车子完毕,又准备对陈博进行检查。
康团亲自来视察工作,以往都是提前一天通知,今天突然下来,而且还是到了半路才通知,这非常不正常。
所以王铭多了一个心眼。
康团火眼金睛怎么会看不出王铭的心思,立刻说道:“行了,不用再检查了,这是陈鹤的父亲陈博,企业家,退役军人,我是过来视察狙击手训练情况的,另外这批物资是他购买并亲自送来的。”
王铭看着陈博,心中骇然不已,没想到会是陈鹤的父亲,而且很多物资都是他送的,这是富豪啊!
他之前就听说陈鹤的家里特有钱,超级富二代,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
难怪康团会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还亲自带他过来。
王铭向陈博敬礼,道歉道:“陈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啊,主要是看到您的面孔是生人,担心团长被劫持,必须检查,请不要介意。”
陈博道:“按照制度办事,公事公办,应该的。”
他只能不由得感慨,真不愧是边防,检查严格细致,不留一点余地,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国家防线的安全。
陈博是老兵,但是他不是边防兵,也没来过边防,也仅仅是听说边防非常严格而已。
现在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