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沈安安的笑容闪了一下,再次在心里感叹,陆星河真是走了狗屎运。
“陆星河现在没有在家,这个时候应该在地里,我带你过去吧。”
“好,谢谢你。”沈安安道了一声谢,就跟着走。
陆星河现在肯定被陆父逼迫在地里上工,陆父是红星大队的队长,自然需要以身作则。
陆星河这么个大男人每次干活都偷懒,陆父也不好给他安排其他的活,不然其他人也没有想和他组队的,不愿意平白分工分给他。
所以,陆父都是安排陆星河去拔草,就是村里小孩子都能完成的工作。
陆父的意思很简单,他就是杀鸡儆猴,他连自己儿子都赶出来上工了,他倒要看看村里其他的人,谁敢偷懒,所以其他大队肯能存在二流子,混混之类的不愿意劳作,但是红星大队,却不会存在有人干明目张胆的不上工。
但是,陆星河又确实是干活不给力,没有人愿意和他搭伙,陆父就想了一个办法,让他去拔草,又轻松,工分又少,这样不会有人说闲话。
但是,一个20岁的大男人,农活不行,和村里小孩抢工分,自然会让很多人都瞧不起的。
陆星河自己倒没有觉得什么,累死累活在地里干一年,还没有他去黑市混一圈,赚的多,他对于这样没有多少回报的工作,没有多大兴趣。
如果不是他爸非要让他以身作则,他就只想在家睡大觉。
给沈安安带路的年轻人心里也在默默的吐槽陆星河的无能,还带了一点羡慕与嫉妒。
别看陆星河的做派,村里的老人都看不上,但是,他们同辈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羡慕陆星河的。
陆星河这人,真是会投胎,父母宠爱,哥嫂也不计较,能够无忧无虑,没有生活压力的活到20岁。
这是让村里多少人都羡慕的存在。
他们哪个不是早早的就上工补贴家用,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成为家里的劳动力。
而现在,陆星河还要娶一个长得漂亮,高学历的老婆,给沈安安带路的年轻人,心里当真不平衡,怎么什么好事都让陆星河占了一个遍。
气死个人了!!
沈安安不知道给她带路的人,心里正在不断的羡慕嫉妒陆星河,她一路走来,看见好多在地里劳作的人,很辛苦,明明已经入秋了,但是,还能看见他们额头冒出的汗水。
见此,沈安安下意识的带入陆星河的身影,想着她的星河哥哥现在就在这么辛苦的劳作,这让她止不住的心疼陆星河。
她就说嘛!谣言不可信,在原身的记忆里,陆星河是附近几个大队里有名的懒货,但是,她心血来潮的见陆星河一面,就发现他在干活。
这些人还那样说她星河哥哥,这是污蔑!
都要结婚了,还需要在地里干活,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陆星河真是太惨了。
像沈父沈母都没有让她去干活,但是陆星河却要上工,这么勤快,这么努力,这些人真是胡乱歪曲事实。
就在沈安安为陆星河默默心疼的时候,她终于见到陆星河了。
陆星河在一群小孩子当中,格外的显眼,不仅是高大的体型,还有那长得帅气的脸。
至少沈安安就很吃他的脸。
“到了,看见了吧,陆星河就在那里。”
带路人看见陆星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说周围挖土的人,就算是和陆星河干同样拔草工作的小孩,动作都要比陆星河麻利。
这么大个人了,连小孩都比不上,呸!拔草的动作再慢,这块地要干到明年了!
沈安安你看看你的未婚夫,这么懒,还不快点逃,嫁给他,你没幸福的!
而沈安安见到陆星河蹲在杂草中,顿时心疼他。
这么多草,陆星河要拔完,要蹲多久啊!这样腿多疼啊!还有,陆星河的白嫩的手,会不会被杂草割伤啊?
旁边干活的人,有不认识沈安安的,就问道“大鹏,你带的是谁啊!”
难道是对象?这陆大鹏也太走运了吧!这姑娘看着真好看。
给沈安安带路的人名叫陆大鹏,他听到此话,嘲笑了摇了摇头,他倒是想呢!
“不是,找陆星河的,这是沈安安。”
沈安安,这不是陆星河的未婚妻吗?
这么好看?陆星河走狗屎运了吧!靠!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的。
周围的一群人听到陆大鹏的话,同时在心里嫉妒陆星河。
而一边的陆星河也听到动静,好奇一看,就发现了沈安安,笑颜如花的看着自己。
陆星河激动的起身,下意识的拍了拍不算干净的双手,然后走向沈安安。
“安安。”
“星河哥哥。”沈安安高兴的冲着陆星河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陆星河走到沈安安面前,笑容都止不住,他很开心沈安安来找他。
“我来看看你。”沈安安回道,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陆星河的脸上。
这次她不是被陆星河的帅脸迷住,而是看陆星河脸上的红晕,她心疼,她可记得一路走来,见过其他人脸色红晕,额头冒汗的样子。
看来她的星河哥哥是吃苦了。
周围的众人虽然在干活,但是眼神都在悄悄的关注两人。
“星河哥哥,你真勤快,太辛苦了。”沈安安真心的说道。
想着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上过工,她从来没有干过农活,虽然她知道,也见过别人干活的样子,她知道很辛苦。
但是,见到陆星河之后,她却心疼陆星河,这个农活怎么这么辛苦啊!
周围的人闻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这姑娘眼睛瞎了吧!
拔草辛苦什么?那么大一个男人,干点七八岁小孩都能干的农活,还勤快?还辛苦?
陆星河也没有觉得一点不对,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包裹着他。
既高兴沈安安心疼他,又感叹这世上当真就只有沈安安一人明白他,他是真的觉得天天蹲着拔草,他的腿有点吃不消。
但是,没办法,陆父说了,不拔草就要去挖土,陆星河没有考虑就选择了前者。
不过,陆星河是真心的感受到农活的不容易,也不知道能不能发明个能自动拔草的,这样,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哎,没办法。”陆星河一边向沈安安抱怨,还一边伸出双手,掌心向上的给沈安安看。
无耻!不要脸!周围的人对于陆星河这种故意卖惨的行为表示强烈的鄙视。
陆星河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难得遇见一个这么懂他心疼他的姑娘,他当然要把自己受的委屈给她看看。
说实话,陆星河的父母对他很好,但是陆父陆母也觉得自己不能昧着良心的认为拔草也是一个辛苦活。
沈安安见陆星河的双手,原本白里透红的双手,现在变成手心通红,沈安安用她那一点都没近视的眼睛,还看到手心上还有比草刮伤的痕迹,很淡,没有出血,是一道道的划痕。
顿时,沈安安心疼的看着陆星河的双手,带着半是埋怨半是无奈的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带双手套啊!手都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