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沉迷齐杰拉啊。”阳台上,沐浴着金色阳光的崛井按了按鼻梁。
“是啊,当时居然连支援奥特曼都犹豫了那么久。回想起来,真是惭愧啊。”新城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的道。
“可你们最后不还是选择了支持奥特曼吗?那样的决心可不是轻易就能决定的。”真木烁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轻声道。
“那些都过去了,等彻底越过黑暗,就要大步向前了。”他拍了拍新城的肩膀,单手扶着栏杆站直身体。
见到艾伯冲淡了他内心的负面情绪,甚至哪怕光明艾伯回到过去,那股熟悉感也让他的光粒子始终以一个固定的频率波动,带来一阵阵温暖。
大古还在床上躺着,尽管已经过去大半天,他的伤势依然没有彻底恢复。能战胜戈尔德拉斯,全靠艾伯偷袭一击斩断了它的双角。
但为艾伯制造机会的代价,就是他们只能硬顶着对方不断闪烁的光芒,努力压制毫无战意的戈尔德拉斯的双臂。
越是临近加坦杰厄的苏醒,噩梦的折磨也愈发频繁,甚至他不需要闭眼,都能随时陷入那恐怖的幻像之中。
胜利成员痛苦的哀嚎,远东基地被黑雾吞噬,无数种不同的死法,结局只有一种,就是灭亡。
就连胜利队的成员们,也开始抱怨那频率极高的噩梦,每个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尤其以大古的情况最为严重。
倒不是说真木烁做的噩梦就少了,正相反,他是受到噩梦影响最大的那一个。但睡觉对他而言已经不是必须的了,最多不过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说起来,最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能量反映出现,还不等我们赶过去,又会突然消失。”崛井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墙壁。
话虽然表达的是苦恼,却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真木烁,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tpc的科研实力虽然早就超过了他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但依旧无法企及那些能够自由在星际间穿行的怪兽和宇宙人。
目前来看,他们能够依靠的似乎只有迪迦奥特曼和盖影奥特曼。而盖影不就正站在他们面前吗?
真木烁摇了摇头对着他们道:“跟我出去一趟,你就知道那些所谓的能量反应都是什么了。”
他之前的伤势还没好全,腹部创口依旧隐隐作痛,左腿有些使不上力气,但行走总是没问题的。
三人并肩回到作战指挥室,崛井一脸兴奋地向着居间惠说明了他的想法。能够有未知的迷题等待研究,这对他而言不是苦恼,而是挑战。
“既然是烁的意思,那你就一起去吧。指挥,你也和他们一起,换上便装,以免引起恐慌。”
居间惠看了真木烁一眼,没有拒绝崛井的想法,只是驳回了新城想要一起去的念头。
如今胜利队的出现,几乎已经和怪兽袭击与外星人入侵画上了等号。哪怕再三解释他们只是工作之余的自由行动,也难免会引起恐慌。
仅仅只有他们三个人外出,都需要换好便装,尽量选择人少的路线。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胜利队总要留一部分队员应对。
宗方一言不发的换好便装,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万圣节魔女的那一次,暗自庆幸着今天不是什么奇怪的节日。
崛井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已经开始幻想真木烁会带他们看到什么。
眼看着真木烁带着他们越走越偏,宗方的眼神开始警惕起来。以他们的职业来讲,这种地方是最可能发生外星人袭击人类的地点了。
真木烁没有一点紧张,除了有意隐瞒了自己的伤势之外,什么防备措施都没做,就那么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间外表破烂的酒馆门外。
宗方下意识的就要拔出胜利海帕枪,但伸出的手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他只是穿着便装来看真木烁所说的东西,而不是来战斗的。
透过有些模糊的玻璃门,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毫不掩饰原本姿态的宇宙人以及少数依然不愿意露出本来面貌,外形仍保持为人类的个体。
真木烁扫了他们一眼,把崛井宽大的衣领拽上去些遮住下半张脸,随后道:“进去之后不要乱说话。”
宗方和崛井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队友的默契让他们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随后真木烁一把推开门,仪态极其自然的走了进去。
酒馆内的宇宙人依然在杂乱地讨论着什么,只有寥寥无几似乎是在等人的宇宙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真木烁自然而然的找地方坐好,要了三杯看起来配料相对正常的饮品,向着宗方和崛井推了过去。
周围的讨论的含义被他以念力传递至两人的意识之中,崛井和宗方也不动声色的倚靠着椅子,仿佛他们也是宇宙人的一员。
哦,理论上来说,他们也在宇宙之中,说是宇宙人也没问题。
“地球的黑暗能量越来越让我难以忍受了,简直比住在垃圾堆还要恶心人。”一个头部有些像昆虫的外星人苦恼的抱怨道。
“是啊,本来只是听说地球有光之巨人保护,或许能过的安稳一些,没想到……”另一边的古雷格尔星人回答道。
“宇宙中也不太平,听说斯菲亚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调转方向了,说不定也是向着地球来的。”一个长得与梅茨星人有些相似的外星人接过了话。
“地球的黑暗要复苏了,按照基里艾洛德人离开的时候放出的传言,留在地球会死的,最近有不少人都逃离地球了,利鲁拉星人除了我一个都没留下。”
昆虫模样的宇宙人叹了口气,将杯子举到那堪称恐怖的口器边,一口喝了下去。
古雷格尔星人也跟着叹了口气:“只能希望迪迦奥特曼和盖影奥特曼能一直赢下去了,宇宙里这么安稳的星球真的不太好找啊。提罗星人,你呢?”
提罗星人手掌狠狠用力,一把将酒杯攥得粉碎,恨恨的道:“我的飞船损伤很严重,一直没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