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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呆看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在说啥?

两个事有啥关联?

唐韵见他愣住,也是心里疑惑,忽地心中一动,咯噔一下剧烈跳动一记。

等等,这家伙不会是反悔了,对她动了心吧?

俩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一会儿,陈言迟疑道:“皇上,臣有点不明白,当初那约定,和您想立臣为后有何关系?您为何要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

唐韵大愕道:“什么两件事,这不是一件事么?”

陈言愣了愣:“臣求您应允臣的婚事,和您立臣为后怎会是同一件……咦?难道……等等,皇上,当初您不会以为臣要求的,是……是……”

说到这,陈言有点懵了,一时说不下去。

唐韵终于察觉不妥当之处,吃惊地道:“难道你当初求的,不是与朕结为连理?!”

陈言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臣对您一向敬若神明,怎可能对您有非份之想!”

唐韵瞠目道:“那你当初求的是……”

陈言接过话头:“臣求的是臣与玉公主的婚事啊!”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左右的凤翎卫个个表情古怪,赶紧低下头。

唐韵睁圆了双眸看着陈言,檀口微张,一时懵然难言。

和玉公主的婚事?

合着竟是自己当初错会了他的意思!

陈言也是一脸懵逼。

直到这刻,他才终于彻底明白为何唐韵当初非要立他为后不可。

其中当然有唐韵自己的考虑,但必然也有这个约定的因素。

她显然以为当初他提的婚事,是她与他成婚!

半晌,他才尴尬地道:“那啥,要不您就当臣今日什么也没说过,先缓一缓……”

唐韵双颊绯红一片,道:“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陈言忙道:“这是自然,臣这张嘴您是知道的,包保密的。”

唐韵红着脸瞪他片刻,才道:“这件事,朕允了。”

陈言一呆:“允了是指……”

唐韵瞪道:“当然是指你与玉公主的婚事!”

宁王虽诛,但唐韵一向心善,对玉公主这个妹妹十分心疼。如果可能,她自然希望给玉公主找个理想的婆家。

在宁王伏诛后,唐韵就曾经动过心思,只是玉公主当时很抗拒这个事,还说要出家,使得她只好暂时放弃。

如今既知玉公主倾心于陈言,要阻止也没法阻止了,索性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二人。

陈言大喜道:“臣,谢主隆恩!”

有她这一句,他就可以正大光明把玉公主从宁王府接出来。之后再准备婚事,同卫菡一同成婚,两全其美!

次日,陈言马不停蹄,直接回了青山县,将唐韵允了婚事之事告诉了陆卿儿。

陆卿儿大喜,但旋即又蹙起眉头。

陈言见她神情变化,错愕道:“你若不喜欢,这事也不着急。”

陆卿儿摇头道:“不,公子能寻得良妻美眷,卿儿再开心不过。只是,您只说了郡主和公主二人,还有一人呢?”

陈言一呆:“谁?”

陆卿儿嗔道:“郑捕头啊!”

陈言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叹道:“不是公子没想到她,而是她的心思公子把握不定。”

成亲这个事,讲究两情相悦,但郑妍对他一向都是打打闹闹惯了,最近虽然对他态度有些变化,但那是因为奉神大典。

要不是两人有过鱼水之欢,陈言跟她相处真就跟自家哥们儿一样,根本没法想象与对方成亲之事。

陆卿儿抿嘴一笑,道:“傻公子,郑捕头若是不喜欢您,又怎会女儿家家的,甘心跟着您这么多年呢?”

陈言摊手道:“那彪子不也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总不能他也喜欢公子我吧?所以说这个说法本公子觉得不甚靠谱。”

陆卿儿哭笑不得:“哪有拿男子与女子比的?这样罢,公子要是觉得不能这么说,那卿儿去问一问郑捕头便是。”

陈言笑嘻嘻地把她搂到怀里,叭唧亲了一口:“还是卿儿好,省了公子多少麻烦。来,让公子好生疼爱一番……”

在青山县呆了两天,陈言带着陆卿儿回了京城。

郑妍每天早出晚归,尽其职守干着她的参军之职,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京兆卫,在京城纵横驰骋,好不威风。

在京城干了这么久的参军,打击地痞流氓无数,使得京城如今的和平安宁比当初益王在时更胜。

而且益王管京城治安时,毕竟身份不同,多着眼大局,小处难免有所疏忽。郑妍却是事无大小巨细,件件都管,哪怕不属她份内之事,只要看不顺眼,照管不顾。

前几个月,原本京城有几件悬案未破,本来并不属于京兆卫的管辖范围,但郑妍因为太闲,居然主动帮忙,越权办事,破获了好几起大案。

但终究没人敢追究她越权之事,毕竟她身后靠的可是天师大人这座大周最稳的靠山,谁敢招惹?原本负责查案的官衙还得向她道谢,感激她协助之恩。

如今她在外面名声早就打响了,成了恶人闻风丧胆的女煞神,也是善人心中人美心善的活菩萨。

回到陈府后,陈言等郑妍回到家,把陆卿儿留给了她,自个儿溜了出去,直接去找玉公主。

唐韵准婚之事,陈言还没告诉她,毕竟卿儿是啥想法他还没十足的把握。如今卿儿既是赞同,自然也可以告诉玉公主了。

哪知道刚出家门没多远,前面忽然有人拦住了马车。

陈言还没掀帘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拦天师大人的马车,外面的人已经掀帘而入,直接扑进他怀里。

赫然是卫菡!

这妞有段日子没跟陈言亲热过,完美诠释什么是小别胜新婚,不等陈言发话,就那么蛮横霸道地在马车上跟他胡搅了起来。

等到马车到了宁王府外时,二人已经是梅开二度。

陈言暗暗心惊,卫菡让他充分认识到夷族女子有多恐惧,像卿儿或者玉公主,总归有女儿家的矜持,就算是再想男女之欢,也会收敛几分。

可卫菡真是乐此不疲,且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矜持,马车一路过来,不知道有多少行人听到他们在车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