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想到这,他心知一个对答不好,可能眼前这些京兆卫和城防军就不只是在那捧场子那么简单了。他沉住了气,露出严肃的神情,道:“天师所言甚是,天地自有其序,君臣自有其纲,岂因威仪而易变?本王此次回京,便是听说了逆贼反叛之事,来看看皇上可有需要用得上本王之处,尽我全力,为大周和皇上立得一个稳固的根基!”

陈言瞬间展颜,哈哈大笑道:“王爷这话若是听在皇上耳中,必会龙颜大悦。”

宣王含笑道:“承天师吉言,不如请天师入府,你我详谈如何?”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陈言该会欣然下车,哪知道他却摇头道:“下官也想下车,奈何下不了。”

宣王错愕道:“为何下不了?”

陈言叹了口气,道:“下官还在车上时,便有人敢踹坏我车轮,若下官下了车,进了王府,那这车还不被人给生拆了啊。”

那踹车的侍卫心里一个咯噔。

坏了,那家伙要报复!

宣王看了看那被踹变形的轮毂,微微皱眉,沉声道:“谁干的?”

那踹车的侍卫一咬牙,跨步而上,单膝跪地,禀道:“回王爷,是卑职。”

宣王并没有看他,道:“该怎么做,你心中该有数。”

那踹车的侍卫眼皮一跳,终究还是开口道:“卑职是用这只右脚踹的,便将此脚,赔予天师!”

说着猛地站了起来,沧地一声拔出佩刀,便要朝自己右脚砍去!

在场者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有些胆小的百姓更是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眼睛,万没想到吃个瓜居然还吃出血沫子来了!

就在这时,陈言喝道:“慢!你干什么!”

那侍卫大刀一停,昂然道:“我说了,是我坏了大人的车,那就用这腿来赔!”

陈言莫名其妙地道:“你什么腿我什么车轮,你赔得起吗!”

周围众人本以为他出言阻止,是想给宣王个面子,没曾想听到这么一句,无不愣住。

那侍卫随即大怒道:“我乃堂堂朝廷正封正四品官位,我的一条腿,岂抵不过区区一个车轮!”

陈言哂道:“少来了!你一年薪俸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如何抵得过我这车轮?莫说是一条腿,就算是一条命,也赔不了!彪子,告诉他,本官这车轮多少银子?”

张大彪忙道:“是,雁人。这车轮卑职记得造价是一万八千两银子。”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连宣王都愣住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定价,就算是皇上的马车,也花不了一万八千两银子,更何况是一个车轮?

陈言心中暗赞,彪子这是越来越机灵了,事实上这一个车轮顶天了算也就几两银子,全车加起来造价成本也要不了多少。

“这怎可能!你这车又不是金子打造的,怎可能花费这么多银子!”那侍卫惊呆了,脱口道。

“呵,金子打造的也比上我这车!”陈言冷笑一声,“此车乃是以极北玄铁打造,车轮这么一块玄铁,从极北之地挖出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想当初光是为了探得这玄铁所在,本官便花了数万两银子之多,你以为这是凡铁?做梦!”

那侍卫一下懵了,看着那车轮。

玄铁这名字他也只是听说过,跟普通的铁有何区别他自然不清楚,可要命的是,现在这个情形下,莫说他没法辨别,就算是能辨别,也不能去质疑对方的话,否则,惹恼对方,必会令自家主子为难!

“可惜了,你要是跟的是我们大人,何至于连这一个车轮也赔不起?”张大彪惋惜地道。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齐刷刷看向他,个个眼里带着震惊。

怎么听这意思,像是他能赔得起似的?究竟他跟着天师大人能挣多少银子?

偏偏张大彪说完便闭上了嘴,搞得众人问又不好问,心里痒痒的。

“天师说的是,我这护卫贱命一条,那腿确实抵不上您的车轮。这样您看如何?他犯的错,是本王律下不严所致,便由本王替他赔偿。”宣王终于开了口。

虽说他压根不信那车轮值一万八千两银子,但他自然不可能为这点银子跟陈言翻脸。毕竟区区一万八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啧啧,王爷真是大方。”陈言笑眯眯地道,“不过真奇怪,看来这点银子对王爷来说不值一提,为何您手下心腹居然赔不起一只车轮……”

宣王一愣,一句“本王的银子与我手下何干”差点便要出口。

但随即便醒悟过来,心中一懔。

这家伙好生奸诈,等的就是他那句话!

只要他说出口,对方必会露出一脸震惊之色,说些什么原来王爷只能与人共苦、却不能同甘之类的话,挑拨他与手下军士的关系!

他暗叫好险,正要说话,一旁张大彪忽地插嘴道:“大人,王爷的银子是他自个儿的,与他手下哪有干系?王爷再有钱,不分给手下人,他手下人也赔不起啊!”

现场瞬间寂静如死。

宣王脸都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脸憨厚之相的大汉。

他手下侍卫则是你看我我看你,神情既是尴尬,又透着异样。

“蠢东西,你在胡说什么!”陈言适时责骂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家大人似的,愿意把自己赚来的银两与手下之人分享?你这么说,岂不是等于在指责宣王殿下抠门小气?”

“是,卑职知道错了。”张大彪乖巧地低下头,一脸后悔,“以后卑职定会小心说话。”

“知道就好!”陈言这才面色缓和下来,转头看向宣王,歉然道,“我这个护卫什么都好,就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看看场合,王爷您千万见谅。”

“没事没事。”宣王勉强说了一句,心中大怒。

有什么说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说得对呗!

“不过咱们说正事罢。”陈言话锋忽然一转,“王爷虽然大方,愿意替属下赔偿,然而此事并非只是轮子之事。”

“此话何意?”宣王微锁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