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那这确实是有些早了哈……”
顾芊芊不知道宋清永给她拜哪门子的年，就算是来找她玩选在大年初一也不合适吧。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电视机里重播着昨晚春晚的节目。
现在时间还尚早，爷爷最近几年嗜睡，所以起的越来越晚，顾芊芊也知道。
“你吃过了吗？”
熟悉的问候，似乎我们什么时候都逃离不了这种问候的模式。
“还没有。”
宋清永来的算早了，现在外面早餐店也都回家过年，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没吃早饭。
“……等会儿。”
顾芊芊他们家的早餐都是极简单的，煮个粥，加上一点咸菜和鸡蛋，或者是其他做起来比较快的食物。
因为顾芊芊常在学校，所以爷爷也是图省事。
宋清永看着顾芊芊离去又在厨房里开始忙碌，他没有拒绝顾芊芊要请他吃早饭的提议，因为不想拒绝，并且他也是真的有点饿了。
顾芊芊的动作很熟练，用电锅煮粥，用烧水壶煮鸡蛋。今天早上时间还比较多，可以花时间来摊煎饼。
将面糊合稀一点，往里打几个鸡蛋，加一些火腿丁和葱花在里面搅拌。电饼铛上喷油，油热了之后便铺上一层。
宋清永可以看到顾芊芊在厨房里忙碌而熟练的动作，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有点心疼，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她仿佛比别人承受的更多。
没多久煎饼就摊好了，顾芊芊又取了些咸菜榨菜来，这是爷爷腌的，她很喜欢吃。
“先吃点儿吧，正好把早餐吃了。”
说着便将盛了煎饼额盘子往宋清永面前推了推，但看他一脸疑惑的模样……顾芊芊懂了。
“宋学霸没吃过煎饼吗？”顾芊芊边说边先拿起一张煎饼来将榨菜铺在里面卷起来。
“吃过，但是是卷好的……这种没有。”
顾芊芊第一次在宋清永的脸上看到了窘迫的表情，这会儿温度回来了，刚才那会儿他鼻子还冻得通红呢。
“给……尝尝吧，我觉得我的厨艺还行。”
顾芊芊将已经包好的煎饼递给宋清永，宋清永看着顾芊芊手中的煎饼还冒着热气，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指腹上传来的温度让宋清永一次又一次的换着手指，这得吹一吹才行。
“……”
煎饼在嘴里被味蕾分离的那一刻，宋清永没想到这个煎饼吃起来还挺好吃的。
咸香味道，而且还有葱花的香气，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
“好吃。”宋清永道，接着便吃了第二口。
看着有人认可自己厨艺，顾芊芊还是很开心。
没多久粥和鸡蛋也好了，爷爷那份就先发锅里温着吧。
“芊芊……我能这么叫你？”
宋清永问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即使他们已经相处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但宋清永依旧不敢轻易尝试。
“……可以。”
这没什么，名字而已，就像她也会叫宋清永为“宋学霸”，或者“宋大神”之类的，好对人都叫自己“芊芊”，这没什么能不能的。
“芊芊……”宋清永轻轻地叫着这个名字。
“你说。”
顾芊芊看出来了宋清永身有话说。
“我们上次三千米的允诺到现在还没说。”宋清永道，大年初一来和顾芊芊说“允诺”的事情。
“记得啊，我看你一直不说，我以你忘记了或者是没在意呢。”
顾芊芊笑笑，宋清永一直不提，她也不要提这件事情。
“没有，我不会忘的。”
宋清永道，他极其珍视这个允诺，只是往往越珍视越舍不得用掉，宋清永就是这样。
“所以，你想怎么用？”顾芊芊以为就是大家相约一起好好学习，顶峰相见之类，不得不说，顾芊芊的情商有很大的问题。
“我还没想好……”
宋清永道，现在说貌似不合适，而且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
“哈哈哈……那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件事情。”
顾芊芊忍不住想笑，原来是她觉得宋清永忘了，而宋清永怕她忘了，他们之间这默契也是够搞笑的。
“哼……”
宋清永也被顾芊芊的笑感染了，是啊，两个人居然是同样的想法，确实挺好笑的。
“那就再等吧，总之只要记得我便会遵守的。”顾芊芊道，从小爷爷就告诉她要信守承诺，否则就会倒大霉，顾芊芊深信不疑。
“嗯。”宋清永道，确实……时间还有很长。
“对了，你最近和储琰还有联系吗？”宋清永突然问道储琰，有很大的疑惑在里面。
“有，怎么了？”
顾芊芊知道他们俩在火箭班里不对付，但是现在都放假了，有什么纠葛不能开学解决？
“没什么，问问而已。”
“你觉得储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与其让顾芊芊评价自己，倒不如去评价储琰，这样才能更好了解对方。
“嗯……有点而冷漠，但是不多。也很仗义，处理事情也麻利，很果断。”
“当然聪明肯定是不必多说了，挺好一个人吧。”顾芊芊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语言文字去形容储琰给她的那种感觉，很迷。
“嗷！他也很帅！”顾芊芊补充道，这个是比较突出的一个印象。
宋清永听着，感觉顾芊芊的评价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多高，顿时放心了不少。而且貌似芊芊也还并没有察觉储琰的心思，所以什么所谓的“竹马”，也就是无稽之谈。
“那……”宋清永正准备继续问什么，敲门声响了。
顾芊芊去开门，来的人居然是储琰！他怎么回来了？
“雪下大了，公交车不走，我没地方去，就又回来了。”
储琰道，头发上的大片雪花还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