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嘴角的血迹,许诺神色凝重,禺僵的实力他早有预估,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后者竟然如此狡猾,和他印象中呆头呆脑的僵尸完全不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这禺僵乃是僵尸鼻祖的鼻祖,活了无数万年,即便是个傻子也该进化了。
假如禺僵傻一点的话,他凭借智商压制,或许能逃出生天。
但眼下,面对一个阴险狡诈的禺僵,他想将之摆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心念电转之际,禺僵一巴掌再度拍了过来:“小崽子,本座倒想看看,你能扛几次。”
许诺移星换斗,避过了禺僵一击,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只是假装挪移,事实上,他并未挪移出去,而是一剑斩向了当头压来的那一巴掌。
不出他所料,这一巴掌徒有其表,但即便如此,他全力一剑也才堪堪斩破。
要知道,他现在一剑可是足以斩破八重天甚至九重天的!
许诺头皮发麻:“禺僵,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教之祖,欺负我一个后生晚辈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去兜率宫,找我家师祖去,看他不一巴掌拍死你!”
‘这小崽子调整能力倒是够快!’策略失效,禺僵僵硬的面皮抽动了下,“即便是你师祖太清来了,本座也照杀你不误,他太清道尊还能不讲理不成!”
许诺哼了一声:“我太清师祖自然是讲理之人,否则的话,你如此欺负我,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既然要讲理,那咱们就来讲讲理,你杀我,是否是因为我奴役了你弟子魁拔?”
禺僵暂停了攻击,傲然凌空道:“你知道就好,看在你师祖太清的面子上,现在放了魁拔,本座或许能饶你一命。”
许诺并未放松戒备:“你禺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我路过金毛岛,你那徒孙小太岁赤毛犼觊觎我亲友美貌,被我所擒,但我当时看在你的面子上,并没有杀他,
是莲池菩萨看不过去徒孙被欺负,一巴掌拍死了赤毛犼,你弟子魁拔不敢找莲池菩萨报仇,跟踪我到了我那洞天,欲杀我泄愤,实力不济被我奴役,
你教出来的弟子如此不济,你禺僵身为一教之祖,不应该感到汗颜么,我若是你,就躲在尸神宫中,你怎么还敢来找我要人?
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委屈的是我,你不教训你的弟子也就罢了,反而来找我的麻烦,你堂堂禺僵,一教之祖,就是这么讲道理的么?”
禺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巧舌如簧,那魁拔你放还是不放?”
许诺冷笑连连:“你禺僵不是要讲理么,我跟你讲理你就跟我拼拳头,我承认,我现在拼不过你,你即便杀了我我也不服,
而且你杀了我,你那弟子魁拔也必死无疑,我老师张天师,我师祖未必看得下去,说不得就一巴掌灭了你的尸神宫,你可要想想清楚了。”
若不是忌惮太清道尊,禺僵早就一巴掌拍死许诺了,哪会在这里和他扯皮:“你以为本座怕了那太清不成,太清虽强,我尸神宫也不是吃素的,再给你个机会,到底放不放人?”
太清老头是真不管自己啊!
许诺都有些无奈,他还等着自己师祖降临给自己撑腰了,不说一巴掌拍死禺僵,露了脸,传个音总行吧,可他都在这里扯皮扯了那么久,连人影都没看到。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许诺只能靠自己:“放了魁拔也不是不可以。”
禺僵眉头一皱:“怎么,你还想提条件不成?赎人的话莫要开口,本座不会答应的。”
笑话,他堂堂尸神宫宫主,向一个小辈赎人,他丢不起这人!
许诺一脸纯良道:“你尸神宫那点家当我也看不上眼,不如这样,咱两打个赌。。”
禺僵嘴角抽搐,他尸神宫再穷,也不是许诺一个小小地仙所能鄙视的,但他看出来了,这小崽子就是故意要气他。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禺僵摆出一副不与后生晚辈计较的神色:“你想怎么打赌?”
许诺早打好了腹稿:“以一千年为限,一千年之后,咱两打一架,你若是胜了我,我当场放了魁拔,当你若是输了,不仅魁拔,连你都要成为我的阵灵!”
禺僵面皮剧烈抖动,这小子还真敢口出狂言,别说是一千年,就是一万年,许诺也不可能达到他的层次,还想战胜他,让他做阵灵,做梦呢!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许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想找个台阶下罢了。
禺僵也不想和太清门彻底翻脸,太清门的底蕴,非尸神宫所能匹敌,这个赌约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个台阶,一千年,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
“好,本座答应你,一千年之后,你若是敢食言,本座必定打上你的银光洞!”
“你放心,一个免费的打手,我怎么可能食言。”
禺僵面皮抽搐,不过他也没工夫理会这牙尖嘴利的小崽子,因为就在之前追逐许诺的过程中,他感受了另一幅残留影像的气息。
“小崽子,一千年后,本座在尸神宫等你。”
禺僵踏步而去。
许诺同样感觉到了残留影像的气息,连连移星换斗跟了上去。
不出他所料,数十万里开外,第三幅残留的影像正在上演。
东华帝尊等人已经聚集在了此种。
影像中,之前袭杀虚老人的神秘老者正盯着对面一位年轻的少妇:“桑桑,别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回去吧,何苦来为了昌邑而死。”
那年轻少妇生的极美,她似乎受了重伤,嘴角溢出血丝,她怀里抱着一个俊美的年轻人,似乎陷入了昏迷,看其模样,正是虚老人。
这就是虚老人要复活的桑桑?
许诺屏住了呼吸。
桑桑看也不看对面的老者,她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虚老人:“女儿很想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秘老者神色复杂:“我也不想对付长阳山,但你的夫君要造反,我能有什么办法,不杀他,死的就是我,连你也不能幸免。”
桑桑冷笑连连:“欲加之罪,没有人比女儿更了解昌邑,他不可能造反,他对统治三界没有任何兴趣,他若想,当年也轮不到父皇轮不到禹皇轮不到后土统治三界。”
神秘老者沉吟片刻:“此一时彼一时,人都是会变的,当年他还小,不明白权利的意义,或许真的没想过去统治三界,但是现在,谁又敢保证他没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