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本想过来问候,却神色不明的微闪眼眸。
站在院门处,想着刚刚听到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黑衣人。
这位公子的身份,她似乎是心中有数了。
“虞小姐来了。”
“嗯,也无甚事情,只是想着公子远道而来,是否要去看看城内风光?”
她的态度变的些许,但是隐晦的只有二人发觉。
临高自然是乐意之至。
二人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本就耀眼夺目的人更加的惹人注目。
娇美的女子,身旁的男子也是俊雅潇洒,二人同行,让人禁不住的感叹其般配。
虽然在他们的眼中,这里虞府的女公子,怕是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与其相配之人,。
可这位公子看起来倒也是风度翩翩,更有一番气质。
倒是比之前的那些人更加般配些。
可是远处好不容易见到了虞渺的人却不是这么的有眼色的。
窦启晓隔的很远便看到远处格外不同,稍稍走近,原来是虞小姐。
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忽略了她身旁的男子,脚步声慢慢地走近。
“没想到今日竟碰到了虞小姐。”
此声一出,二人同时看了过去。
窦启晓也才看向了临高,虽然感叹其人身上的贵气和相貌的俊秀。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也并不差,况且从未听说虞小姐家中有定下婚约,所以,都是一样的人,他自然不会在意临高的出现。
“窦公子。”
微微颌首,朝着他点头,情绪不宜太热情,毕竟现在身旁有了这位公子,那么窦启晓的用处便不大了。
临高未曾表露出不满,窦启晓也很是自然的加入了二人的同行。
三人同行,窦启晓到底是本地的地头蛇。
带着二人去郊外看了不少的珍稀物件。
“今日很开心,多谢窦公子了。”
虞渺拜谢他,想要告别。
临高自然跟着她走,但窦启晓看不惯这个跟在虞渺身后的男人。
而且,这一天,他也并未多说几句话,让人觉得他很是好欺负。
“这位公子,不知是谁家府上的?”
毕竟不认识他,他也很好奇,这是谁家不经世事的小公子。
虞渺连忙开口解围,“窦公子,这乃我的友人,从京城来的。”
此话一出,窦启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在这里,虞渺喜好结交是出了名的。
他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却也觉得自己此时不该说出来,会让她对自己讨厌的。
“哦,那真是我抱歉了。”
看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窦启晓总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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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虽然在虞老爹的万般挽留之下,虞渺还是决定去京城。
“渺渺,你可知,去了便没有回头路了。”
她逐渐年迈的父亲鬓边有些白发,她抬起手,将白发扶开。
“父亲,你知道的。”
虞老爹沉默了一刻,叹气一声,“是啊,我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会任由你如此多年,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或许会放弃,也或许会成功。”
“但,但是,这次京城来人,我还是觉得不对,要不,”
虞渺却笑了笑,“父亲,没有不对,富贵险中求。”
像是达成了共识。
她的视线顺着看向身侧的临高,这般有权势的人,才是她该寻找的合作伙伴。
京城。
直到见到面前的太子府,虞渺才震惊的反应过来。
本以为她猜测的已经够高了,毕竟这样的气质和那些跟在身后的仆人、
若影若现的让她察觉,那都是宫里的人。
只不过,在看到面前的太子府,她还是震惊了。
毕竟她本以为这位公子,不论是哪一位皇子或者王公贵族,便都是她赚了。
毕竟,那是可以直接面圣的身份。
“拜见殿下。”
临高看着这下子跪的很快的她,无奈的将她扶起来。
“不用如此。”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的不同,临高察觉到了,但是他愿意如此,就算她只是为了这个身份又如何?
二人在这太子府中闲散了几日。
其实虞渺已经有些慌了,毕竟这位太子殿下受宠自然不似假的。
可是她现在身居太子府,去而并未触手到其他权势,这让心有大志的她并不能接受。
而看到闷闷不乐的她,临高沉默了许久,这才进了一趟宫。
听到他进宫的消息,虞渺却是终于露出了笑容。
直到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虞渺愣着看着手中明黄的圣旨。
虽然是最小的官职,在翰林院一个笔录的工作。
可是这却让她产生了这前半生的所有努力都拥有了回报的感觉。
她这次真挚的朝着临高道谢,“多谢殿下。”
自此开始了日日前去翰林院报道,天天点卯的日子。
“哪位便是哪位吗?”
“你也听说了呀!”
凑在一起,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的几位大人。
虞渺坐在一侧,看着手下的书册,将书册细细的划分,重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对啊,我听说这位之前便有几位大人举荐过得。”
“哦,”像是疑惑,“那为什么直到现在?”
“这你便不知了吧,我可是听说了,这次的圣旨怕是太子殿下求来的,而且人也是太子殿下去找回来的。”
那人挑眉,“所以,你说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意思,难道这是太子殿下安插的人?”
“你个榆木脑袋,我的意思是这位和太子殿下和不一样的关系,你平时小心一点,别惹到人家。”
“哦,知道了。”声音停顿了一刻,才继续开口,“我觉得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呢!”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她其人看起来则是冰清玉洁的神女姿态,和旁人断断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信,可是听说太子殿下都去求过赐婚圣旨了。”
“是吗,那岂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是啊,所以你小心一点。”
声音逐渐远去,可是握着书的虞渺却皱紧了眉头。
短短几句话,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太子身上。
明明她曾经认为,不论什么手段,只要达成了目标,她便会开心的。
原来她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