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仙子。”
“恭喜仙子。”
“恭喜这位仙子了。”
踏入最后一步阶梯的虞渺,转眼便看到了眼前守着的不少人。
最先开口的这位白胡子老头,看着她一脸的惊喜。
“大善的命格,仙子真是人美心善,现在仙子过来登记一下吧!”
白胡子老头手中果然拿着一本看起来就流光溢彩的书册,虞渺眼神闪烁着好奇。
“嗯?”
“仙子怕是不知,这上来的仙人总是要登记入册,才好分上好的洞府,等仙子跨升,也可来此换一个更喜欢的洞府。”
“好。”
虞渺接过了老头手中五彩羽毛的笔,语气有些惊讶,“崇明?”
他摸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的微笑,“仙子的地界可是崇明,这乃是你的法号了。”
虞渺眼神流转一刻,似乎想到了那盘坐着的男子,笑着点头,“好。”
在册子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瞬间感觉自己体内那些微薄的灵气和修为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至少是个合格的仙人。
“崇明仙子,现在你的洞府已经分好了,在这南边的彼岸岛。”
“多谢。”
虞渺的面前自动浮现了去往彼岸岛的路,她抬起步子的第一刻,那老头又跟上来了。
“仙子,明日有你的庆贺宴,毕竟,已经五百多年未曾有过人上来了。”
“好。”她笑着点头,努力的伪装着刚才他的那句话,大善之人。
但眼中的情绪总是藏不住的,她不能一直出现在人前,她刚才翻阅过了,这上来的仙人,闭关百年也是常有之事。
手心似乎出了一丝的薄汗,她用了个法术擦拭干净。
【渺渺,还好你随机应变的快。】
【这次来的太匆忙了。】
【渺渺,我将剧情线给你。】
谢柏,谢无声之后的又一个天才。
拜与长寿的谢无声为师,听天讲地。
飞升上界,打脸打脸,继续升级。
而虞渺则就是这个男频剧情流其中的一个篇章,被打脸的炮灰而已。
谢无声,乃是天生的仙人命格,更是其珍贵的大善人之心,不过在巧合之间。
飞升之日,被其小人夺走了带着他命格的至宝,带着他的飞升命格,成功的飞升上界。
而这个小人,就是现在飞升的她。
之后的谢柏飞升会记得自己师傅的故事,寻找谁才是顶替了他的人。
从发现信天轮开始,他便开始了计划。
因为至少虞渺比他早飞升三百年,他决定了按兵不动。
直到他打脸了多次,不少仙人被他打脸。
谢柏被设计去往了墨渊战场,误打误撞的封印了一个上古的大妖。
自此在天界也算风光之人,在庆功宴会上,大胆的拆穿了虞渺的真面目。
揭露了她乃是偷换命格之人,阴险小人。
虽然天界也是遗憾万分,但到底命格已换,而凡界的谢无声也在谢柏飞升后离开人世。
这可如何是好,还未处置虞渺。
她便因为自己的心魔和这新出现的命格堕魔了。
魔化的她自然被天界抛弃,因害怕谢柏的报复,她着急的赶往魔渊。
却吸收进了还未消散的大妖的气息魔障,陷入幻境。
幻境中出现了最可怕的被拆穿的真相,她恐慌的根本受不了。
受不了自己的地位被取代,受不了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魔化的更加彻底的人终于拼杀出了幻境,却被赶来的谢柏一剑封心。
自此,这个炮灰的故事就暂且的落下帷幕。
之后的谢柏虽然还曾想过要将谢无声的命格换回去,却还是因为太多的事情,和谢无声的印象渐渐褪去这个想法,逐渐的消失。
虞渺虽然迈着步子,却能感觉到自己是走动的飞快的,毕竟这脚下的云都是助力。
不过,她勾唇笑着,真是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是这般,看来她刚才的心态拿捏的非常好了。
脚步匆匆的继续朝着他们口中的彼岸岛而去。
直到看到了满目的彼岸花,看到了这迎风而动的美景,手心掠过,似乎沾染上了它们的气息。
“果真好看,怪不得都想成为仙人呢!”
只是一句随意的感叹,没想到突然从身后冒出一句话。
“仙子可是新来的?”
她回头看去,是一位看起来便可爱至极的男子。
他圆圆的眼睛此时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嗯,你呢!”
他满心的欢喜,一脸的骄傲,“我啊,我上来两千年了。”
语气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懊悔,他的神色似乎低迷些许,“但是两千年了,我的修为都不曾迈上一个新的阶梯,明明我曾经也是奇才人物。”
“哎!”
“两千年。”
“对啊,两千年。”
他的目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快速的布下了一层水雾一般的屏障。“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
“嗯。” 虞渺看着他的态度,不免也升起了一股的好奇心。
“你怕是不知道,这彼岸岛的灵气不够精纯,所以,选洞府的时候,没人想来彼岸岛,所以,现在,这岛上,只有我们二人。”
虞渺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略过,看到了这脚下的彼岸花。
“灵气啊?”
男子还继续一脸愤怒的说着,“我一直认为是不是我的修为不涨,是不是因为这彼岸岛灵气不够精纯。”
虞渺抬头,勾唇浅笑,“或许吧。”
他眼神闪过地上的花,眼神闪烁的看着她,“还不知,仙子,仙子,法号?”
停顿半分的话语,加上这羞涩样子。
虞渺也不好意思拒绝,而且法号而已,她也没什么归属感。
“崇明。”
男子满脸的笑意,他看着虞渺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会发光,“我名法德。”
虞渺朝着他微笑点头,“那我先走了,你继续看风景吧!”
等她走后,法德脸上的笑意消失,眉眼间的那抹锋利出现,刚才可爱羞涩,敏感动人的样子消失的不见踪影。
低头看了一眼,像是没看到一般的掠过。
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声音却带着冷冽的无情,“邻居,怕不是近水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