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公子,殿下请你过去。”
虞渺刚刚回来,便看到等在此处的山竹。
“好。”
典雅寂静的书房,堆满了一排一排的博古架。
书架上都是各种猎奇书籍,可惜没有看到话本子,想来他也是不看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的书房,眉眼略过剩下的人,直直的看向上首的闵则。
“殿下。”
闵则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开始觉得自己此刻是否过于过分了,可是明明他们都是这般,只有他,从来不会来找他。
“嗯。”
虞渺自然也不见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听着他们的商量,全程没有插嘴,专注的当好一个好看的花瓶。
闵则却又觉得不舒服起来,“虞公子,怎么不说些什么?”
她转头看过去,唇角勾起,但那抹眼角的冷淡则是意味深长,“殿下想让我说些什么?”
闵则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可是想到自己上次听到的,还是今日他出去了,见的正是那位相府千金。
“江南官场一事,公子可有听?”
虞渺的目光与空中与他交汇,似乎看出了他心头莫名的一丝急攻进切。
“殿下,江南自然是好,殿下此去,自然是收服民心,得以江南官场。”
那位清秀的学子苏德难得的皱眉,小心地看向了他。
而此时的闵则也莫名的看着他,“是吗?”
虞渺抬头笑着面对他们,“如此看我作甚?当然,殿下若是去,得到的是举足若轻的江南,但若是辰王去,殿下得到的或许会是京城啊!”
说完她似乎还很是感慨的点点头,“殿下想如何便如何,毕竟这是殿下的江山。”
苏德的心狠狠的提了起来,他倒是没想到这位虞公子的说话总是这般,这般的口出狂言。
在天子未继位之前,谁也不敢说这江山是谁的。
而面前的虞公子就如此的认真的说出口,还带着些闲散和随意。
“虞公子怕是高估我了。”
虞渺此刻却皱起眉头,“那既然如此,我便也没有再此的必要了。”
朝着闵则点头,爽快的转身离去。
她最为讨厌的便是这种谈论的样子,特别是这种互相推举之间的虚伪场面,会让她觉得浪费时间。
离开了院子,看着外面若有所思的山竹。
在看到他的时候,猛然的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身后,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虞公子。”
“嗯。”
虞渺没有停留的离开了,山竹回头看了两眼,抬头看他的背影继续发呆。
等他回过神,看着自己面前的殿下,“殿下,你,你怎么出来了?”
闵则瞥了他一眼,“怎么,我不该出来?”
“没,没,殿下想如何就如何。”
闵则抬头看着远处,其实他早已离开了许久,但是他就是依旧站在此处,看着。
似乎能看到那人从这里走出去的样子,神态想必是放松的。
毕竟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总是不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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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
闵则上前两步,“陛下,江南一事事关重大,臣觉得还需再次斟酌。”
本来闵则不说还好,他低着头就算如此恭敬的说着,但皇帝却依旧觉得他似乎已经开始觊觎这江南官场了。
“轩王说的极是,不过这事情一直拖着怕是不好。”
皇帝的心思自然是有当事的人站出来。
在这金光大闪的金銮殿上,自然有人站出来,“陛下,既然轩王殿下觉得事关重大,臣记得最近辰王殿下似乎也并无要事。”
皇帝很明显的心情愉悦了几分,但到底也是有人看不惯男主的。
“陛下,辰王殿下年岁尚小,甚至未曾出过京城,到底是不如轩王殿下更加熟练的。”
闵则此时悄无声息的低下头,等着这最后时局的落下。
“咳,众爱卿所言极是,但朕觉得,辰王确实也到了历练的时候,但到底年纪虽小,而轩王向来思虑周全,然朕难以抉择。”
“所以,这江南一事,朕看他们兄弟二人都不太适合,不如就让刚才的李大人前去。”
李大人上前一步,恭敬的跪下,“陛下,臣叩谢陛下隆恩。”
他站起身,“陛下,既然如此,辰王殿下既然缺少历练,不如臣随殿下一同前往,倒也好安顾全身。”
皇帝脸上露出了笑意,“好,爱卿所言极是,那就让辰王和爱卿一同前往。”
辰王锦松也笑着跪下,“叩谢陛下隆恩。”
剩下的众臣也都跪下,“陛下圣明。”
退朝之后,锦松的身侧围上了不少的官员,他看起来也十分平淡,似乎毫不在乎。
畅谈几句,便看到了皇帝身边新任的大太监方石公公赶过来。
“辰王殿下,原来您在此处,陛下诏您过去呢!”
锦松满脸的笑意,视线流转略过后处的闵则。
“父皇找本王,好,各位大人再见。”
方石跟着他离开的背影也被许多人看到,这多少人都渐渐的知晓,这辰王殿下才是陛下真正的心头好。
而此时的闵则的身边孤零零的,都是让他们莫名的感到官场淡泊。
“轩王殿下。”
闵则回头,原来是刘将军。
“殿下,莫要着急,毕竟只是江南一行而已,而臣没记错的话,殿下在这般的年岁,已然去过北疆了。”
闵则听着他的话笑了,他也是知道的,在得到了这位刘将军的帮助,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他曾经已然去过北疆,不敢说北疆的一半,但少有三分只要记得他,再加上这刘将军的北军大营,一个江南而已。
官场再如何,能比得上实实在在的兵权。
只要他现在能拿住西南军,江南如何,想来这也是虞渺的想法。
不过,西南军的权势一直捏在长轩王手中。
而长轩王世子一直与锦松的关系匪浅,甚至刘将军与这执掌西南军的长轩王颇有嫌隙。
“殿下,莫要担心。”
“嗯。”
二人还是很快的分开了,到底这还是在皇宫内。
宫外的秋风愈发的冷了,冷风刮在脸上的触感刺骨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