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德公公,没有回来。”
荷妃依靠在老皇帝的身上,手心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胸口,“陛下,莫要担心,刘公公想来是耽搁了,毕竟谁会为难陛下的人呢!”
老皇帝的脸上还是升起了怒气,也不知是对刘德,还是对下达命令的目标轩王殿下。
“哼,也不知办的顺不顺利。”
荷妃的手慢慢地替他顺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老皇帝的视线慢慢的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抱住了她的身子,“爱妃, 你可真是如此的娇俏。”
话落,他却突然想到了那天宫宴见到的绝色,一袭青衣的绝色佳人,虽然是男子,但是男人吗?
上起来都一样,这样好看的人,又怎么能让闵则独自糟蹋了呢!
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股火气,正好看到身边的荷妃,反正现在人还没回来。
余温散尽,老皇帝似乎终于想起了刘德,还是未曾带回来的美人。
“来人,刘德怎么还没回来?”
新进来的小公公是刘德的干儿子,他一脸的试探,“陛下,刘公公确实还未曾回来,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老皇帝的目光变的深邃,他招手让他下去。
“影,怎么回事?”
一身黑衣,袖摆上还有着龙鳞样式的男子跪地,眼神无神的盯着地,“陛下,十一十二,未曾回来。”
“还真是怪了,去查查。”
“是。”
黑衣人再次消失,而此时的荷妃也慢慢的醒来,她才在身后搂住了老皇帝的腰,奈何此时的老皇帝并无心思,甚至还带着愤怒。
甩开了她的手,“爱妃怕是忘了规矩。”
荷妃立刻清醒过来,爬下了床,跪在地上,一丝不苟的关注他的情绪,服侍他。
眼中蕴含着数不清的情绪。
而此时的锦松也得到了消息,“什么?刘德公公不见了?”
刘德似乎在他和闵则之间选择了他,所以他总是快速的知道父皇的近况。
刘德:还不是因为察觉到了皇帝比较喜欢你。
可是现在刘德死了,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猜测到了跟他的三皇兄有关,忍不住想一步将他压在手下。
他也将自己的下属部分人派了出去,等着在后面设计,就算不是闵则,到时候也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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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殿下找您。”
虞渺从那间关着那两个人的房间里出来,神情自若的跟着她们去见闵则。
而此时的闵则只是将一枚玉佩递给他,“虞公子,拿好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虞渺说了一句话,“殿下,放心,不会有事的,顺手将玉佩给他扔了回去。”
进宫的路上,闵则想了许久,才终于明白虞渺的意思。
而紧接着看到后面跟着的锦松的马车,他知道了,替罪羊已经来了。
就是不知道看戏的时候,把自己看进去是何感觉?
一进入大殿,就是之前的那阵声音,“逆子,跪下。”
闵则还是按照礼仪拜见的皇帝,“父皇安好。”
之后跪在地上,锦松进来的时候更是讽刺的看了一眼他。
锦松也确实是坐下了,但是却远远不如跪着的他看起来颇有风骨。
“父皇,不知儿臣犯了何罪之有?”
闵则的声音一时间响彻大殿,让不少人都集中了注意力。
老皇帝皱眉,想着自己查到了那些,虽然不能确定是闵则,但是他下的命令是在闵则的府上,所以定然与闵则脱不开关系。
“逆子,你还不承认,你这逆子竟然狠心杀了跟着朕多年的老奴,就是因为不满朕的旨意。”
他的声音急促又震怒,看着是真的有些生气的。
闵则却只是淡定的低头,“父皇,儿臣并未看到父皇的人来到轩王府,又何来狠心,儿臣对父皇的崇敬之心如此,又如何会不满?”
锦松在身侧听着,满脑子的问号,眉眼皱起来,情绪放在了脸上,“父皇,果然如你所说,皇兄就是会说话,就连刘德的死,也能一句话带过了。”
闵则低着的头,瞬间勾起唇角,抬头有些悲戚的看着锦松,“六弟,你怎知道父皇所说,是刘德,父皇好似刚才并未说,是刘公公吧?”
虽然只是一句,但是皇帝的心态确实歪了,但是他偏心的本事还没有消失,他咳了一声,便替正在焦急的锦松找好了借口。
“锦松或许看到了朕的身旁没有跟着刘德,闵则,你平时就连朕身边跟着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锦松那张脸恢复了得意,也让皇帝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那张脸,似乎又要再次陷入回忆。
那样酷似当年的梅妃的一张脸,清研,带着少年的意气和无比的英气,那种被娇养出来的傲气也与当年她的才气有些相似,虽然有些差,但到底是他的儿子,与她自然是像的。
但闵则的一句话,让他回神。
“父皇,现在最主要的是,儿臣今日并未见过六弟口中的刘公公。”
皇帝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刚才的怀念跟慈爱瞬间消失不见。
“是吗?闵则,你是说,朕听错了?既然不是,那么又是谁?”
此时的影看着逃回来的十一十二,“怎么回事?”
“老大,是六皇子提前得到了消息,担心陛下的心意,想要打压三皇子,所以不顾及其他,直接杀掉了刘德,嫁祸三皇子,甚至连我们都被发现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听完,影也有些纠结,他看向了下面还在纠结的平静气氛。
还是悄声的出去了。
黑衣的影子出现在了陛下的身边,他悄声的在皇帝耳边附耳。
皇帝的表情变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在场所有人,甚至是锦松都没有放过。
“锦松,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锦松一脸的愣怔,看着上首刚刚还十分慈爱的父皇,他满脸笑意的开口,“父皇,儿臣今日在府内学习跟随专人学习,很是认真。”
皇帝没有说话,闵则也闭上了嘴。
空气中的平静似乎在蔓延,就连锦松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父皇,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