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符咒,“夜寒,你怎么会在这?”
他端起茶杯递到了虞渺的身前。
“长老,请喝茶。”
虞渺没有看向他,只是淡定的接过茶杯。
手腕上刚才被缠绕的红痕映入了夜寒的眼帘,他低垂着眼,盖住里面翻涌的情绪。
【渺渺,抱歉,出问题了现在,这个世界现在有三个男主,我们的任务要凉了。】
虞渺勾唇浅笑,【刚才那个现代的夜寒还有他体内未消散的夜寒的神魂,还有现在这个面前的夜寒,所以我不会要欺负三个人吧!】
久久有点慌,【渺渺,确实是这三个,而且你面前这个是星际时代来的,善操控,你小心。还有他在你们进入那个甬道就开始观察你了。】
久久飘在空中看到自己面前伸长的藤蔓,它似乎再跟它对视,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久久被吓的直接缩回了空间。
她随手整理了自己的裙子,站起身看着他,“夜寒,你真的是夜寒吗?”
虞渺垂下眼,手指轻轻的搓动,不过夜寒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嘴张了又张,还是坚定自己最开始的选择。“长老,我就是夜寒。”
虞渺没再继续说什么,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夜寒,“既然你是夜寒,那我就讨厌你。”
快速退后几步,亲眼看着自己刚刚散在空中的粉末爆炸。
一阵烟雾升起,夜寒依旧直挺的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透过中间的烟雾,朦胧的看着她。
眼中浮现满意的色彩,但是他依旧走上前,凑到了虞渺的身边,“长老,这样杀不死我。”
虞渺的目光很快的柔和下来,她看向他,“哪里,我只是试探一下夜寒的修为而已,毕竟作为师兄的弟子,你也不能落后呀!”
夜寒虽然知晓这是她的随口之言,但心中依旧升起甜蜜,这是在跟他解释吗?
“还是长老想的周到。”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时一道剑光直接划过了他的脸。
虞渺本想悄无声息的渐渐靠近门口,却在离开的第一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霁竹进来就是看到的这样一幕,他的眼神在看到他捏着虞渺的手腕时,非常的危险。
虞渺看到霁竹来了,也没什么顾虑了,朝着这个星际来人扔了一把符咒,趁此时机,与霁竹会合。
霁竹摸着虞渺的脉象,终于放松的松口气。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人的长相,跟夜寒一样的长相,甚至连刚才夜寒的探路的情况都被他阴谋论了。
不过虞渺这时候拉了衣袖,“霁竹,杀了他。”
她的声音冷淡且自然,仿佛这真的只是个过路人。
霁竹倒是毫无反应的拔剑,结印,手一挥,剑阵起。
刚刚应付完那些符咒的夜寒陷入沉默,他似乎在思考自己有几分的胜算。
突如其来的来到这个时空,他只有操控的能力,修炼甚至刚刚入门,他甚至试验过。
在这里培养的这些所有的植株最多控制住一位化神强者。
忍不住鼓起希望,这刚刚赶过来的男子应该不会有化神的修为,毕竟看起来如此年轻。
看到二人缠斗起来,虞渺终于知道自己刚才的警惕是真的,这个男人能将这些植株的力量化为己用。
也就相当于木灵根,与木灵根不同的是,他的再生远比想象中强大,这里所有的植株都将化为他的能力。
仔细的判断了这些,为了任务更好的进行,这些男主自然是越少越好。
送他回去,他应该会满意的吧!
随意在空间找了一把剑,附上灵气,也跟着加入了战斗。
她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二人开始投鼠忌器。
虞渺一笑,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站在霁竹面前,朝着夜寒微笑。
那些攀附的藤蔓绕过了她。
她笑了笑,符咒还是快速的出手。
本来还有一战之力的这个夜寒突然就面色僵硬,他以为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看到她的时候他以为这是他到达异世而寻求的珍宝,不过她既然不喜欢自己,是因为那个自己这张脸?
还是看到的那个相似的他?
霁竹与他打斗之间,总要有着数不清的藤蔓上去缠绕他,顺带着吸收他的灵气。
为了防止灵气溢散,他的清白会围绕着他的全身周圈运动。
不过跟夜寒打斗起来,他那恐怖的再生和修复让人头麻。
但是虞渺躲过了身旁无数想要触碰她的藤蔓,瞬身到了他的身后。
他正准备再次催生和召唤远处的藤蔓却发现自己的手对它们失去了掌握。
虞渺的剑再次入了三分,剑上围绕着的金色灵气十分的灵动,还在他的身体内乱窜。
夜寒转身,他的血液是蓝色的,他想要触碰她。
想要知道自己过来的意义,不过不用知道了。
离开的最后一眼就是眼前那双淡漠无双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情绪,雪山寒冰的淡漠。
**——**
“元帅,您终于醒了。”
夜寒大口的喘气,回想起自己记忆里的那双淡漠至极的双眼,他有些挣扎的起身。
身边阻止的人都被他的冷脸吓住,就这么任由着他起身。
他着急的离开营养仓,一身病号服的他就这么出了实验室。
在看到外面守着的无数的白大褂的医生,他摆了摆手。
原来他回来了。
他想要回去,想要探究。
疯狂地跑回去,“你们研究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去到异世。”
夜寒面色紧张的等着他们的回答。
他们以为自家的元帅在问罪,那个小心态拿捏的准准的。
“元帅,您的伤太重了,所以我们将您送到了时空乱流的一个世界,获取那个世界的生机来治好您,不过看您的伤势,应该是在那个世界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如若您是自己回来的,伤势应该全好才是。”
夜寒坐下的同时看向了自己胸口的伤口,似乎想到了同样是这里。
没再说什么,这些研究员也不敢乱说,推推搡搡的都离开了。
独自留下的人似乎还在想着自己会不会能回去。
“还能不能再送我去一趟?”
抬头却发现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余下刚才的声音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