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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冷漠至极的男人:造化与你,遵从本心。

同时,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难道,这里,就是我曾经差一点就纳入囊中,要继承的那个千顷农场?也,也是那个神仙大大说的造化?

三梓晴瞬间被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再次毫不留情的给自己那粗糙暗沉的脸上来了个大笔兜。

手掌刚落下,她那双浑浊的杏眼就发出了希冀惊喜的光芒,瞬间让她整个人都明艳了不少,眼神也清澈了许多。

可即使如此,她仍旧还是不敢相信,为了再次确认梦境和现实,又毫不犹豫的朝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再来了一个大比兜。

此时的三梓晴喜不自禁,她左右脸上的火辣辣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为了更真实感知这周围的东西是真的,她揪了揪绿油油的牧草,也不顾干不干净,直接塞嘴里尝了尝味道,又扒了扒黑色的泥土,闻了闻泥土的芬芳气味。

最后,把那灼热的目光看向了毫不怕人的三只小羊羔上,赶忙带着泪痕和欲坠不坠的鼻涕虫冲到小羊羔面前。

两只手直接扼住小羊羔的脖子,享受地听着小羊羔欢喜(凄厉悲惨)悦耳的叫声,陶醉的闻着小羊羔身上那芬芳馥郁(骚臭)的味道,摩擦小羊羔身上柔软舒服的毛。

经过这一系列种种确认,三梓晴已经打心底里相信了现在的一切是真的,这里真的可能是她的造化,是她当初擦肩而过的巨额遗产。

只是,为了百分百确认这里是不是自己曾经唾手可得的那个千顷农场,她动情的吻了吻左右两边夹击着的小羊羔,松开了它们。

“宝贝儿,去吧!多吃一点,养的肥肥的!”

然后像一只花蝴蝶,身姿摇曳地朝印象中的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别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疯狂大喊:“who\\u0027s here? please help me……”

虽然这个花蝴蝶丑陋得辣眼睛,但是那声音,相当具有穿透力,仿佛她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危机,急需要救命。

好吧!现在确实也是生死攸关之际。

虽然最后除了各种各样的动物,也没有遇到同类,不过她也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就是她当初差点要错过继承的那个农场。

正当她一边放着嗨皮到爆炸的dj,一边开着农场里的皮卡车在农场里巡视,一边高歌庆祝自己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时,村长家正进行着有关于她的对话。

“村长,有什么事你就麻溜点说,我们家老大这才刚回来,家里一大堆事要忙活呢!”

王婆子见自己三人自从来了这里,都喝了一肚子水了,村长愣是不开口,也不耐烦了。

本来就对村长家有些嫉妒心理却又不得不做出讨好姿态的她,自从知道自己大儿子出息以后,直接支棱起来了,面对村长一家的态度全然没有其他村民那么恭敬,谄媚,反而还隐隐有些鄙视,看不上。

沉默不语的杨村长闻言,放下了从刚才就一口一口抽着的老烟杆 ,闷声如雷道:“说说吧,对于这个安宇的这个儿媳妇,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杨村长对于他们一改既往的恭敬谦卑姿态心里很不舒服,可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话刚落,王婆子立马激动变态,“还能怎么处理,自然是休了!这种不下蛋的母鸡,谁家爱要谁要去,反正我们老王家不要这种贱蹄子!”

杨村长的脸有些黑了,很不满她一个妇道人家插嘴说话,刚想开口训斥,目光触及王安宇便犹豫再三,又给吞了回去。

把目光放在依旧信奉沉默是金的王老头身上,眼眸闪了闪,“王老三,你说呢?”

王老头故作颓丧,“唉!村长,说实话我也很为难。老大媳妇嫁过来七年了,虽然平时娇贵了点,也比较有主见,没能给我们老王家留个后,但是毕竟都相处七年了,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老婆子和老大都……唉!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我们家老大不愿意跟她过下去了,强绑着,也是耽误了她,不如就直接放手,让她重新选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完,还抹了抹脸,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模样。

对此,杨村长不免在心里嗤之以鼻。

王家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家大媳妇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方面样样出挑。

什么娇贵,什么主见,不就是把人家休了找出的那些冠冕堂皇借口。

而且,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做的,你们家老大在人家嫁过来的这七年里,总共搁家待着的日子就不超过五个数,怎么生?

就算生了,你们老王家敢认吗?敢要吗?

现在没孩子都敢明目张胆的的编排人家是骚蹄子,不下蛋的母鸡等等。

要是生了,那还不得被你们给直接塞了猪笼,给沉塘了!

不过,即使在心里怎么嫌弃王家人的厚颜无耻,他也不打算当面戳穿说开,让对方难堪,给自己树敌。

他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端着,颇有领导人气派的王安宇身上,“安宇,你怎么说?”

王安宇作模装样的沉吟片刻,十分为难道:“村长,实话说我也很为难呀!不是我要忘恩负义,不顾念这七年来的夫妻情分,而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个错误。

这个婚姻,是属于包办婚姻,不是我的个人意愿,也没有结婚证,在国家颁布的婚姻法中是无效的。也就是说,三梓晴同志根本算不上是我的妻子,只能勉强说是订了婚的未婚妻。

如今,我在城里也遇到了我真心喜欢守护的爱人,和她领了结婚证,办了酒,成了夫妻,自然希望能和三梓晴同志好聚好散,纠正这段错误的关系。

所以,我希望村长能帮忙给我们这段错误关系出具文件证明矫正,不要一错再错。”

他先是故作爱国,尊重法律一番,来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要为自己的陈世美行为找借口弱化这段婚姻。

把自己所有的过错全部都否认掉,只是以打破封建糟粕作为过错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