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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游居然摸到了归一境的门槛?

这消息若是其他人说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从沈非知的口中说出,那出错的可能可就小多了。

只是司天游才多大啊?

记得没错的话,他是和沈非知同辈的吧?

为什么他修为的进展这么快?!

……

与年轻的官员想的不同,知道司天游当年荒唐旧事的老官员满脸震惊,心中止不住的乱想,难道这所谓“举世皆敌的无敌圣道”还真要给这混不吝走出来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也来得惊人。

哪怕是女帝在事先也不知道这一情况,毕竟她说到底目前也只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修为与眼界不可能与老人相媲美。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女帝怔了怔,紧接着整颗心都开始砰砰直跳。

司天游虽然从来没有表示过支持自己,可他却从来不吝啬表现对于沈家的厌恶。

所以即便是中立党,那也是偏向于自己的中立党。

如果他也能够突破到归一境,对于目前皇室的境况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即便在短时间内达不到虚圣的程度,也能够起到充足的威慑作用。

至少皇室终于可以不再大事小事都需要看沈家的颜面。

而且最关键的是,司天游修的是武道,目的不在江山社稷。

也就是说,即便他将来成功封圣,也不会对龙椅产生半分念头。

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最好的合作对象。

打起来,打起来吧,最好把沈非知打残,结下永远都解不开的仇怨……

女帝面无表情,心底却是在不断地祈祷,唯恐天下不乱。

只是沈非知也不是傻子,事实上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比在场的许多人都要聪明。

他比女帝更快的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未等司天游带着如山般的压迫感走到面前,他就知道自己该退让了。

“既然守渊人都出面了,那今天这事便算我们错了吧。”

沈非知对着高台上的女帝遥遥抱拳施礼,语气不咸不淡,仿佛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可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才能做到在被人指着脸侮辱,而且那人还差点杀死自己的情况下,依然面不改色的认怂呢?

沈非知就做到了。

而且还做的风轻云淡,即便内心的活动不一定如此,至少表面风轻云淡。

跪在地上的沈党官员的精气神就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只是不是因为下跪。

毕竟下跪对于官员的来说已经根本就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真正让他们感到心情沉重,甚至恐惧的,还是司天游展现出的实力。

归一境,归一境……

那可是距离圣境只差一步之遥的境界,倘若司天游以这个年纪突破到归一境,将来未尝不可成为一尊半圣,位列众圣殿,享受万民供奉。

若真到了那一步,那位的意图显然无异于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他们之所以会依附在沈家之下,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口中的“逆党”,除了利益驱使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楚国风雨飘摇的局势。

血脉断绝,只剩两个女流的楚国皇室。

顶尖实力匮乏,唯一一位幸存在世的闵圣还是一个没有几日好活,足不出户的老人。

而沈家老祖宗踏入虚圣多年,根基稳固,威名渐盛,只等时机一到,便可超凡脱俗,就地成圣。

当初的楚国就是这么一个局面。

否则的话,保皇党也不会死马当活马医,让一位公主继位成为天子了。

该怎么说呢,这就是命运吧,历史的发展总是那般惊人的相似。

当初沈家放任芈凰继位的心态,和前两个月坐看保皇党太虚谷失利有什么区别呢?

结果都是一样的。

继位后的芈凰做的出乎意料的好,或许是女子心细的原因,在细节处理方面,甚至比历史上一些皇帝还要出色。

很多保皇党不止一次在酒后评价芈凰:“若无内忧,陛下必然是一位中兴之主!”

可惜了,现实就是有。

沈党势强,只要在许多的政务处理上从中作梗,哪怕芈凰的政策做得再好,最后也无法成功实施,或者说完美实施。

从这一次的事件便能看出。

若非颜君浩、魏凭玉以及司天游三人的接连出手,保皇党甚至连一位忠义之士的身后名都无法保障。

然而这三股力量,没有一股是真正属于保皇党自己的……

不过幸好,虽然过程诸多艰苦,事情终于是成了。

拳头才是硬道理啊……芈凰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疲惫之色,挥了挥手。

“既然如此,就按先前朕拟的旨意昭告天下吧,务必要给两位文侯最体面的结束。”

沈非知既然主动退让,那么这一退,自然也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事实上保皇党一开始也并没有给两人这么高文号的准备。

以姜陵的文功自然当之无愧,只是司鱼还有所欠缺。

但既然早就知道沈党有从中作梗,他们自然也就往高了报,以免被对方砍完。

没想到最后这个封赏居然成了。

不过姜陵和司鱼毕竟已经西去,功绩方面就算有所不如,死者为大,想来也不会敢议论什么。

女帝看了一眼许鸿祯,微笑道:“到时候,就由许爱卿为两位文侯主持葬礼,不知勇文公和许爱卿意下如何?”

姜陵和司鱼虽然年少,不过两人名声极好。

特别是姜陵,身为七首镇国作品的原作者,倘若能够主持他的葬礼,必然是一件光宗耀祖,甚至青史留名的事情。

所以许鸿祯虽然地位高,主持的还是小辈的葬礼,却也不算不合规矩。

许鸿祯面无表情,肃然行礼:“臣愿意为陛下排忧解难。”

司天游没有说话,只是冲芈凰点了点头,意思是没有异议。

他站在距离沈非知仅有五步远的地方,缓缓将手中的横刀归于鞘中。

与此同时,司天游抬起头,目光平静,偏偏流露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味,如狼般扫过在场所有的官员身上,尤其是沈非知。

“两颗六色太虚光源都在我的手上,如果谁还想要让我‘捐出来’,可以私信给我,本公亲自上门相送。”

但凡动过坏心思的,无论是沈党官员,还是中立党官员。

在这一刻,寒意顿时如风暴般从心底涌现,随后飞快流进四肢各处。

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视线中已经失去了司天游这号人物。

正如他来时般无影,他去时也无踪。

若非地面上仍然残留着他那锋锐凛冽的刀痕,他就跟没出现过一般。

毫无疑问,司天游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