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东冲破桎梏，晋升至法相七层的刹那，卓不群也感应到了。
毕竟，对手身上突然暴涨的气机，瞒不了全神贯注的他。
“什么情况？你……你竟然破境了？”卓不群愕然。
这特么什么怪物啊，打着打着还带升级的？
“谢谢啊。”韩东咧嘴一笑。
“谢？为什么要谢我？”卓不群有点懵逼。
“比我修为高一点点，但又没有高太多。综合战力值和我差不多，而且报仇心切，一定会全力以赴。像这样的对手，找遍整个昆墟界，未必能找出第二个来。如果不是你带来适度的压力，我想晋升至法相后期，还要等下一个机缘。所以，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拥有了四季……呃不，是拥有了破境的契机……”韩东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噗……”卓不群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合着你特酿滴把本院长当工具人，而且还成功了？
“哼，法相境七层而已，还是比我低了两个境界。想翻盘，没那么容易。”卓不群冷冷说道。
“卓院长，最起码在今天，你是个非常合适的对手。我的目的，并不是战胜你，而是借助你给的压力破境。坦白讲，如果我想击败你，你未必能支撑这么多回合。”
这话听起来有点离谱，但韩东说的并不夸张。
如果他不把仙器纯阳剑压制到法宝级别，御剑术选的是威力更大的蜀山御剑术或者金乌御剑术，哪怕卓不群比自己高三个小境界，韩东同样会占据上风。
毕竟，他修炼的是完整版的上古传承，面对昆墟界任何一名修士，都是降维打击。幸亏卓不群比他高三个小境界，如果是同境界的修士，在韩东手里，走不过三个回合就得翘辫子。
“狂妄！”卓不群怒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有能耐就手底见真章，不要靠打嘴炮维系自己可怜的自尊心。”
“行啊，反正你工具人的功能差不多见底了，以你的层级，助我突破一个小境界已经是极限了。既然没什么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降维打击！”韩东淡然一笑。
“好啊，卓某拭目以待。”卓不群冷冷道。
当韩东升到法相七层的时候，浑身上下气机暴涨，连带着纯阳剑散溢出的金光也忽然长大了一圈，瞬间便把干邪剑身上的剑气吞噬了。
“怎么回事？”坐在主看台上的任增寿不解道。
“呵呵，老朽现在总算明白人皇陛下为什么答应和不群比剑了，明明就没这个必要。”云放鹤捋着胡须，呵呵笑道。
“云会长，你知道老任修为有限，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就别和我卖关子了。”任增寿苦笑数声。
“陛下他……临战破境了。从法相六层，晋升至法相七层。”云放鹤微微一笑。
“云老的意思是说，陛下之所以答应和卓院长斗剑，其实是想利用他带给自己适度的压力，然后在战斗中破境？” 任增寿虽然不是高阶强者，但智商是非常在线的，否则也爬不到如今的位置，一下子就揪住了其中的关键。
“府尹大人英明。”云放鹤笑了笑。
“人皇陛下真乃神人也！”任增寿由衷竖起了大拇指。
韩东身上出现的异象，全场的人都看到了。
绝大多数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段无瑕作为盟主段问天的独生女，虽然修为不够，见识却远比一般人广博。愣了片刻过后，忽然福至心灵，脱口道：“破境了，韩仙师这是在战斗中破境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江逐流和蔡建荣再次破防了。
他们拒绝相信这种可能性。
段无瑕压根就懒得搭理这两个小丑，一双美眸定定地凝视着台上的韩东，嘴角忍不住地直往上翘。
这个男人，每隔片刻就会带来惊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根本停不下来。
卓院长这么精明的人，一不小心就做了工具人，乖乖地套上夹板给他拉磨。
“没错，无瑕仙师一语惊醒梦中人，韩仙师应该就是破境了！”
“在战斗中破境，只有传说中的大能才可以做到。韩仙师的实力，已经不弱于那些神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韩仙师答应和卓院长斗剑，目的就是为了破境？”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也太牛了吧？”
“如果不牛，能创造这么多奇迹吗？”
“说的也是！反正我是彻底服气了！”
…………
台下的议论声甚嚣尘上，现场就像飞进了几万只苍蝇，到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特二班的学生们欢呼声更大了。
他们对于韩东的崇拜已经到了毫无理智的程度，无瑕仙师说老师破境了，那就一定是破境了。
台上的卓不群被气笑了，说道：“降维打击？虽然这个词很新鲜，但猜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哪怕你晋升至法相七层境，也比卓某低了两个层级。何来降维打击一说？要说降维打击，也是我打击你吧？”
“卓院长，你的观念实在有点陈旧，也难怪云会长要邀请我来做一做鲶鱼。在你眼里，境界就代表一切。实质上，修为和实力有时候并不成正比。原本我是法相六层境，你是法相九层境，如果按照你的标准，应该可以轻松碾压我，事实如何呢？你用尽全力，和我斗了上百个回合，把风云御剑术来来回回施展了好几遍，不仅没有奈何我，反而还帮助我破境升级了。请问，你所谓的降维打击，降在哪里？又打击了哪里？”
这话虾仁又诛心，卓不群顿时破了大防。
“法相七层又怎样？在卓某眼中，依然是蝼蚁。”
“哈哈，法相六层你都搞不定，又升了一层，反而成蝼蚁了？你脸咋这么大涅？”韩东压根不惯着他。
对韩东来说，卓不群是最没威慑力的顶头上司。
整个中洲，人皇最大。区区修仙学院的院长而已，中间差着十七八级呢。
“风云御剑术第十七式——飓风十字斩！”卓院长愤怒至极，使出了自己始终没舍得用的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