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子万般娇媚,也异常地羞涩,双目似有泪光闪烁。屋外的风雪虽狂,不及此刻疯狂。
“嗯!”
李长庚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应该的呀?两人之间怎么可能如此?可是,怀里的佳人身子仍在微微扭动着,因为愉悦仍在持续着,她显然是舍不得离开他。
“这是梦吧,道儿,我们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无论如何,你我都不会如此,对吗?”
“应,应该。眸,眸儿,你的身体怎么样?难受吗?”
“有点,只是很轻很轻的,问道,妾如今虽然是从了你,可是总归是乱了,不要乱说,不然眸儿以后也就没脸了。”
身体本能的极度愉悦,最终还是冲破了一切束缚和枷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好久好久之后,精疲力竭的李长庚突然有了一丝清醒。尽管此时怀里的佳人依然娇媚,他还是咬破自己的舌尖,一丝鲜血瞬间涌出,天啦,还真的不是在做梦!
大概是缓过劲来了,又或者是眸儿极度空旷的身心,已经被李长庚填满并抚好,也许是他的鲜血刺激了她,佳人这才想起咬住李问道的脖子。
“眸儿,你,你能接受我的?”
李长庚大惊。
“道儿,若是别的男人,自然不行,但你不一样的。道儿,妾要走了,记住,这不是梦!你若是喜欢妾,妾从此便只是你的人了。”
随着一声痛苦的娇呼,他怀中的眸儿突然抬起头,温柔美丽的惊世容颜,略带着淡淡的不舍。不过,没等李长庚怜惜,眸儿就突然化作了一阵青烟,慢慢消散于风雪之中,只留下李长庚独自一人在隐隐作痛。
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幻!李长庚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还有些不舍。
遥远遥远的异世界里,一间华丽而高贵的卧房中内,一位端庄娇美的高贵女子突然惊醒,她是被刚刚的噩梦惊醒的。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奇怪的梦,虽然羞愧难当,但到底不真实,醒了不久就会忘记,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始终沉浸在昨夜的梦中不能自拔。如今早已清醒了过来,但她的心,竟然无法控制地在不停地想着他。
轻轻伸出自己小巧而优美的玉足,看着上面着淡淡的齿痕,有些欢喜,又满含着惊慌与羞愧,自己的脚,真的很美,很美吗?梦中,他喜欢,他很喜欢的。还有这里,他是如此贪恋,果然是个没娘的孩子呀!还好,自己竟然可以满足他。
“唉!我怎么会这么想?怎么能去想他呢?万一,我又该如何面对她呢?还有悠悠众口?他怕是还不知道吧?好想他,好想他,这一世再看见他,第一眼就好想把自己交给他。”
“哥哥,刚才你中了魔障了。”
兰若幽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了李长庚的视野中,满脸含笑地看着他,“哥哥,这里是魔幻大阵,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以后千万要保持万般警惕,对谁都不可轻信,包括我。”
“啊?我的有幽儿不会也是假的吧,呵呵。”
怀抱着那温软的娇躯,李长庚充满了愧疚,刚才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她的?
“你呀,反正你小心就是。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信的,这里只有我们俩的,不会再有别人了。”
还好她没有看见刚才自己和鸾儿的情景,不然如何解释?
兰若幽的唇舌依旧是那么香甜,身子依旧是那么温馨与令人安心,风雪中的夫妻二人紧紧依偎着,纠缠着。娇弱的幽儿肌肤胜雪,轻吟阵阵,美丽的丹凤眼紧闭着,正等着哥哥的霸道侵袭,也不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此刻显得那么柔弱,那么无力,唯有哥哥的阳气,才可以给她生命的活力。
只是她再也等不到了,李长庚一口鲜血喷出,满脸血雾的兰若幽惨叫一声,瞬间消散于风雪之中。
兰若幽早已回归成了林月瞳,而李长庚也早已恢复了大部分李问道的记忆,自己的小浑家自幼就是吴越国的郡主,温柔体贴不说,懂礼节、识大体,怎么可能两人相见时,既不跟他说师姑的去向,也不问他墨子声的情况,竟要与他在这风雪肆虐的地方行夫妻之事?这些天里,这丫头天天撑得,几乎回回要躲着他了。
李长庚诧异地看着身下的雪地上,片片红边黑心的娇艳花瓣零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她竟然没有化成黑烟,原来这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难怪,难怪呢!这一切都是幻觉,无论是眸儿还是兰若幽,都是自己的幻觉,之所以她俩都惟妙惟肖,形体上没有一丝破绽,那是因为两人都是李长庚自己的幻象。眸儿在他心中什么样,刚才出现的那个假冒的眸儿就什么样,而兰若幽同样如此。可惜,幻象就是幻象,李长庚体内有百毒不侵的血族圣女的血,因此,他虽然也被幻象迷惑,但仍旧保持着一丝清醒。
这里怎么会有黑色曼陀罗花的?它不是应该生长在大漠黄沙之中的吗?
曼陀罗花是功效祥多的中药材,其中最出名的是致幻剂。华佗闻名于世的麻沸散,以及世间臭名昭着的蒙汗药,都是用它制成的。好在此花世间难寻,寻常采药人根本见不到,就是很多郎中,也只是听闻有此一花,并未能亲眼见得。
曼陀罗花有八种颜色,以红色最为常见,紫色、黑色最为稀少。其中黑色曼陀罗花的致幻作用最突出,而紫色曼陀罗,在产生致幻作用的同时,还有一个更加令人胆寒的作用——制造恐惧、抑郁的心理气氛。
“我为何会在这里产生幻觉,刚才,我并没有想到她呀?任何情况下,自己都是万万不能与她那样的。还有,刚刚她出现时,我怎么会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正是那种感觉才使得他做了接下来的一切,而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一切那么自然,那么随性,仿佛两人间根本就没有巨大的鸿沟。曼陀罗花不是应该只有蒙汗作用的吗?”
李长庚从雪地上捡起一片黑色的曼陀罗花瓣,陷入了沉思之中,风雪很快就将地上剩余的零落花瓣完全掩盖住了,四周随之传来了咔咔、咔咔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清晰,危机感瞬间爆棚,风如屏,雪似雾,可见度却已不足两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