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颤抖的问着:“难道你不应该保护自己的子民吗?”
“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从来没有招惹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说到后面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
君北越看着怀里崩溃的女子:“因为他不该招惹你,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
“除非是我主动不要你,放你走。否则谁惦记,谁就得死。”
一句话说的简单明了,却又无比残酷,不容置疑。
再次感受到强权压力之下的无奈,深深的绝望,唯一的办法只有妥协。否则就是人命的代价。
枝枝哭着说:“好,但是你需要安排人给他救治。把他安全送到家中。”
君北越意料之中的事情,随即爽快的答应下来。
枝枝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绝望的说道:“冬青,忘记我吧,找个适合自己的姑娘,安稳度过这世。再见了,冬青。”
听到她的话,冬青潸然泪下。知道自己无力抗拒一切,也不想自己成为她的负担。
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再次陷入两难,一切皆在不言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空气中才飘来一个字:“好。”
君北越满意的看着这一切,抱着人就回到了马车中。看着女子毫无血色的面容,闭着眼睛好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枝枝不想看到这个人,只能装死。她错了,一开始不应该招惹冬青,害得他现在废了一条腿。可是没有这个男人,他们也不会如此。
为什么就是自己的错呢,反复的想了很多,一个从未有过的恶意席卷着大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情绪,此刻被他再次抓到,反而松懈下来。
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在马车晃晃荡荡中真的睡了过去。
君北越小心翼翼的把人带到怀中,她为什么要跑,自己这段时间对他不好吗?
他心急如焚的一路赶回就是为了快点见到她,可是她呢?又是怎么回报自己的呢。
又是回到了熟悉的囚牢,枝枝睁开眼睛,君北越把她抱到院子里,她疑惑的看着趴在板凳上的几个丫鬟。她不解的看向男人。
“动手。”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响亮,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平时和自己几个要好的丫鬟,被打的奄奄一息。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看护不利的下场就是这样,”他对着整个院子的人说,但是这句话最重要的还是给她听。
“你快停下,你打我吧,打我吧……”女人哭倒在他的脚边,不断的祈求着他。
但是他丝毫不为所动,不给她点恐吓,怎么能真正的震慑到她呢。
这还是自己开恩的结果了,按照以往作风,这种办事不利的,早应该一刀杀了,省的碍事。
噼里啪啦的拍打声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因为女子的求饶而停歇。
君北越托起她的脸,冷酷的说到:“这就是你逃跑的下场,再也下次,你看到的就是尸体。”
这段时间一直抑郁的她,终于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君北越瞬间慌了,都住手,快去请太医。一院子人都七手八脚,慌乱的各就各位。
“怎么样了,张太医?”
哎,这女子怎么就这么可怜,自己都为她看病多少次了。
怎么三天两天的昏倒。不敢多想:“回禀王爷,姑娘长期心中抑郁,加上精神紧绷,本就身体虚弱,这推在一起就……”
一行人又七手八脚的抓药的抓药,熬药的熬药,最后由君北越抱着人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
病来如山倒,本来小毛病的枝枝,却迟迟不见好转。
又重新之前在京都的那种病症,十分棘手。
张太医按照上次京都药方,喝了几天还是没用。
整天吃不下饭,还一直呕吐不在的枝枝,这几天迅速的消瘦下来。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
君北越发怒到:“张太医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不见好转。上次已经有了一次经验,为什么你还是束手无策。”
一头白发的张太医,不断地擦着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然后又像之前那次怀疑是不是有了身孕,可是看这样子也完全不像。从来未见到这样奇怪的病症。
君北越这几天都无心公务,一直陪伴左右,看着她还是不吃任何东西,胃里由于已经空了,只能吐出来黄色的清水。
张太医说这样很容易伤胃,再不吃东西,只怕……
“滚,去太医院多找几个太医。快去。”
什么惩罚,什么让她不好过的想法都统统消失。
此刻只想让她痊愈起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担心、恐慌、害怕、心疼,种种复杂的情绪蔓延着。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不是有孕,但是听到太医的否定,心里还带着淡淡的失落,也是,长期吃避子汤药怎么会有呢。
想到有个她生的孩子,自己既然一点不反感,反而有着说不清的喜悦。
但是看她目前这么虚弱,肯定是不能了。看清自己对她的喜爱,他不介意以后多宠着点。
本来想纳她为妾,始终觉得委屈了她,最后决定还是给予侧妃之位。
想着从边疆回来就着手办这一切的他,没想到是如今局面。
枝枝好转的时候已经一周时间过去了,开始能吃的下一点清淡的粥。
胃里空的令枝枝感到饥饿难受,但是又吃不下米饭。
身为南方人的她,一天至少要吃一顿米饭,不然吃再多的面食都会感到饥饿。
最害怕生病的她,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就经常毛病不断。以前自己还不理解一个人还能抑郁而终,现在算是体会了。
君北越一下朝,听说枝枝醒来了,也能吃下一点粥,赶忙跑到她的院子里。
他的脚步停留在门前,此时的他突然有点犹豫,进去后会不会两人又因为丫鬟之事而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