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一栋明显倾斜、摇摇欲坠的大楼里藏着两名持着重型爆弹机枪的太空野狼。
他们看见了沃德豪斯,他们在枪炮的轰鸣声中表达兄弟情谊,并将爆弹送入废墟里穿梭的几百名变种人躯干中。
爆弹扫过之处尽是碎肉和血雾,但这没有压制住变种人的冲锋,反倒是激起了他们对血的渴望。
血神不在乎鲜血从何而来,为谁而流,对他来言只要有血便足矣。
压制射击持续了三秒,随后两名野狼就迅速转移位置,他们抱着重爆弹机枪从高楼残破的窗户一跃而下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随后敌人反击的重炮便落在了那栋高楼中,炮弹给摇摇欲坠的大楼最后一击,倒塌的瓦砾飞溅的到处都是。
两名野狼从烟尘中窜出来,向沃德豪斯一行人靠近。
“这地方混乱的厉害,基本上是自己打自己的,这里的情况和在竞技场捉对厮杀没什么区别。”一名野狼说着,然后检查着自己的重爆弹枪。
沃德豪斯点点头,在废墟穿行的路上他已经了解了这一点。恐虐战士毫无机会的狂飙突进让正儿八经的两军对垒成为奢望,每个人都需要为了自己能活下来付出努力。
“前天我们身边还有着从烟灰下开出来的两辆黎曼鲁斯坦克,还有一个班的沃斯卡尼兵,现在他们都魂归王座了。”另一名野狼冷冷说着,他觉得克里德这些凡人已经可以判死刑了。
地底的天空突然升起耀眼的白光,这在猩红的烟雾之中格外明显。这意味着沃斯卡尼坦克团和护教军将会发起新一轮进攻。
坦克集群乌压压突进的样子颇为壮观,护教军的镭射武器和各式激光越过了沃德豪斯头顶,一寸寸掠过敌人的阵地上。
一辆赤红的帝王毒刃战车格外显眼,这是托文斯军团长的座驾。帝国最能征善战的将军从来不会窝囊的缩在地堡和指挥室中,他们只会亲临前线和士兵一起碾碎帝皇之敌。
变种人的抵抗在钢铁洪流面前是那样的脆弱无力,不过帝国真正需要警惕的敌人可不是他们。
像是为帝国坦克欺凌弱小感到不满和愤怒一样,远处的地平线升起一轮猩红的光芒,随后穿戴着神赐盔甲的恐虐战士屹立在哪里,他们的身躯被猩红的光芒拉出来荫蔽大地的投影,杀气和血腥气凝为实质,甚至能当作抵挡远程伤害的护盾来用。
聚拢在地底天空中赤黑云团翻涌变形,化为了象征着恐虐的圣印。云团降下鲜血之雨,那些浮着尸体断肢的血河、血池便咕噜噜的涌出来一大批手持放血利刃的魔鬼。
两支军团在对方的轰炸中继续向前,按理来说帝国军队不该如此无脑的驱使坦克和士兵与恐虐军队近距离厮杀,但是在天空恐虐圣印的监督和影响下,鲜少有人能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战争逼人发疯。
沃德豪斯眼睁睁看着以沉稳和冷静着称的克里德在盛大战争里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目,虽然他仍然忠于帝皇,不过他选择为帝皇效忠的方式则是“血祭帝皇,颅献王座。”
沃德豪斯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一巴掌扇在了克里德脸上,疼痛感才让克里德恢复了一丝清明。
双方的凶猛突击让对轰的环节没有持续太久,恐虐狂战士逼近了持着刺刀冲锋的沃斯卡尼士兵。当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杀戮机器时,被恐虐圣印激起来的渴战之意一下子荡然无存,只剩下生物本能的恐惧。
狂战士不会手下留情,他们迅速靠近,利斧大开大合,干净利落的斩断沃斯卡尼人的身体,好让更多的鲜血流淌在战场上。
护教军自然也是狂战士攻击的对象,不过斩断他们躯体飞溅出来的焦黑机油和半透明的电解质液让狂战士感到愤怒和厌恶。
帝国军队并不只是被狂战士一边倒的屠杀,坦克上安装的重爆弹机枪和喷火器对于装甲厚重的狂战士来言也很危险。
而那些护教军精锐士兵使用的等离子武器更是能将狂战士生生蒸发掉。
几十头放血鬼还有血猎犬将一队突进过深的坦克连队劈开剁碎,将里面的人员杀死后便盯上了沃德豪斯他们。
恐虐厌恶巫师,放血鬼自然也是一样。他们看出来了沃德豪斯的灵能特质,决定将他剁成肉泥才肯罢休。
一轮又一轮齐射放逐了几名放血鬼和猎犬,但还有更多放血鬼和猎犬填补了他们的空缺。
两名野狼知晓近战难免,将重爆弹机枪和背后的弹药箱直接甩在地上,全然不顾机魂不满的吱呀声。
三名野狼构成三角形的简单防御阵型,他们顶在凡人战士之前,承受着放血鬼利刃的凶猛打击。
沃德豪斯将权杖举过头顶,挡下了放血鬼的竖直重劈。然后他的兄弟便趁着放血鬼还未来得及抽走利刃时,便用链锯剑斩断了这头放血鬼的头颅。
一头猎犬觉得他捉到了野狼防守的空挡,张开大嘴猛地扑去。可站在星际战士之后的卡舍津早就瞄准了这只猎犬,地狱枪的齐射瞬间将其打的粉碎。
战场的侧面传来摩托轰鸣声,科萨罗可汗带着白色伤疤横插入战场之中。
遥远处也隐约能看到机械教移动堡垒的影子,六台虚空盾已经在敌人铺天盖地的火力下过载五台,那最后一台虚空盾也是飘忽薄弱,宛如狂风下抖动的火烛一样。
移动要塞的装甲也被切开,暴露出来里面的结构。沃德豪斯看到了凯瑟白牙正在缺口处带着野狼竭力抵挡着敌人的涌入。
凯瑟白牙身边还伴着一大群身着粉色盔甲的战斗修女,这让沃德豪斯有些疑惑“我可不记得这星球上有着战斗修女会,援军已经来了?”沃德豪斯用狼杖打碎了一头放血鬼的头颅。
“援军?大概是吧...”一名野狼闷声闷气的回答着,“至少我是不习惯和她们并肩作战,她们的眼神实在是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