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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我一定会让你们给她陪葬

花瓶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大声,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很快,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正匆匆而来。

南湘已经窒息了,在她的手掌下没了反应,女子松开手,她的身体马上就软倒滑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女子用脚踢了踢她的身体,确定她已经没有反应了,这才迈开脚步,匆匆地往外面跑去。

是清洁大婶进来了,她听得了花瓶落地的声音,当她看到倒在地上,完全没了反应的南湘,顿时大惊失色,张开嘴巴,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快来人啊,这里死人了,快来人啊……”

莫景琛正在外面等着南湘回来,他手里握着一瓶红酒,轻轻晃着,不时轻轻小酌一下,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南湘去洗手间已经太久了,她该不会是掉进马桶里了吧,这么久还没出来。

莫景琛的耐性渐渐消失,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去找南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骚乱传来,有人惊恐地说:“出事了,听说洗手间出人命了,有人死在洗手间里了……”

莫景琛心头突然强烈地一颤,手上握着的酒杯一个不稳,哐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听说死的是个穿病号服的女孩,她的脖子上都是淤痕,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好可怕,这凶手也太明目张胆了……”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莫景琛蓦地站起来,颀长的身影,仿佛风一样,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今晚的夜色很暗沉,月黑风高,总是透着一抹让人感觉到有些不安的黑暗气息。

苏尽欢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擦拭着洗湿了头发,爬上床,靠在霍冽宸的身边,皱了皱眉头,问:“南湘还没打电话回来吗,这都几点了,吃个晚餐,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霍冽宸放下手上的笔记本,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唇角微勾,说:“这还不到九点,莫景琛找他母亲找了十几年,他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南湘,有他在,你就别这么担心了。”

“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担心呢。”苏尽欢撇了撇嘴角,说,“那个姓莫的不接你的电话,说不定就是心虚了,为了维护他母亲的声誉,谁知道他是不是带南湘去外面杀人灭口了。”

苏尽欢越想就越担心,她明天一早,得早早就去医院接南湘出院,免得那姓莫的一家人老去找她麻烦。

霍冽宸闻言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说:“你当莫景琛是什么人,他要杀人灭口,需要做的这么明显吗?”

苏尽欢眨了眨清魅的水眸:“你说得有道理,莫景琛真想对南湘做点什么,他让属下去做就行了,哪用得着亲自动手。”

“这就对了,他带南湘出去,说不定只是想知道多一些自己母亲的事,你今天也累了,快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要去医院接南湘回来。”霍冽宸抚摸着她轻柔的长发,这柔软的长发,如丝般滑,让他爱不释手。

“好……”苏尽欢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抱住他,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

这偌大的大宅里,主人已经休息了,大宅里大部分的灯也关了,只剩下一些昏暗的照明灯。

一个黑影从大厅穿过,悄悄来到了婴儿房门前,她脸上戴着口罩,她倾听着,里面很安静,她轻轻推了一下房门,从细缝里往里面看去。

小千帆躺在婴儿床上已经睡着了,保姆坐在床边,正打着瞌睡,她是上晚班的保姆,需要一整晚留在这里看着孩子。

看着有人守在小千帆的身边,阿秋的眸光渐渐变得深沉。

就在这时,小千帆突然嘀咕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小脚把身上的被子踢开了。

保姆一下子惊醒,赶紧把被他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轻声说:“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踢被子了,你不能踢被子啊,要是着凉生病,那可不得了。”她伸手捏了捏眉心,打起精神来,不敢再打瞌睡了。

看到保姆已经醒了,阿秋轻轻把房门拉上,然后悄悄离去。

……

在这么高级的餐厅里出事,餐厅的经理想压都压不住,大家围在洗手间外面,议论纷纷。

莫景琛迅速冲进洗手间里,看到倒在地上,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般的女孩,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眼前发黑。

“先生,这发生命案了,我们已经报警,你不要随便碰尸体,免得妨碍警方取证。”酒店经理拦在南湘的面前,不让人碰她。

“谁说她死了,谁允许了?”一股狂暴的怒火在莫景琛的心里燃烧了起来,他蓦地一拳挥出,砰地一声,重重地打在了经理的脸上,一脚把他踢开,然后冲向了倒在地上的南湘。

“啊,你怎能随便出手伤人……”经理被他打了一拳踢了一脚,差点摔倒在地上,痛得他哇哇叫。

服务员赶紧过来,说:“经理,被袭击的女孩跟莫少一起来的,他们是认识的。”莫景琛是这高档餐厅的贵宾,南湘身上穿着病号服,服务员记得特别清楚。

本来怒火中烧的经理,一听他们是认识的,这才没怎么生气,看清楚来人是莫景琛,他也不敢再吭声了,有钱人,他可惹不起啊。

莫景琛迅速来到南湘的身边,单膝跪下,手有些颤抖地检查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还是暖和的,她显然已经窒息了,没有呼吸了,但还有一丝微弱的脉搏,她还活着。

莫景琛立即威严地低吼:“大家立即散开,别围堵在这里,让空气流通,经理,你马上把他们全部赶走,如果她有什么事,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给她陪葬。”

听到他这凶狠的警告和威胁,经理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赶紧让人把围堵在周围的人赶出去。

莫景琛迅速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垫在南湘的头下,然后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他的手掌交叠按在她的心口上,一下两下,不断地按压着她的心肺。

经理很快就把人赶走了,只剩下两个服务员在一旁等候着吩咐,看着他给南湘做心肺复苏,他们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南湘,你给我醒过来,南湘,你听到没有,南湘……”莫景琛给她做了一轮心肺复苏,见还没什么喜色,心里很着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乱,他得稳住,如果这时候,连他都失了理智,那仅剩一丝希望的南湘就会死。

“南湘,亲子鉴定的报告还没出来,你还没看到结果,你就甘心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吗,南湘,你的生命里不是很坚韧吗,你是个不肯服输的女孩,你现在就表现给我看,南湘……”

莫景琛见她脸色还是很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就连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下降,他的心剧烈地一颤,赶紧低头,开始给她做人工呼吸,此时此刻,除了想让她活着,他心里已经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医生和护士,迅速而来。

莫景琛紧紧握着南湘渐渐变冷的手,双眼泛起了赤红,和她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有急救仪器,医生见南湘的情况危急,不敢有半点耽误,马上给她进行了急救。

莫景琛在一旁看着,看到了从南湘口袋里掉出来的项链,他立即捡起来,那是被他弄坏了的项链,南湘还没来得及去修好,他用力攥住项链的吊坠,抵在额心前,心里不禁卑微地哀求着:“妈,你一定要保护南湘,一定要让她活过来,求你了,不要带走她……”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南湘,他真的怕他一睁开眼睛,她就没了。

直到耳边响起了医生松一口气的声音:“病人的心跳已经恢复。”

听到了医生的话,莫景琛的心蓦地一颤,他迅速睁开眼睛,看向南湘,看着她那慢慢起伏着的心口,他从来没有试过像这一刻般欣喜若狂,他把项链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轻声问:“医生,她是活过来了吗,她活了吗?”

“幸好在我们到达之前,你一直在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给我们争取了时间,她活过来了。”医生欣慰地说。

莫景琛伸出了有些颤抖的手掌,紧紧握着南湘的手,眼角竟有了一些湿润,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哑地说:“南湘,你活过来了,你没事了,真好。”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南湘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看到自己在救护车上,她轻轻抬起手,把脸上的氧气罩拿开,有些不太敢相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虚弱地问:“我……我还活着……”她这不是在做梦吧,她不是已经被掐死了吗。

看着她一脸懵的样子,莫景琛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容,说:“你当然还活着,没有我的同意,阎罗王怎么敢收你。”

南湘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身体动了一下,随即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啊……我的心口好痛……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被锤子捶打过似的,痛得她直皱眉。

“你窒息休克了,在救护车赶来之前,我一直给你做心肺复苏,很痛吗?”当时他真的怕她就这样死去了,他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力度有些大,她身娇体软的,肯定会很痛。

“啊……痛死了……”天啊,他是按得多用力啊,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他给按断了,她呼吸都能感觉到痛。

“要不,我帮你 揉揉……”莫景琛见她痛得眉头紧皱,立即伸手按在她的心口上,准备帮她揉揉,但他的手一动,他的神情便僵住了 ,刚才她出事的时候,除了要救她,他心里压根就没有想到别的事,但是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你……臭流氓……谁要你揉了……你还不赶紧把你的手拿开……”看着按在自己心口上的男性大掌,南湘白皙的脸颊顿时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她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不是喊着痛吗,我都不介意帮你揉了,你还介意什么?”莫景琛俊脸上也慢慢弥漫上了一抹尴尬之色,他轻轻把手缩回来,下意识地伸手到口袋里,想拿出烟盒来,但手掌微紧了一下,便又松开了,他们在救护车上,不能吸烟。

南湘被他不以为然的话气倒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人这样碰过我,你真的太可恶了,臭流氓……”

“你这样说像话吗,我们很可能是……”莫景琛立即冷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说,“我还不至于是个饥不择食的禽兽。”

南湘微咬了一下唇,心突然变得不舒服了,她不愿意相信她妈背叛了莫家,更不希望自己跟莫景琛扯上任何关系,但如果明天的结果出来了,证明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那……

“不可能……”南湘用力地摇头,莫景琛这么讨厌,她跟他怎么可能是,更何况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莫景琛睨着她,眸光渐渐变得有些冷了:“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是她生的孽种……”他拳头用力攥了一下,眼底寒意更深,低哑的嗓音有些压抑地说,“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的话,让她浑身顿时一颤,她睁大了清澈如秋水般的美眸,咬着唇,眸光死死地盯着他,既难过又气愤地说:“就算我妈做错了事,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二十年来,我受的苦还不够吗,你没有妈妈疼,你起码还有爸爸,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他凭什么这么凶残向她说出这种要杀了她的话,错的人是她吗?

莫景琛锐眸微眯,在别人看不见的眼底里,隐藏着一抹深沉的痛苦,没有妈妈的保护,他在莫家里怎么可能会过得好,他爸爸娶了后母,后来又有了儿子,他在他的眼里早就已经成了边沿人,若非他的命够硬,他早就死在后母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