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哥时恩狼吞虎咽的吃着烧鸡,时雅荷关心的问:“三哥,你就不能不考举人吗?”“爹非要我考啊,其实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可是,大哥、二哥都有出息,就我没用,我要是再考不上,爹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确实,三哥做生意非常有头脑,读书真心不行。“可是,我听丫鬟告诉我今年咱们镇上那个哈天赐,他居然中了,是他家里花钱买的,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辛辛苦苦的考,到头来,人家花点钱就买了个举人回来,爹还死脑筋,认为走仕途不能走歪路,他要是肯花点钱,你也不必跪在这了。”哈天赐,满族,从小不学无术,连庄子是谁都不知道,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在镇子上威风八面,不过,好在哈天赐虽然喜欢欺负人,却从不欺负女人,他眼光奇高,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在他看来,那些歪瓜裂枣的丑女人给他铺床叠被都不配,只有天仙一样的女人才有资格入他的眼,才配得上英雄似的他。
这样一个混蛋居然能中举,还是花钱买的,看样子,清朝真的完了。时恩听着妹妹的话,心里一直在想舅舅劝他的话:“别听你爹那个老顽固的话了,现在考科举还有什么用?你趁早扔了书本,跟舅舅出去闯荡一下,你心算的能力那么强,来帮我管账,肯定比所有账房先生都厉害。”其实,他也早就想跟舅舅走了,可是,孝道大如天,这顶帽子压下来,他想走都走不了啊。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小妹赶紧离开里,走之前,告诉三哥:天亮的时候,我让小苗过来取披风。说完,转身走了,消失在漆黑的门口。小妹走了以后,因为吃了东西,时恩觉得没那么冷了,看看四周无人,干脆躲到角落里,把披风盖在身上,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丫鬟小苗就过来,把披风取走了,小苗走后不长时间,管家就来通知时恩:三少爷,老爷叫你去正堂。
正堂,太太端坐在那,架子摆的那叫一个高。三少爷来了,跪在地上,她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当爹的训斥了他一番,又勉励他下次努力,一定能中,谁知,时恩却抬起头来,正色的对高高在上的父亲说:爹,孩儿不想再考了,孩儿听说了,那个混蛋哈天赐家里花钱给他买了功名,我知道,爹你为人正直,断断不肯走邪路,孩儿也没想让爹破费,孩儿想与其逼自己做不喜欢,不擅长的事,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孩儿想弃笔从商,望父亲允许。时老爷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先是勃然大怒,气的直接拿起茶杯朝时恩砸过去,时恩不躲不闪,被砸在头上,但还是倔强的说:“孩儿想弃笔从商,请父亲答应。”“滚!滚下去!我时鹤没有你这样的混账儿子!滚!”老爷时鹤气的大骂,时恩本不想离开正堂,却被管家硬拉了下去:三少爷,老爷正在气头上,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