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木辞晚回来跟她说了几个男老师的事情,她怕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面受什么委屈,就让人下去查了一下这个男老师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结果,好家伙。
她才刚查出来,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听到对方在学校里面被欺负了,立刻就从公司赶了过来。
“你,你怎么知道!?”
男老师大惊失色,“我可是云亭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动作,万一出什么事情了,我可不讲理的。”
“到时候没准你们就进去了,想要和云亭合作的机会也没有了。”
“妄想症很不错。”木妈妈不想再拖延下去,目光一冷,“有些事情直接交给警察局去处理就行了,你不是这样就自己身后有关系吗?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捞你出来。”
“至于其他人……”
“小王,这里面谁要是敢轻举妄动,直接绑起来就是了,毕竟咱家辞暮的爸爸怎么说也是个部队里的,有人敢走后门,咱们也得以毒攻毒才行。”
她笑了一声,“忘记说了,你们都不查查我的身份是什么吗?”
在木妈妈将秋辞暮爸爸的身份信息说出来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木妈妈甚至不害怕他们去告发什么走后门,毕竟现在面前这波人的罪名更大,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胆量。
好歹也是个省第一集团的董事长,比那个云亭不知道好哪里去了,偏偏怪她平时太低调了,都没有人看见,顿时叹了口气,表示他们不知道,也不怪他们,直接转身抱起秋辞暮:“辞暮,阿姨来晚了,痛不痛?阿姨这就带你去医院,放心,阿姨会给你出这口气的,咱们明天不来学校了好不好?”
秋辞暮乖巧点点头:“木阿姨,我不痛的,但是晚晚的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快给她看看吧。”
他说着,声音里面都带着哭腔。
本来就因为被掐了脖子,声音很沙哑,现在一哭,顿时就有一点发不出声音来。
他更着急了,眼睛红着,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木妈妈看得心疼,又担心自己的女儿,三两下走出大门,把他们往车子里面塞,油门一踩,直奔医院。
至于自己被开了多少罚单已经不关心了,反正有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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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包成了粽子。
脖子上的伤触目惊心但是还好。
那个男老师虽然生气,但是没想着真的杀人。
不然就真的不回去交代了。
医生上了药,想着天热没裹纱布,又让他注意着少说一点话,云静这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他们是到了医院之后才联系的云静。
现在满脸焦急。
秋辞暮一看见她张口就想说自己没有事的,不用担心。
但是被云静抢先了。
云静直接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没事的,不怕,宝贝,妈妈在这里,那些坏人待会儿妈妈让爸爸都给你打跑他们。”
她的声音很温柔,慢慢安抚着秋辞暮。
秋辞暮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害怕,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但是还是死咬着唇瓣不出声,眼眶已经红了。
木辞晚看得心痛,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和她一起出了这间病房。
“被吓到了?”
木妈妈问。
“还好。”
要是秋辞暮不在,她还能打得更狠一点,所有的提心吊胆也只是因为害怕秋辞暮受伤而已。
“这次做得不错,知道遇见事情先给妈妈打电话,这个幼儿园先不去上了,怪我之前没有调查清楚。”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医生说你们休息一会儿,下午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我还没有给你爸爸说这件事。”
“你不怕爸爸待会儿生气?”
木辞晚反倒没有那么关心自己的事情了,而是反问道。
木妈妈摸摸鼻子。
“回去就说,我怕你伤心这样子爸爸都没来看你一眼,所以才特意跟你说一声。”
木辞晚的视线顿时变得无语。
“你觉得可能吗?”
木妈妈看看自己的女儿,在看看在云静怀里软乎乎的秋辞暮,顿时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孩子什么的都是别人家的更好。
谈话的期间,云静出来了。
“辞晚,可能要麻烦你进去帮我照顾一下辞暮了,他好像很想看见你。”
木辞晚出来以后秋辞暮的眼睛就时不时往门口看,想着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赖救他的人是很正常的,于是云静走出来拜托道。
主要是她要去联系秋辞暮的爸爸,这件事情别人总得给个交代。
“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当时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吓他们。”
木妈妈觉得自己有必要声明一下。
“我知道。”云静温婉一笑:“但是涉及辞暮,总得有点表示,今天多亏辞晚保护辞暮了,辞暮都和我说了。”
秋辞暮说得断断续续,但是云静都听懂了。
“毕竟辞晚喜欢他,两个小朋友能这样也挺好的,至于幼儿园,应该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说到幼儿园,两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木辞晚没管外面在说什么,已经走了进去,就看见了在病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的秋辞暮。
“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在哪里,恶龙说过这里有宝藏。”
她说着,走过去,从被子下面挖出了一双眼睛像红宝石一般的宝藏。
宝藏在偷偷哭泣。
木辞晚张开手:“我是姐姐,暮暮要不要我抱抱。”
秋辞暮软软地说道:“要。”
于是宝藏自投罗网了。
眼睛红彤彤的。
明明在妈妈面前都忍住了哭泣,可是在木辞晚怀里的时候,他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往下落,一滴又一滴,像是直接砸在了木辞晚的心间,将木辞晚的心砸出了一个缺陷。
“不哭不哭,我一直在这里呢,我会保护好暮暮的。”
她小大人似的拍着秋辞暮的肩膀,安慰着。
可是怀里的宝藏抬起头,委屈巴巴:“但是你受伤了。”
木辞晚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上了他的脑电波。
不是因为有坏人才哭,也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才哭,只是因为你受伤了,我看见你受伤了,所以我哭。
“你以后不要手上了好不好。”
他小声说着,又把自己的脸蛋埋在木辞晚的肩膀上。
“好。”
木辞晚轻声答应着怀里宝藏的询问:“那你也不哭了好不好。”
“我控制不住。”
说着,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
划过脸颊。
木辞晚蹭蹭他的脸颊:“那就哭吧,我抱着你呢。”
于是乎,恶龙得到了一整箱珍珠,作为交易的是她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