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寒舍寒酸,委屈殿下暂时居住于下官府中,若有什么需要,大可吩咐下人,她们会转告下官。”
王粲带着木辞晚等人来到府中,又领到了一处院子,里面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下官今夜设了洗尘宴,劳烦殿下大驾光临。”
木辞晚意味不明“嗯”了一声,表现出有些不耐烦的模样:“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却是准确无误的将王粲嘴角挂着的一抹阴邪的笑收入眼中。
送走了王粲,让侍卫在外面站着,木辞晚和秋辞暮在里面对坐。
秋辞暮的脸色还有些发白,木辞晚索性站在他的身后,替他轻轻的按揉太阳穴,又让他靠在自己的腹部。
“暮暮觉得王粲怎么样?”
“阴险狡诈,不是个好人。”
秋辞暮被揉得有些舒服,发出一声轻哼,评价道。
“看样子我们两个格外心有灵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木辞晚笑道。
秋辞暮睁开眼睛,仰头看向木辞晚,眼睛都不眨一下。
“暮暮在看什么?”
“在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之后就以为自己的脸皮变得很厚了。”
秋辞暮嘴上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木辞晚眨眨眼,稍稍弯腰靠近秋辞暮,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不信。”秋辞暮两个字,一言以蔽之。
秋辞暮将自己看的有些干涩的眼睛闭上,甚至能够感觉到眼睛开始发热,好像要流出泪来。
不过也只是感觉。
从木辞晚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戳了戳木辞晚的胳膊:“别口花花了,说正事呢?”
“正事还要等那三名侍卫回来才能商量,不过王粲倒是真的有些蠢。”
木辞晚嘲讽地说了句。
“她这么笨,怎么做到这个位置并且为人所用的?”
“背后有人,她丞相母亲在外面和别人的私生子,丞相父母娶的夫郎家势比她厉害,又是个泼悍的性格,她不敢纳妾,但又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偷腥,有了王粲。”
“恐怕是恰恰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才让她做到了现在这个官位。”
“丞相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吧。”
毕竟她孙女都这么大了。
“不小了,王粲甚至只比贵君大一点。”
秋辞暮:“……”
这些人啊……
“暮暮放心,我保证不是那样的人,我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出去偷腥的。”
木辞晚绝对不放弃任何一点表达自己衷心的机会。
秋辞暮听着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一眼木辞晚:“我知道了。”
他还不相信木辞晚吗?
“那路上的流民怎么这么凑巧碰上了?”
“应该是王粲安排的人,想要让我们知道知道疫病很严重,知难而返,我们虽然来了,却也装作了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她自然心里就高兴了,自以为已经是捏住了我们的弱点。”
“接下来就是看她究竟要如何表演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应当会上演一出好戏。
秋辞暮眨眨眼,没有继续说话,他和木辞晚的观点是一样的。
“晚上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去,王大人应当很不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木辞晚的脸一僵:“暮暮,我保证。”
“别保证,我信你,但是……”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
木辞晚哭笑不得:“放心,我一定为了暮暮守身如玉,那些男子休想近我的身。”
秋辞暮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他们彼此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宴会不是一场鸿门宴,而是一场美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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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粲派的人早早地就过来等着将木辞晚领走,宴会定在了后院,她喜欢挺细,正好搭了个专门唱戏的台子和亭子,现在用来宴请宾客刚好。
木辞晚一进去就被领到了主位上,王粲在下面介绍着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从官府的官员到吴城的富豪,甚至还有一些是和远在京城的官员有些亲戚关系的人哥,都坐在了这里。
宴会一开始就是敬酒,桌上摆着吴城的特色醉鸭,木辞晚却没有心思吃一口,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秋辞暮。
王粲倒是说得很开心,木辞晚的举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殿下来这是否害怕不够尽兴?下官特意为殿下准备了一些节目。”
“哦?”木辞晚故意做出自己很感兴趣的模样:“本殿倒是要看看你们都准备了些什么节目。”
“好嘞。”
节目,美人计。
下方的男子穿着松垮垮的衣服,赤着脚跳着舞蹈,木辞晚是一点都看不上,这头发没有她家暮暮顺滑,这身材没有她家暮暮好,这模样没有她家暮暮漂亮,整体突出了一个矫揉造作,那表情,像是使劲挤出来的,一点都没有暮暮笑起来那种顾盼生辉的感觉。
木辞晚一点一点挑着他的缺点,王粲却以为木辞晚是被她特意准备地人给吸引。
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还没有到手这太女就来了,只好忍痛割爱,但是能让木辞晚感兴趣,她悬着的心也就又落下去了一点。
一舞毕。
下方的男子还特意朝木辞晚眨了眨眼睛。
木辞晚:“……”
辣眼睛,不想看。
“殿下觉得如何?”
王粲朝男子招招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快的离开,随后乐呵呵地看向木辞晚,等待着她的回答。
“甚好。”木辞晚演戏倒是不成问题,一下子就进入了角色,脑海中想的都是秋辞暮,面具戴着,面纱围着,她目光落在下方的人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禀报殿下,奴单青,单双的单,天青的青。”单青垂眸,故作娇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