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等会儿问一下辞暮。”余月杉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想起来了,“学神呐,能有签名吗?”
严青亦冷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拉着人往前走。
木辞晚是陪着秋辞暮去的办公室,一直到文清赶过来了解事情全部经过才离开。
马上就要开始演讲了,她还在这里,校长恨不得立刻把她送走。
“查,必须严查,小打小闹也就算了,那是刀片,那么多,去给我拍照片,你们几个都去看监控,这个教学楼监控都看看,从昨天下午到今天的,不能放过。”
文清指挥着他特意带来的保镖,把注意到的点全部安排了人。
“文先生,您先冷静一点。”校长陪笑安慰道,“我已经让人开始查了,这件事您看……”
“我不管是谁,想私了就没门儿,辞暮还好是没受伤,要是受伤了……”文清冷笑着。
他觉得就算自己不出手,他女儿也已经把那人按在地上打了。
这件事闹得挺大,木辞晚演讲结束,回去的时候文清还冷冷地坐在那里,派出所的人员正在取证,秋辞暮就站在文清旁边,两人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见她回来了,立刻朝她招招手:“辞晚。”
“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监控被人砸了一个,但是还有其它监控,已经在叫班主任来认领学生,再加上指纹验证,很快就找到了人。
不是他们班的学生,是隔壁班的,叫做马钧,一个女生,长相普普通通,经常围在周怜身边转悠。
被带过来时还一脸不服气,朝秋辞暮吐了一口口水,“呸,就是老娘做的怎么了,因为你的出现抢走了怜怜本来该有的位置,他在家里过得那么辛苦,你在学校里还要欺负他,我就是看不下去了,他那么善良不忍心做这些事情,那就我来做。”
木辞晚都听笑了,这人的眼睛都不是被蒙了一层布,是蒙了一层磨砂纸啊。
“你说我欺负周怜,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了?”秋辞暮的目光愈发深沉,走到了马钧的面前。
“呵,那可就多了,前天你没穿校服,怜怜好心提醒你,你不就在大庭广众下说他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说他打高尔夫都打不好,他打高尔夫的技术好谁不知道?你就是想当众贬低他,想让别人来看他笑话。”
这人的脑子可能都被周怜的名字给塞满了,完全不分是非黑白。
木辞晚看着这一切,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哦对了,爸,忘记跟您说了,前几天我去拜访伯父的时候,周怜跟我说他不会打高尔夫,想让我教他,谁知道他有点笨,没学会,反倒把球杆甩出来差点就打在了辞暮脸上,还好我反应及时。”
一段话,把所有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
马钧的脸色变了,其他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这个女生难道不是被人当猴耍了吗。
马钧还想要狡辩,秋辞暮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看向一旁的警察同志:“叔叔,麻烦您秉公办事,我就不过多干预你们的程序了。”
“好,放心,他会受到该有的惩罚。”
但是未成年,谁都知道惩罚不会太重。
考虑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文清特意给秋辞暮请了假,却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季桃打来的电话。
“辞暮,听怜怜说你被伤到了?怎么样?妈妈爸爸已经赶回来了,你还在学校吗?告诉爸爸怎么样了?”
语气之中是难以掩盖的焦急,秋辞暮听着电话那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文清拍拍他的手背,示意把电话递给他。
“是周夫人吗?辞暮这次被吓得有点严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是个孩子,突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他象征性的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怜怜是怎么转告给你的,但是在辞暮抽屉里放刀片的人是怜怜的追求者,我怕他看见怜怜会有应激反应。”
说着还象征性地拍了拍秋辞暮。
秋辞暮:“???”
他一脸茫然,只听见木辞晚的声音响起:“别哭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爸,快来,我不会哄人。”
秋辞暮:“!!!”
这一家子都是演员。
但是都是为了他好。
思及此处,心软了半分。
“哎,先不说了,周夫人如果想把辞暮接回去,就来木家接吧,我先安慰安慰辞暮。”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秋辞暮惊讶的视线,文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别小看叔叔,当初想往你伯母身边蹭的绿茶可不少,不学点技术怎么行。”
最主要还是有木父的纵容。
秋辞暮也跟着笑起来,积攒了一天的郁气在此刻消散。
下车时文清走在前面,木辞晚和秋辞暮并肩走在后面。
“说吧,有什么话要说。”从上车开始就对着她欲言又止。
“我的事情是不是打扰你演讲了?”秋辞暮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出来,知道内情还想要认真听演讲的人怕是没有多少。
“这你就忽视了我的能力了,放心,唯一的影响就是我去晚了一分钟,但是如果我不在或者没能帮到你,我会被我爸念叨两小时。”
“谢谢。”秋辞暮看着她的眉眼,突然就红了耳廓,加快了速度跟在文清身后。
木辞晚在后面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眼中满是笑意。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只不过是她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所以才特意答应去学校演讲。
上辈子的原主没有答应去,周怜也以为木辞晚不会去,才特意诱导了这一出。
但是没有直接的罪名证明他犯罪,只能把犯罪者给处置了。
——
周科和季桃还是来接秋辞暮了,简单地和文清寒暄了几句就迫不及待把秋辞暮接走,怕再晚一点,文清就不把儿子还给他们了。
一路上季桃都在嘘寒问暖,“有没有伤到,跟爸爸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在木家过得好吗?有没有受委屈?”
当然没有,比在家里轻松一百倍。
“有人在我的抽屉里面塞了刀片,要不是我发现及时,现在应该在医院。”
铺了一地的刀片上面甚至能看见人脸。
还好当时想起了木辞晚说的话,突发奇想看了眼抽屉。
“这个人一定要严惩,我们回家,爸让他们做了你喜欢吃的佛跳墙还有三文鱼那些。”
“可是我不喜欢吃佛跳墙啊,这是周怜最喜欢吃的食物。”秋辞暮看向他,声音软了几分,像是委屈。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以前也吃不了这些东西。”
最近对秋辞暮和周怜的区别对待被屡次剥开摆在面前,季桃在心里仔细思索,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把亲生孩子领养回来,周怜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心里会有落差,所以很多时候都去在乎周怜有没有事情。
加上周怜爱撒娇,总是不知不觉自己的心就偏向了周怜。
“爸,其实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想让我破坏你们和周怜的感情的话,可以不用接我回来的,我在养父母的家里也可以过得很好。”
说出这样的话对于秋辞暮来说还是有些难,所以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但是在季桃的耳朵里,就全部变成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