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而带着一点诱惑,让秋辞暮忍不住沉溺其中。
他眨眨眼睛,努力思考怎么一下子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真正相处也不过才三天,分开了一个月左右,现在这个举动却莫名的默契,就好像已经做过了好多次。
他的眼中浮现了茫然的神色,唇瓣紧紧抿着,喉结上似乎还有着木辞晚存在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弄的,连眼尾处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木辞晚。”感受着腰间传来奇怪的触感,他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
“我只是答应你追求我,没说我们在一起。”
这个人怎么能一上来就做这么放荡的事情哦。
“啊,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呀,我还以为我以身相许成功了呢。”木辞晚眨眨眼睛,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抬起头说道,偏偏姿势一动不动,将秋辞暮束缚在她的怀中。
秋辞暮咬牙切齿,这个人……
“没有!我说的是这个方法行不通!”他的声音染上了急切,腰上传来的触感带着细微的痒和酥麻,让他极力忍耐着。
木辞晚总算是松开了手,低着头,一副伤心大狗狗的模样,看着秋辞暮,“是这样啊。”
秋辞暮冷哼一声,将视线从她的身边移开,不去看她,但是眼神却不停地晃动,“你知道就好!”
骤然失去了束缚,眼前的人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给两人之间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秋辞暮依旧紧绷着他的唇瓣,只是浅色已经被他抿成了血色 ,为什么心里会有空落落的感觉呢?
“抱歉,你问我为什么专门来这里,当然是来找你的。那么久没见面,秋先生不想我,但是我可是很想秋先生的。”
木辞晚前面还有点伤心的模样,说到后面就原形毕露,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失落。
让本来还有点心软的秋辞暮狠狠的将自己的动容关进小黑屋,还上了一道锁。
没事别出来晃悠,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装的。
哼╯^╰
而且不是天天都在手机上聊天吗?有什么想念的,虽然他在拍戏的时候也时不时想起对方。
但是那绝对不是想念!绝对不是!
但是木辞晚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看了一眼对方,依旧是笑意温柔的模样,他没忍住,伸出手扯了扯木辞晚的脸:“究竟什么样的你是真实的你?”
为什么在我面前的你是一副模样,在别人面前的你又是另一副模样?
秋辞暮觉得自己有点琢磨不透面前这个人。
木辞晚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什么样的我都是真实的我,只是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而已。”
而恰巧,她眼中的不同的人,只分为了三种。
师尊,普通人,还有敌人。
秋辞暮垂下眼眸不说话,他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眼神,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
分明喜欢一个人,只需要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就行了,可是他觉得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点厌烦这样的自己。
握着自己手的手掌松开了,秋辞暮眼睫毛颤颤,紧接着就是指尖点在了他的眉间,“别皱眉,变成小老头可不好了。”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秋辞暮瞪了一眼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剧组拍摄,外人应该很难进来才对,更何况是木辞晚。
“偷偷进来的,你看这里的墙那么低,我身手这么好,找个合适的位置就翻进来了。”
秋辞暮:“……”
我信你个鬼。
“木辞晚,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木辞晚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刚刚不是捏过了吗?”
“没个正形。”秋辞暮低声说了一句,“你有什么感兴趣的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
秋辞暮看了看四周,不在横店,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搭了一个棚景,为了方便拍野外的剧情。
等拍完就要换地方。
所以这边除了一个小卖部,基本没什么东西,往外走六七公里左右,有个小镇,他们就住在那里面。
“那就陪我去小镇上逛一逛吧,知道你下午还有戏,我们快去快回。”
“不用了,导演刚才给我发消息,今天下午的戏取消了,我们走吧。”
说着,目不斜视地拉着木辞晚的手走在前面,从木辞晚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见他泛红的耳廓,和一点白皙的脸颊。
别扭精。
木辞晚心想。
等后面抱回家了得好好讨个说法。
——
小镇是江南传统小镇,因为没怎么做旅游宣传,所以来得人并不多。
因为主角要来从江南这一带往漠北前行,所以最先一站就是来的这里。
耳畔是清泉与水流的声音交杂着,伴随着人们的交谈声。
道路是水泥路,两旁都是卖衣服的商铺,夹杂着一两家酒店,街上走的人很少,但都是慢慢走着,根本不在意时间匆匆,过着他们的慢生活。
若要仔细看起来,这些地方也没什么逛的,但是听着秋辞暮在旁边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一切就都有了意义。
两人最终停在了小桥上,下面是潺潺流水,向东远方流去,看不见尽头,翠绿的树枝带着点红色,和黑瓦白墙的人家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而桥上,正好是观看这幅画最美妙的场景。
“木辞晚,你为什么喜欢我?”
秋辞暮目视着前方,突然问道。
蜷缩起来的指尖已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可惜没有人知道。
“喜欢一个人一定需要理由吗?”
木辞晚一只手靠在围栏上,侧着脑袋看着秋辞暮精致的侧脸。
当然不需要理由,就像他喜欢上木辞晚一样,无缘无故,但是仔细想,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喜欢对方独属于他的温柔,喜欢对方含笑的眉眼,喜欢对方将自己搂入怀中保护自己,喜欢对方偶尔的强势但多数时候的纵容……
秋辞暮有想过是不是因为吊桥效应,所以才会对木辞晚心动,但是仔细一想,就推翻了这个结论。
但是对于自己的问题,他也有清醒的认知,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感,却不说出来,吊着木辞晚不放,享受着木辞晚给予的一切,这对木辞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就在某一瞬间,他的大脑似乎一下子就通透了,看着蜿蜒下去的河流,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天空的蓝色,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木辞晚,我们在一起吧。”
话音刚落对方独特的音色就在他的耳旁响起,“好啊,啊不,应该说,乐意之至,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