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闻言低头查看了一下手里登记的册子,才开口朝着月可解释道。
“登记入库的时间是五个月前。而且这架屏风实在是太大太重了,奴婢们合力都抬不动,所以奴婢当时就找了商管事要了几个侍卫来帮忙,才把这一架屏风抬进了库房,从那一天开始,这架屏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库房。而且奴婢当心就屏风在库房里落灰,所以就让南琴和南玫找了一块很大的布把这架屏风给遮起来了。”
听完南嫣的解释之后,月可便又继续询问道。
“那你们刚才看到的时候,这叫屏风上面有没有盖着布?”
南嫣微微抬头想了一会儿,直接摇了摇头。
“奴婢不记得了。”
月可觉得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随即又接着询问道。
“那你最近还有没有去过库房?”
南嫣抬头想了一下,便又如实的回答道。
“王妃‘病了’的那段时间,奴婢并没有去过库房。不过王妃‘病好’之后,奴婢倒是去过几次库房,而且都是和南琴南玫一起去的。奴婢刚才也问过她们两个了,她们也说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库房里面的情况。”
内院的库房就设置在自己的院子里,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偷东西,因为这库房里放着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赏赐之物,如果要是有什么损失被皇上皇后知道了,那可是要问罪的。
所以月可再看到屏风受损的时候才会那么的震惊。
“南嫣,你们每次去库房的时候都会把里面的东西检查一下,还是取到了想要的物品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南嫣闻言,随即有些惊慌失措,因为她掌管着库房的钥匙,却因疏忽管理而导致赏赐品受到了损坏!如果被远在京城的皇上皇后知道了,那自家王妃可是要受责罚的。
想到这里的南嫣立刻朝着月可跪了下去。
“王妃恕罪,这一切都是奴婢的疏忽。这架屏风是放在库房的最里面,奴婢每次要取的东西都正好是在前面,所以也就没有往里面而去查看一番。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王妃责罚。”
月可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嫣,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贴身女官,而且内院的大小事情都得经过她的手。有所疏忽也是正常的。
“起来吧。责罚的事情等以后再说,现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架屏风为何会被受损?”
“是。”南嫣缓缓的站起身,但是她低着头也不敢去看月可。
“南嫣,库房的门窗可有损坏?”
南嫣听此情况立马摆手回答道。
“没有。库房的门窗都完好如初!”
“那库房的钥匙都谁有呢?”
“库房的钥匙只有奴婢有。”
南嫣说完,还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月可。
“库房的钥匙只有一把,一直被奴婢带在身上不曾离身。”
月可打开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将钥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之后,又亲手把它塞回了荷包,再把荷包还给了南嫣。
“钥匙也完好如初。”月可看向战景奕说道。
既然门窗完好无损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
“我让人再去查看一下吧。”
战景奕打了个响指,躲在暗处的暗卫,就直接往库房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前去库房检查的暗卫突然就出现在了战景奕的面前。
“主子,库房的门窗确实完好无损,不过属下在屋顶上发现了瓦片有被掀开过的痕迹。”
“被掀开的位置大吗?”
“不是很大。不过以属下的身形是进不去的。”暗卫直接回答道。
“那以南嫣的身形呢?”月可指着南嫣,朝着暗卫询问道。
“也不行。被掀开的位置很小,估摸着是一个很瘦小的人或者是小孩子的身形才能够进得去。”
听完暗卫的话,月可转身看向南嫣询问道,
“南嫣,倾心院有没有身材比较瘦小的人?”
南嫣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手指点在自己的左脸颊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就连那些新来的婢女,她们身材都和奴婢差不多。”
“那府里的其他人呢?有没有发现比较瘦小身形的人?”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南嫣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样吧,你去找一下管家,让他把府里那些身形比较瘦小的人全部都筛选出来。”
“是。”
等到南嫣离开后,暗卫见四下无人,这才拿着一个东西递到了月可的面前。
“王妃,这是属下在屋顶发现的。”
月可看着暗卫手里的东西,顿时眉头紧蹙了起来。原因是暗卫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颗珍珠。
月可伸手将那颗珍珠拿起来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确定了手里的这颗珍珠确实是南珠。她转身来到战景奕的面前,将手指捏着那颗南珠递给了他,这才朝着前去检查的暗卫询问道。
“你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王妃的话,这是属下在屋顶上检查瓦片的时候,在其当中的缝隙中发现的。”
“那除了这颗珍珠之外,还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吗?”
“属下掀开瓦片的时候,还发现有几块瓦片上面沾染了一些很粘稠的东西,闻起来很臭,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掉的味道。”
月可点了点头,和暗卫确认了一下之后,便让对方退下。
月可走到战景奕的身边坐下,把头靠在战景奕的肩膀上问道。
“景奕,这事儿你怎么看?”
“有人掀开了库房屋顶上的瓦片进入了库房,而其目的就是为了屏风上镶嵌的六十六颗南珠,也许对方不想让人发现了南珠不见了,所以就用不知道是什么血加了药粉,吸引了一大群老鼠把那架屏风给毁了。本来以为做到了这种程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南嫣她们会突然去库房找东西,这才提前发现了端倪。”
“你这个猜测确实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现在究竟是在府里,还是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