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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臣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号弹,朝空中一放,天上瞬间亮起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出现在鹰臣的面前。单膝跪地的朝鹰臣喊道。

“大人。”

“把这人带回去好好审问,务必要让他吐出,为什么要出现在医馆?在他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先检查一下,以免他服毒自杀。”

“是。”

几人七手八脚的将躺在地上的火焰阁杀手给抬走了。

鹰臣才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医馆。他来到战景奕的房间,伸手敲了敲门。

房间里正在睡觉的战景奕突然睁开双眼,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

鹰臣推开门,走到离战景奕的床边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单膝跪地。

“何事?”

“主子,刚才有人闯入主院。”

听到鹰臣的回答,战景奕猛的坐了起来。

“可有人受伤?”

“主子放心,没有人受伤。”

战景奕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知闯入者身份?”

“火焰阁杀手。”

战景奕皱起了眉头,看着鹰臣问道。

“火焰阁的杀手跑去主院干什么?”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属下已经让人把那杀手带去审问了。”

“嗯。月儿呢?”

“月姑娘已经回房间休息去。其实这杀手的身份,还是月姑娘说的。”

“她知道杀手的身份?”

“是。月姑娘给出的解释是因为看到了那杀手手上的火焰纹身。”

战景奕也不好奇月可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江湖组织,毕竟她跟情报盟的人很熟。

“这事你不用管,好好审问杀手。”

“是。”

“月儿也去了吗?”

“是,若不是月姑娘跟过去的话,属下恐怕早就没命了。”

“看来你锻炼了还不够,居然会找到别人的道。”

“是属下大意了。”鹰臣连忙低头赔礼。

“鹰臣,老夫人又写信来了。她希望您回去她的身边,过平静的生活,娶妻生子。”

“主子,当初属下就说过了。属下的命是您救的,这一辈子都是主子的。”

战景奕摇了摇头,无奈的开口说道。

“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啊?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又只有你这个唯一的亲孙子。她老人家的愿望你就不能够实现吗?”

“主子,请您不要再劝了,属下心意已定。”

战景奕见鹰臣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的话你再好好的考虑清楚。另外我从来都当你是兄弟,没把你当成是下属。我是作为兄弟的角度跟你说的这件事。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考虑。”

“是。”鹰臣起身朝战景奕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战景奕看着鹰臣的背影,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拿着一只长枪在战场上跟敌人殊死搏斗。因为身形悬殊,他差点就命丧在敌军之手。危急关头,他被战景奕救了出来。

后来战景奕不忍这么年轻的少年战死在战场上,也看中了他的毅力。所以将他收入麾下。直到两年后,他在无意中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鹰臣本名叫江起云,是江家唯一的嫡子,也是江家唯一的血脉。江家的老少爷们全部都战死沙场,就留下了这根唯一的独苗。江老夫人自然是不希望鹰臣继续走父辈们的老路,所以一直不允许他去当兵。于是他背着江老夫人偷偷的参军。谁知道,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成了战景奕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鹰臣跟在战景奕身边出生入死了很多回,所以战景奕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所以江老夫人给他来信的时候,他也很想要让鹰臣过上平凡的生活。毕竟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风险太大。但现在看来,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隔天

月可打开房门,站在门口伸了一下懒腰。

“月丫头。”素娘站在楼下,朝二楼的月可喊到。

“怎么了?素娘。”月可伸手撑在栏杆上,朝楼下的素娘问道。

“村长来了,在医馆里等你呢。”

“好,我马上过去。”

医馆里

冬青正在跟村长倒茶呢。

“我说冬青小子,你就不用忙了,等你家姑娘出来我说两句话就走了。”

“嗨,村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这是待客之道,我要是不给您倒茶,姑娘出来看到了,怕是得骂死我。”冬青跟村长说笑道。

“这怎么会?月丫头的脾气是最好的。”村长拿起茶杯,笑着朝冬青说道。

“你们两人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月可走进来笑着说道。

“再说你这丫头脾气好。”

“那是,我的脾气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呢。”

“你这丫头,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村长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

“对了,村长,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对了,我是来告诉你,日子定好了。”

“哪一天?”

“后天。”

“后天!什么时辰啊?”

“巳时。”

“嗯,那需要多长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怎么了?你有事啊?”

“嗯,确实是有事。那天我大哥定亲,娘亲交代了我要提前一天回去。”

“这样啊!那时间上就冲突了,对吗?”

月可点了点头,两人就陷入了沉思。月可没有想到,这两件事居然会在同一天。现在她又没有分身术,该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件事两全其美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村长说道。

“村长,要不这样吧?我让一个人替我去观礼,可以吗?”

“谁啊?”村长不解的问道。

“战景奕。”

“你是说战公子?”

“嗯,可以吗?”

村长想起那个年轻人,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起的一层鸡皮疙瘩。那个年轻人虽然十分的年轻,但他的眼神却十分的犀利,他每次跟他说话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除非把月可撕成两半,否则也难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那到时让战公子替你观礼。”

“好,谢谢村长。”

“不用,毕竟这学堂是你出钱盖的。你想要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