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监狱的窗户,陈友谅默默的等待着时间流逝,这一刻,他想了很多东西。
比如,若是张凡骗自己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被处决吃枪子?
那他父母就宰了吧……
比如,慕小希的温柔,自己可真是爱她呀,末日太苦了,尤其对于女生来说,那些赤裸裸的生存法则,一旦失去了绝对力量的镇压,展现出来的,可是无边的黑暗,那是人心永远不可直视的痛苦,对于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来说,和平时代才是她的主场。
比如,那个被自己抓起来剁掉双手双脚,挖掉眼睛监视的好父亲,在坐牢之前,还专程送他去解脱,自己可真是个好人!
比如,自己的小弟们,经历这场灾难,还有多少人可以回到我身边呢?
比如,那些关押在地下仓库里准备好的猪猡们,末日之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
我喜欢这个和平的时代,可它太不真实了,明明被思想禁锢舆论控制,明明被阶级压制,被那一小部分人掐住了命脉,还在自顾自的装傻,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是幸福的?
到底是普通人的悲哀,根本看不清世界的真相,可笑的是,那也是自己曾经的模样啊!
……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很多人都没想到,在这个平静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变局。
有些看似普通的人,可能会因此崛起,而那些曾经站在金字塔上俯视众生的存在,也可能跌下神坛,重新回归芸芸众生之中……
在这个时代,那个人,会是你吗?
……
凌晨十二点,绚丽的彩虹雨终于来了,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开始席卷整个世界。
异变,在悄然间开始进行,生命的进化和凋零也在更加剧烈的发生着,而熟睡中的人们啊,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而此刻,陈友谅也没办法再去胡思乱想了,酥麻感也在雨下,不断的传导到自己的中枢神经,大脑皮层。
如同一头头野狼,不断的撕咬吞噬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吞吃着他的内脏,就仿佛一年前的他,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讨债人一般无奈。
这一刻,即使是他,也和红尘众生一样,只能争渡,只能咬牙坚持。
时间在此刻仿佛都失去了它的意义。
“痒~好痒啊~”
五脏六腑好像被一只只大手不断的抓挠,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好像被泼了汽油,全身各处不断的被燃烧,被炙烤……
痛~
痛~
痛~
张凡说过,彩虹雨是一场福利。
风雨过后,只有三种可能。
1、觉醒能力。
2、沦为丧尸。
3、没有任何改变的普通人。
感受到痛苦,说明有机会进化,至于结果,听天由命。
而在其中坚持的越久,提升越是巨大。
内心最想要的,就是自己觉醒的超能力,那么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陈友谅顶着巨痛,不断思索,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要,要钱,要势,要权。
但更重要的是,要永生……
“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去夺取一切~啊”
“超能力,觉醒吧~”
冷汗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淌了一地,刚刚散去彩虹雨现象,始终清醒的陈友谅身上突然冒出莹莹绿光。
一道治愈的能量从他的手中发散开来,将他之前由于挣扎造成的伤势都一一修复,甚至于一年来打架造成的刀伤,疤痕暗伤也消除的一干二净。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白白净净的,真好。
而他也收获了一段信息,关于他自身的超能力介绍。
本命技能:永生一级。
抽取其他生物的部分生命力进行储存,释放可以用于治愈自己或他人,目前极限为断指重生。
对其他人来说无用的奶妈技,对此刻的陈友谅却极为珍贵,因为这是命啊,自己征战未来的根本。
至于为别人治疗,他想都没想过,浪费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别人,何不用他们的命来救自己?
而且,随着觉醒技能,他感觉自己身体明显就不一样了,似乎力气也变大了些,腿脚麻利了很多。
他看了眼禁锢自己的锁链,使劲一掰,眨巴眨巴眼睛,纹丝不动。
“这手铐的质量,还行~”
现在监狱外面肯定炸开了锅,可惜牢房里也没电视,不然陈友谅或许可以窥视一下外面的风貌。
死囚是可以申请独立牢房的,而陈友谅自然选择了这个,而他牢房外,此刻却传来阵阵嘶吼声,还有脚铐拖拽的声音,以及一些急匆匆的脚步,嘈杂的枪声等等。
“距离陨石降临,其中间隔差不多二十分钟,可是现在~”
陈友谅看着铐住自己的铁锁,当机立断,将自己的大拇指狠狠的咬断,血液与痛苦之下,是他那熊熊的斗志。
这辈子,我绝不要再当狗。
“斯~噗”
拇指生生被咬断,五指连心的痛处,又岂是不经历者可以明白的?
可这样还不够,右手猛的用力,狠狠的砸在自己的手上。
为了脱困,他竟要打断自己的指骨?
斯~
卡擦~卡擦~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仅存连着的皮肉无不说明着他此刻的惨状,但他却笑了,因为手铐终于打开了一个。
莹莹绿光自主冒出,将他之前断掉的大拇指恢复如初,余下的手指只是骨头断了,但依旧在上面,消耗到不是很大。
神技~
至于脚踝,他没办法了,除非斩断自己的脚掌,可那样的话,还不如带着脚铐去找找钥匙。
可是,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那锁住的铁门陷入了沉思,试探性的敲了敲。
“喂,警察叔叔,在吗?能不能帮我打开门?我想尿尿~”
“吼~”
就在他绝望的想要撞门时,一道锁链拖拽的脚步声走到了他的门口,一只黝黑的拳头猛的击中锁头,门开了~
“兄弟,一起越狱吧!”
警察没来,一个憨厚的囚服壮汉却破门而入,眉宇带煞,盯着陈友谅。
陈友谅怀疑,一旦自己拒绝,这货绝壁会打死自己。
“好兄弟,怎么称呼”
“铁柱,你可以叫我老铁”
“好,铁哥,一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我那失踪多年的父亲,很亲切,我叫陈友谅,别人都叫我小陈”
“oK,小陈”
“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