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茜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珠,低声哽咽道:“塔特先生说了那么多,姐姐指的是哪句?”
刘琳琳睁大眼睛说道:“塔特先生说得唤醒观察者那件事,他说只要人类万众一心不再观察世界,同步传递一种意识波,就能让最高观察者察觉并改变世界现状,就有可能找回我们的丈夫。”
听到这话,翠茜也停止了哭泣,“是啊,姐姐,我想起来了,塔特先生是说过这种方法,不过我们又怎能做到呢?那需要地球和尼比鲁星球的人类一起来参与,并同步进行意念呼唤,这太难了。”
听到这里,单雷的妻子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她的哭声也停了。
刘琳琳正色道:“我们三个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们找赵部长帮忙啊,让他联络地球上的各个国家的政府,同时让他请求尼比鲁政府来协调所有尼比鲁人,我相信所有人类都会钦佩勇士们的壮举,愿意为他们做出牺牲的,况且,这种牺牲的代价又不大,只是在某个时刻闭眼,并发出一致的意念信息。”
翠茜提高了声调,“是啊,姐姐,这似乎是有可能的,快快,我们联络赵部长。”
半小时后,赵先志部长接到了刘琳琳打来电话,赵先志部长首先代表人类表彰了三位勇士的义举,表达了由衷感谢,并表示要补偿勇士们的遗孀,刘琳琳再没有耐心听下去了,打断了赵部长的话,“赵部长,我不是来听安慰的,也不是寻求照顾和索要补偿的,我是来挽救三位勇士的,我希望能让三位勇士回来,现在,也只有您能够救他们。”
“是吗?我们有办法救回他们,他们不是已经……”
刘琳琳再次打断了赵部长的话,便把塔特的唤醒最高观察者的想法讲述了一遍。
赵部长:“这个想法听起来挺玄幻的,也挺主观的,不管是否真的可行,只要是你们的要求,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定会全力支持,他们三人是人类的英雄,我们有义务挽救他们的生命,放心好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你们等待好消息吧。”
接下来的时间,赵部长停下所有工作,开始调集资源全力协调唤醒最高观察者的有关事宜,鉴于之前对永宁末日公司拯救行动的宣传,地球上几乎所有国家的政府都同意接受华国的统一安排,参与唤醒宇宙观察者的行动,尼比鲁星球的政府更是丝毫没有犹豫,保证所有尼比鲁人都愿意接受华国政府的统一调动。
当一切准备工作结束后,赵先志部长亲自担任总指挥,领导两个星球开展唤醒观察者的统一行动,为此他制订了一个严密的行动计划。
计划将在正式行动前举行数次演练,然后在一周后,每天定时进行5次唤醒观察者行动,每次行动持续5分钟,这样的唤醒观察者的行动将持续10天。
计划一旦制定,演练迅速展开,行动最大的难点在于同步性。对于那些冷漠无情的人,对于少数捣蛋的人,各个国家的政府和有关机构将实施特别技术手段,在行动期间让他们短期失去意识并沉睡,以此保证唤醒观察者计划的成功实施。
在赵部长的协调下,最后一次演练在永平时间2027年9月15日结束,根据评估,演练达到了目的,除了少数被强制沉睡的人群外,所有人都做到在相同时刻停止观察世界并发出既定的意念信息,完全具备了正式实施唤醒观察者行动的条件。
自2027年9月16日起至2027年9越25日止,每天的0时、3时、6时、9时、12时,开始实施唤醒观察者的行动,每次行动持续5分钟。
唤醒最高观察者的行动正式开始了,在华国永平时间的0时,无论地球还是尼比鲁星球,无论是处在黑夜还是处在白昼中的地区,所有清醒的人类,停止一切活动,保持静坐状态,共同闭眼、静默,并默念既定的祈祷词——“唤醒最高观察者,请拯救人类的英雄陈晓、凯帝奇、单雷!”这样的祈祷要重复5分钟。
太阳系内总共300亿人,发出了同频谐振的意念信息,这些信息以能量波的形式飞向了浩淼太空。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的能量波被黑洞所捕获。
黑洞里的时间过得很慢,手机早就没有了显示,三人都不清楚当下是几点几分。但是,他们知道,自从吃了那团味道怪怪的食团,三人再没有饥饿感,而且精力倍增。
而就在三人吃过食团后不久,谬兰吉走了,说是要回基地商量一些事情,临走只是说让三人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来照顾三人。
洞顶的那扇窗户随即消失,洞内的照度下降了很多,洞壁散发的暗红色的光芒,这里像极了早年冲洗胶卷的暗室,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单雷趴在地上仔细端详着地面的结构,好像是要努力抠下一块。
巧克力色泽的金属洞壁和地面,触摸起来却丝毫没有冷冰冰的感觉,也许因为这里的引力场很小,所以每个人都感觉身轻如燕,随便一跃就能跳得很高。
陈晓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单雷贪婪地丑态,笑道:“单雷,你又在研究什么?”
单雷头也不抬,眼睛也不斜一下,“这里的纽金属好值钱的,在这里只能当地板和墙壁,暴殄天物啊。你们说,我们要是带回去一些,能有人买吗?或者说,有人买得起吗?”
陈晓冷笑一声,“估计没人买得起,不过,我想说,你想得有点远了,我们能出去的话,才有机会考虑钮金属的事。”
单雷一怔,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贪婪已变成了茫然。
单雷嘴一咧,叹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看着昂贵的钮金属,我忘了烦恼,你这一提我这心里呀,又拔凉拔凉地呀,守着这么大的财富,没机会享用,该多可悲!”
凯帝奇一直斜靠在洞壁上沉思,闻听二人斗嘴,走过来说:“你们觉得盖拉诺人逃逸的设想可行吗?我一直有个疑问,他们是否有过成功的试验,哪怕一次也好,最起码能证明那个设想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