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们何时屠人满门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你还想要证据,当时在这里大家伙可都看见了,只有你们无极宗和五阳宗发生口角,不是你们是谁?”
“我呸吧,那我们还和你发生口角了呢,是不是一会儿你们全宗也要被灭啊,真是长个嘴不用,就知道拉屎。”
言谨佩服的看着靳心柔,这攻击他是认可的。
“你们无极宗说什么看重人的品德,这就是你们说的品德?牙尖嘴利,不懂尊卑。”
“就你也配称尊,现在也真是奇葩,什么狗屁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几个人凑在一起就能叫宗门,真是没水准,拉低档次。”
“小贱人,你再说一遍。”
那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拔出剑就要去打靳心柔,被其他弟子挡住,一个个威压散出,倒真将那人唬住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快来了,欺负人啊,都来看一看啊,第一大宗屠人满门,如今又叫嚣着欺负人,可怜我们这些小宗门人微言轻,可怜的五阳宗,可怜的葛老弟,你们死的好惨啊,可惜我无法为你报仇了。”
这人修为水平不到位,嗓门倒是挺大,声音朝四周迅速扩散,很快又吸引了一群又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
“听说无极宗屠了五阳宗。”
“五阳宗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无极宗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一段时间宗门小组赛的时候,五阳宗瞧不上上无极宗出言挑衅了几句,被无极宗少主给一脚踹飞了。”
“这样啊?那这无极宗这么记仇?”
...
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让那哀嚎的男子情不自禁露出喜悦,再看无极宗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
“各位前辈,各位道友,这无极宗欺人太甚,你们可要为五阳宗做主啊。”
“你说无极宗屠人满门就屠人满门,可有证据?”
万象宗的人从人群中穿过来,直接站在无极宗这边,如此信任程度让无极宗的人一喜。
“林姐,你...”
林宗主握住林水心的手,安抚性的点点头,得到支持,这直接温暖了无极宗的心。
“不拿出证据,就凭你一张嘴?”
“没错,还请这位道友拿出证据。”
藏剑宗也开了口,言谨连忙对张无涯点点头。
“阿弥陀佛,千百年来无极宗便已存在,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如张少主所言,总该拿出证据来。”
“是啊,是啊...”
无极宗那社交牛*症的宗主长老们可不是盖的,就算往那里一站,都能迎来许多人的支持,这小小的诬陷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甚至开始修行之人都是心照不宣将无极宗当做不能得罪的宗门,此时这不知哪个宗门的男子竟然来污蔑他们?
言谨眼神暗了暗,猜出这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果不其然,地上坐着的男子竟然不紧张了,直接站了起来。
“各位,我自然是有证据的,不止物证,我们还有人证和留影石。”
那人说着掏出一枚玉佩举起来。
“这东西你们认得吧?”
这东西一出来,林水心的眼皮就是一跳,别人不清楚,她却是很清楚,这分明就是无极宗的证明身份的玉佩。
“这玉佩是从五阳宗葛长老手中拿出来的,据我所知,这就是无极宗弟子的证明身份的玉佩。”
四周哗然一片,无极宗也明显心里一紧。
“还有呢?”言谨从身后走出来,既然是针对他,他不上前来多耽误这场戏演下去。
“人证,快赵大墩,你过来。”
视线中,一个矮墩墩的人走出来,紧张的缩着脖子,不敢去看众修士的眼睛。
“赵大墩,他是五阳宗的幸存者,亲眼目睹了这场屠杀,快,大墩,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我...我...我...”
“别紧张。”
赵大墩点点头,眼中透漏着凄凉,“我叫赵大墩,我是五阳宗的伙夫,当时正准备杀猪给宗里做饭,谁知道刚弄到一半就听到宗门响起凄惨的叫声,我连忙放下猪跑过去,这才发现一个白衣男子手持利刃,刺穿了宗主的身体,甚至挖出他的内丹,地上死伤一片...”
说到这儿赵大墩直接哭了起来,一旁的男子连忙拍拍的肩膀,神色也很难过。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因为杀猪,身上溅了写,直接和他们躺在一起,这次躲了过去,哦,对,我还打开了留影石。”
赵大墩说着看向那男子,那男子点点头,连忙拿出留影石,手上一点,画面出现,虽然被遮盖不少,却很巧妙的对上那屠人的魔鬼,更巧的是那人还侧了个脑袋,侧颜清晰印在其上,绝美的容颜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所有人都看向了言谨。
“是你,是你,就是你杀得五阳宗,当时也是你踹的葛长老。”
言谨平静的抱着胳膊,不是他不想反驳,实在是他觉得反驳有点丢人,咱就是说陷害能不能认真点儿,这样会显得他很蠢哎。
“你们无极宗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见证据确凿心虚了?”
“不是。”
无极宗的长老和弟子齐齐摇头,连那个经常和他作对的四长老都有些无语的摇着头,他实在看不下去啊。
“我们很想反驳,实在是反驳吧,又...又有点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你们什么意思?这都证据确凿了,你还敢说这些,各位前辈,各位道友,你们也看到了,这无极宗分明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还敢狡辩。”
这人悲愤的声音倒是影响了小宗门的共鸣,可对大宗门却并没有什么作用,先不说这像是把他们当傻子一样漏洞百出的话和影像,单是那玉佩就真像是在耍人玩儿呢。
“这位道友,你是哪个宗门的?”
“在下修罗宗宗主。”
“你们建宗不久吧?”
“是...”虽然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你认为这玉佩是言少主的?人也是言少主杀的?”
“那还用说吗?这玉佩是物证,这还有个人证,还有留影石,就是说破天也...”
“一派胡言!”
修罗宗宗主一顿,不明所以的看向万象宗,又从万象宗宗主的脸上挪开,这才发现四周大宗门的人那仿佛在看热闹一般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将其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