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好像是里面传来的。”
“快,快。”
...
嘈杂的脚步声混合着人声传进言灵玉和黑雾耳中,两人一闪消失在牢房中,只剩下晕死过去的陈书谦。
房顶上,两人正在紧张的对峙。
“小子,你们哥俩一次次打搅我的好事,以前我不与你们斤斤计较,今日你却得寸进尺,很好,很好,这次我便拿你开刀,让你那个弟弟也顺便看看多管闲事的代价。”
“我呸,还不与我们斤斤计较?你直说你打不过龙脉的守护神得了呗,找补什么找补,不够丢人现眼的。”
言灵玉呸了一声,嫌弃的看着黑雾,兄弟俩都有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关键黑雾嘴还笨,小的说不过就算了,连大的也说不过,这可比面对言谨还令他气愤,身上黑气越来越浓。
“臭小子,你们兄弟俩的嘴是真贱。”
黑雾哇呀呀呀冲上去,言灵玉转动着法器发出绿光挡住黑雾的袭击。
“我说你也不行啊,前几次不是挺牛的吗?”
他心里原本还有点打怵,毕竟当初都是躲着走,他们几人更是合力才勉强逃脱,躲进神光的庇佑里,可这次不一样,他自己一个人便费吹灰之力抵抗住,真是见鬼了。
“哼,一会你便知道老子到底行不行。”
“呦呦呦,说中后的恼羞成怒啊。”
“闭嘴。”
“哥,你也给这个没脸的留点面子,他都被我气成这个样子了,你再气他他估计得魂飞魄散。”
言谨一直在看热闹,眼看着言灵玉把他气个半死,也有点心痒痒,连忙飞过来火上浇油。
“好,好,好样的,你们兄弟俩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吸了你们的妖力,本座的妖力一定会大涨。”
“呦呦呦,我好怕怕哦,葛格,你一定要保护弟弟。”
“弟弟别怕,葛格保护你。”
言灵玉难得没嫌弃言谨发嗲,默契的配合,如此兄友弟恭的模样更加刺激黑雾,他看看言谨,又看看言灵玉,最后还是选择挑软柿子捏,对着言灵玉袭击过去。
言谨伺机而动,就在黑雾要碰到言灵玉的瞬间,他便靠上来,在黑雾还没来得及反应中被言谨一脚踹飞到隔壁的房顶上。
“你,你真够阴险的。”
“哪里哪里,要比阴险可比不得你。”
言谨打了个响指,一道小型阵法将黑雾控制住,又与言灵玉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化作原型,两条超大个的白狐狸,一左一右蹦到黑雾旁边,随后一人一脚,开始了踢皮球。
“看我倒挂金钩。”
两只狐狸跟狮子滚绣球似的,将黑雾团成团,在房顶上玩耍起来。
一直过了许久,奄奄一息的黑雾才冲破封印,丢出一道烟雾弹,逃之夭夭。
“这黑雾怎么变的这么差劲儿了。”
“哦,上次他挑衅我被你那老祖宗给揍了。”
“原来这样。”
一听说是离人歌动手,言灵玉也就没有疑问了,点点头,带着言谨重新回到监牢内,此时的陈书谦还在昏迷中。
“哥,你想杀了他?”
“对。”
“你是妖,杀了他手上沾了人命,下次的雷劫可不好渡。”
“我知道,可是...”
“他还不能死。”
言灵玉看向言谨,眼神带着不容置疑。
“不止不能死。”
言谨嘴角勾起,抬手将一道妖力打在他的身上,随后拖着还想挣扎的言灵玉消失在牢房中。
等到陈书谦悠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他环顾一圈,想起昨日的事情,吓得他跑过去疯狂撞击着牢门。
“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怪,有妖怪。”
“谦儿,谦儿。”
陈尚书刚进来就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吼叫,连忙打开牢门冲进来。
“爹,爹,有妖怪,有妖怪要杀了我。”
“别怕,别怕,爹在这儿呢,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爹,那个妖怪特别的恐怖,他浑身漆黑,还有白色的眼球,太可怕了。”
“谦儿,别怕,爹会让捉妖师护送你,绝对会让你安全去疆渊。”
“陈大人,时辰到了。”
狱卒催促,陈尚书不便耽误,放开儿子退后了几步,狱卒上前替陈书谦带好镣铐,带了出去,陈尚书也跟在后面,一路朝城外赶去。
城外十里亭,陈夫人与贵妃站在那里,远远看着赶来的官差,心下一喜。
“娘,弟弟来了。”
“谦儿。”
陈夫人眼含热泪迎上去,陈尚书早就塞了银子,官差没有理会,因为还有其他犯人的关系,便留下两名等着,其他人则先行一步。
“弟弟,是姐姐无能,没能让圣上放了你,不过你做的这些...”
“你还知道啊。”
“弟弟?”
陈贵妃愣住了,这么多年,陈书谦从来没有与她如此态度说话,心中不免委屈。
“谦儿,你怎么和姐姐说话呢?”
“我说的不对吗?她不就是无能吗?自己家人都护不住。”
“谦儿,你住口。”
“我凭什么住口,是,我现在是犯人,没办法给陈家带来荣耀,只能给你们蒙羞,既然如此,你们还救我做什么?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也好过...”
啪一声,陈书谦挨了一嘴巴,整个人都愣住了,连一旁的陈夫人和陈贵妃都吓了一跳。
“您打我?”
“老爷?”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一点也不懂得感恩,你姐姐,你母亲和我,为了保你这条命做了多少事情,我们不求你念着我们的好,只求你能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因为这次的事情涨点教训,可结果呢?”
“老爷?”
“你也住口,都是你溺爱的,才会让孩子做下这么多错事,害的家里受累。”
“你不准说娘。”
陈书谦还是和母亲亲近,见父亲如此凶母亲,当即吼起来,陈尚书没想到儿子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将桌子上的食物尽数扫到地上。
“吃什么吃?别吃了,来呀,带着他上路。”
“老爷,你不能这么狠心,谦儿这一走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见面了。”
陈尚书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拦住陈夫人,不去看儿子,直到陈书谦被拉了老远老远,才不舍的扭过头。